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高压的学习生活,我迎来了开学后的第一次会诊。
周六下午,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回来的消息,与往常一样单独一人乘上了去医院的公交车,来往医院这么久,我也算是人家口中的“老油条”了。
偶尔有陌生人问路,我也能帮个小忙。
这次路程较远,坐着坐着我便有些昏昏欲睡,睡着前,特意戴上耳机预计到达的时间,把闹钟调好,以免坐过站。
之前坐车我都是带着警觉睡的,可是这次不知怎么回事,难得睡的很沉,也很安稳。
若不是调了闹钟,我就差点坐过了站台。
揉了揉眼睛,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走到公交车的后车门,此时,已有很多拉着扶手在等待下车的人。
到了离医院最近的站台后,我紧紧的护住包包,跟着人群迷迷糊糊的走出公交车。
正准备抬脚往医院大门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
“禾页。”
我顿时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把头垂的低低的,拘谨的把手交握,像做错事的孩子,更不敢出声,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声音发颤。
司徒远穿着身灰白色的休闲服走到我面前,头发向上撩起,单手插在裤子口袋中,整个人显的很精神。
但他整张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微风一吹,临站台最近的大树飘落了几片顽强过冬却始终没扛过春天的残叶。
他忽然的出现,打的我措手不及,脑子一瞬间的空白,结结巴巴的回道:“哥……哥,你怎么在这?”
显而易见的,他就是在等我,我为了给自己壮胆,嘴巴又开始不听大脑指挥了。
“哈哈哈,你来这边有事吧!我刚好也有事,这样,我先走了。”
我尴尬的干笑了两声,快步的就想逃走,司徒远从后边直接拽住了我的包带。
我两眼一闭,把头一偏,心想,这下完了,他肯定是要和我一起去医院的。
“禾页,别躲了,你该知道我是来干嘛的,一起走吧!”
这句话没有情绪的起伏,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硬着头皮点点头,偷偷抬头瞄了眼他,他气定神闲的站在我身边,一句话就戳穿了我。
无计可施的我,无奈,只好为他带路。
之前我一直猜不透他的下步打算,没想到他却在这里把我给截胡了,对于他是如何得知我的行程的,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他也是神算……
因提前预约过,我轻车熟路的带着司徒远来到心理科室,一路上我都没敢吭声。
直到在心理科室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姑娘,闷了这么久,一激动又开始口无遮拦。
小声道:“哥,看,上次那个简姑娘。”
司徒远甩给我一个“闭嘴”的眼神,我一吓又噤了声。
不就是小小提了下简姑娘么!用的着这个眼神看我。
然后他又开口:“管好你自己吧,沈先生你不也没搞定。”
一听沈尧,本还想还嘴的我一下歇了菜。
我这叫形势所逼,而且也是我自己放手的,小小的在心理默念了几句。
“下一位,苏颖。”
护士站在心理咨询室门口叫我,我对着司徒远说了声:“走了。”
“嗯,好。”
他皱了皱眉,应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