“对,反正某人钱多!”
司徒远学着我的语气义愤填膺道,可那拿筷子夹菜的动作别提有多斯文,和我的粗鲁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腾腾的热气像层薄纱隔在我和许岸面前,隐约间撞入许岸有些无奈的眼眸中,仿佛深藏在暗处的狼的眼睛,放出绿色的光,再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脑中本呼之欲出的答案,忽然就在霎那间瓦解。
良久思索,略带迟缓的把筷子放进嘴中,被调过的海鲜酱汁独特的味道刺激着味蕾,整个人也瞬间清醒。
这样的清醒,一直持续着,持续到老韩到姑姑家来接我……
房门敞开,温暖的阳光正对着床沿,客厅里传来阵阵笑声,看来老韩和姑姑、姑父聊的正欢,盘腿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的我没来由的有些庆幸,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箱子里杂乱的衣物绽出一笑。
还好,王晴没跟来。
刚敛起笑,司徒远便穿着拖鞋,懒懒的倚靠在门板上,垂着眼帘,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我望着他伸出的食指,正指着昨晚着急出门被我随意塞乱的箱子,一脸的目瞪口呆见鬼的表情,估摸着他脑袋里的瞌睡虫也被我吓走了大半。
“禾页,这房间都能用猪窝来形容了,你真是比我这糙汉子还糙,看看你的箱子,梳妆台还有床,你要不是我妹妹,要不是我知道你这德行,你早就被我扔出去了。”
司徒远抱着胸不漏痕迹的皱了皱眉,再次扫了眼我的房间,轻叹了口气。
心念,得,等禾页一走,他那母亲大人又会以他们上班太忙,好不容易空闲不想动为由,把房间打扫的项目全权让他负责,他又得累成狗。
“哥,我和你说,除了你妹妹我还有你将来老婆谁能进这个家门,住进这里,还有谁有资格能把房间弄这么乱,你说是吧?”
我笑盈盈的望着他,这话说的司徒远是哑口无言,尽管他绝不会同意我的观点,但是他也找不到辩驳的理由。我心里一阵得意,与他舌战这么多年,战胜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啊!
“好了,快把这些东西理理吧!以后谁敢娶你啊!吓都被你吓跑了。”
他站直身体,双手插入运动服口袋中,无奈离开。
又不要你娶,我要沈尧娶,你娶可是**啊!
我对着他的背影,微弱的嘟囔了一声。
随后打量着我的房间,我觉得除了我的箱子昨晚塞的比较急有点乱之外,其他……被子好像是有点乱,梳妆台我等会就收拾。
缓慢的整理过程中,我又遗忘了压在柜子中的病理诊断书,阳光从床沿慢慢挪到了床头和床身,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
两个巴掌合在一块,轻拍一下。
“搞定!”
拖着密码箱走到客厅,司徒远早已洗漱换好衣服和几个大人坐在一块,看到我出来,都站起身。
“禾页,东西都拿齐了吗?”
老韩问话时,我点点头,姑姑指挥着司徒远让他帮我拿出门。
无言语交流的坐在副驾驶,乖巧的和姑姑一家人挥手道别。
窗外的街景不断的倒退,退至再也看不到姑姑家的地方,太阳已经高升,我觉得遗忘了些什么,却怎么想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