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说话吧,你李叔他们几时走的?”说着,二人一同进了屋里。
贾远山关好了门,端起一杯茶来压下一口道:“那李公公果然贪得钱财,收下了我那宝贝,就一定会替我办事。只是不知这皇上会不会听信了?”贾远山担忧着。
“爹,你前日让那李公公报于皇上,让司马召侯的儿子一同去边疆,皇上不是也应许了吗?可见却是听信于李公公,这次也一定会信的。”贾虎道。
“恩,但愿我没有白白破财。哼,这次我不整垮司马家,绝不罢休!那司马小儿现在应该战死边疆了吧?哈哈哈哈……”屋里传出贾远山阴森的笑声,久久回荡。
数天过去了,心月将那次赛马为司马洛柯带来胜利的马儿照顾的无微不至,府上也算相安无事。
清早,宫里来人了,武淑君激动的走出去迎接,她知道那一定象征着夫君的归来。
只见那人抱拳道:“司马夫人,皇上旨意,小的特地来报,司马将军胜利而归了。只是……”
武淑君本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却听到只是收了泪,停顿在那儿问道:“只是什么?我儿洛柯怎么了?”还是骨肉相连,那武淑君立马猜到了是洛柯出了什么事。
“是司马少爷,他,他受伤了。”那人越说声越小,武淑君听后瘫倒在地上,却也庆幸未是更坏的消息。
只见两个丫鬟搀扶起武淑君,回到房间,让她坐下来,替她递上茶水:“夫人您没事吧?”一丫鬟问道。
那人见话已传到,任务已完,便对武淑君道:“司马夫人,皇上本要为司马将军摆接风盛宴,却因司马少爷受得重伤,故……”那人话未讲完,武淑君便上前拽于那人衣袖道:“什么?重伤?什么叫做重伤?你说清楚!”见她激动的摇晃这来报之人。
“小的,小的也不知啊,您先不要激动。”那人劝慰着,随道声告辞便走了。
丫鬟也哭着照应着已泣不成声的武淑君,就在这时,却听大门外有诸多脚步声,马蹄声,武淑君急忙振作起来,跑出去看到,只见司马召侯骑在马上,神色焦虑,后面是几人抬着的大轿子,那武淑君顾不得于司马召侯说话,跑向轿子处向内看到,只见那里的景象让她又险些晕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司马洛柯满腿的鲜血,发白干裂的嘴唇,还有满头的大汗,紧抓着扶椅那不满血迹的手。
安顿好洛柯,司马召侯同武淑君便坐于厅堂上,二人均苦恼伤痛之极。
“不要哭了,柯儿能活着回来已是幸运,你知那战场上人多马乱,我顾不得他啊!”司马召侯倚靠在厅内木椅上对武淑君解释着。
“我的柯儿,我苦命的孩子。”武淑君悲泣着。这时,府上大夫进来参拜道,“老爷,夫人,少爷的情况……”还未说完便摇开头来。
司马召侯立即上前怒吼道:“情况怎样?说!”
那大夫吓的两腿一软跪于地上道:“少爷所中乃有毒之箭,还要有高人医治方可保命啊。”
“滚!”司马召侯气急败坏将那大夫踢倒,那大夫急忙连滚带爬的跑走了。
“柯儿啊。”武淑君大叫一声,便晕阙过去,被几个哭泣的丫鬟搀扶着进了屋。
司马召侯气的将厅内桌椅全部掀起在地,随到洛柯休息的房间,颤抖的手将门推开,走近床边,却见洛柯紧咬着牙齿满脸溢汗的躺在那儿,他慢慢走上前,哭泣道:“柯儿,是阿玛对不起你,没有保护好你,柯儿,你放心,阿玛一定要救活你!”
却听洛柯胡言乱语如梦呓般道着:“阿玛,阿玛,小心后面,小心。心月,我很疼,腿疼,心月,你在哪?我想你了。”声音越来越微弱,司马召侯没有听见他后面说的话,却俯身看见洛柯眼角有泪流出,缓缓淌在他那苍白的面庞上。
府上这么大的动静有谁不知,很快消息便传到东屋厢房内,心月闻后也觉眼前发黑,顿感悲痛欲绝,她焦急的跑出房间,来到海棠院内,却被站立在门外的司马召侯挡住道:“你来做什么?”
“老爷,让我看看少爷,他怎么样了?”心月哭泣着说道。
“你回去,这里不需要你。他怎样你能代替吗?你能医治的了他吗?”司马召侯将怒气尽数撒在心月身上,却见瑞雪不放心心月也跟来,她听见司马召侯的怒斥,急忙要将心月拉回,心月却固执的跪在地上哭道:“老爷,求求您了,让我看一眼少爷,看完我就走,他到底怎么了?求求您让我去见见他。”那哭声响彻整个海棠院内。
司马召侯无奈,只得让开挡住她的路,心月未来及道谢,便跑去推开门,屋里光线很暗,心月那双泪眼看不清洛柯,于是她走近些,却见到洛柯狼狈的躺在那儿,表情痛苦扭曲,她轻轻坐在床边,拭干眼泪对洛柯笑道:“你终究是平安回来了,可为什么要躺在这里呢?起来和我说说话吧。”
洛柯没有反应,只有微弱的痛吟声,心月看向洛柯的腿,只见那盖于腿上的被褥已被鲜血浸透,染红了青锻被面,将那戏水鸳鸯也覆盖了。
她双手颤巍巍的打算伸过去触摸那片鲜红,却又缩了回来,心月那滚烫的泪又滑落,她看向洛柯道:“你一定很疼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流血死掉的,我一定要救你,相信我。”心月咬着下唇暗暗发誓道。她又看看被伤痛折磨的洛柯,慢慢的走出屋子。
瑞雪此时在门外等候着,见心月出来焦急的上前道:“少爷怎么样了?是哪里受的伤,严不严重?”
心月只是淡淡一笑,眼神却很空洞。
皇宫内,皇上坐于乾坤宫殿上,只见永善也在。“司马洛柯情况怎么样了?”皇上问道。
只见殿下有一官兵跪答道:“禀报皇上,那司马洛柯像是伤的不轻,听他府上大夫说,是中了毒箭,如无高人医治,怕是。”
“哦?这么严重,快去派宫里的太医前去看看。”皇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