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一听,面有羞色:“我不睡了,往日里我也是这般时候醒来,你快到床上睡会儿,地上怕着凉了。”
永善心里顿生感动,上前急忙拉住她的手:“心月,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答应我,生生世世,莫要离开。”
心月挣脱他,心里七上八下,却无言以对。
天渐渐亮开来,喜蝶进屋伺候了永善,去了早朝。心月默默不语用着早膳。
朝后,那贾远山急忙叫住永善,拉他前往隐蔽处,悄声道:“太子,臣要忠言逆耳了,太子妃这样托下去绝对不利啊,还是早些成全了比较好。太子您想,宫里多少嫔妃福晋均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位子,好生妒忌,更何况那太子妃来自民间,若还不孕得子嗣,只怕有危险啊。”
永善听了,不由身子向后倒,哪有这般严重?这贾远山总是关心着我的后宫之事,却是何故?
想完,便对他笑道:“贾大人,看来你还真的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啊,你所言也不是无道理,只是这孕育子嗣的事,哪是说办就办的啊,也要机缘巧合才行。您道比我祖母还要心急啊,这是为何?”
贾远山老谋深算,依旧淡定的笑笑:“呵呵,太子莫要闲臣多事,却是为了太子与太子妃好啊,那太子妃只是羞答女儿家,看样子年龄还尚轻,只是心怯此事,太子您不能太顺着,万事开头难啊,老夫还请太子您三思啊。”说完,便从衣袖间掏出那小瓶迷春来。
“这是陈年酿的美酒,只需让太子妃喝上一点,便心随太子您。”贾远山满嘴谎言道。
永善本能的接过那瓶药,心里却跳动的厉害,他犹豫了,多少个日夜他辗转反侧难以安眠,心月的音容笑貌不间断的冲进自己的脑海中,让他失眠在夜。
那贾远山看永善有所停顿,便知他已动了心,继续煽言道:“太子,老夫用心良苦,还请您三思。老夫还是那句话,有花甚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永善迷离的听不清楚贾远山的话,只是手中紧握小瓶,脚步蹒跚的朝乾禧宫去了。
心月此时正在廊间坐着,思量自己的苦恼心事,渐渐入神,却听得一声:“太子妃好啊。”
她闻声急忙回头,却见是唐嫣儿,随笑着上前道:“嫣儿,来坐。”
“我可不敢,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我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庶民罢了,怎敢妄为与您坐与一起。”嫣儿满嘴讽刺。
心月听出了她的讽刺,却也还道:“你只当我真的愿做着太子妃,你们都是误认为我贪得地位荣华,却不知我用心良苦。罢了,我回去了。”
“哼,什么用心良苦,你骗别人还好,骗我不成,我那洛柯表哥为你茶不思饭不想,你却到好,变作凤凰享清福?”嫣儿继续挖苦。
只是心月一提到洛柯,却是揪心的痛,她未留步,急忙回身走了。
进到乾禧宫,却发现永善也在,此时她被唐嫣儿的几句弄的心情很是糟,于是坐到永善对面,想与他说说话,倒了茶水,递与永善,却见他目光呆滞的望着自己,不接那茶。
“永善,你怎么了?我给你茶水,为何不接呢?”心月唤了句。
永善急忙回过神来,眼睛却慌乱的闪躲着,显得局促不安:“恩,心月,我,我有些不舒服,去屋里睡会儿,你在此自饮吧。”
心月纳闷的望着他慌张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
夜幕降临,晚风徐徐,吹的那枝头沙沙作响,心月缓步进了屋,却见永善并未歇着,只是坐于桌前饮酒,见她进来,急忙起身唤道:“来,心月,坐下来与我喝一杯。”他起身却带倒了木凳,慌张扶起。
心月未看出什么,坐下来端起酒杯灌下,今天她却是也想喝些酒,唐嫣儿的话语不时的回荡在她的脑海,叫她好不自在。
永善还在心虚的有些期盼心月道不饮,未想到她却是这般爽快,心里也来了勇气。
片刻,只见她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像是快要倒下的感觉,永善急忙扶住她,轻唤道:“心月,心月,你醉了,去休息吧。”
此时心月觉得自己心里烧的厉害,身上也燥热难耐,只听有人轻唤她,什么话语她却听不清,渐渐失去了行为意识,任由那永善将她扶倒在床上。
永善看过去,见她面色粉红,唇角朱润,白皙的脖颈,姣好的身材,他那谷欠望之火瞬间窜起,他颤抖着手扶上心月的面庞,心中却是百感交集:心月,你会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吗?
心月越来越感到难受,像是有蚂蚁在她身上啃噬般,永善那冰凉的手无摸着她的面,才让她觉得舒服些。
永善越来越动情,手渐渐扶上她的脖颈,摩挲着,此时的心月乖的就像小猫,没有挣扎,没有拒绝,只是蹙眉安静的躺在那儿,永善心里充满了温馨,如果醒来后的她也能如这般温顺,那该多好。
永善已经来到她的胸口,打算解开那挡路的衣襟,却听见心月轻唤了句:“洛柯,我好难受。”
永善身子一僵,手停顿在那,却剧烈的颤抖着,又是洛柯!本来温柔的他却粗暴的退去她的衣襟,露出她雪白的臂膀,心月似乎感觉她身上的衣襟被人退去,迷茫的惊呼:“永善,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永善一听心月呼喊他的名字,又停下手里的动作,欣喜的问道:“心月,在叫我一声。”
“永善,永善,我想喝水。好热。”心月轻柔的唤着他。
永善急忙将她的衣襟重新为她披好,激动的抱她入怀,“心月,你还记得唤我的名字,我真的好高兴。对不起,对不起心月。”
永善急忙起身为她倒杯水,喂与她喝,心月一饮而尽,感觉心里舒服些,才渐渐躺下,睡了过去。
永善轻轻为她盖好棉被,自责极了,自己差点就做了错事,想想都后怕,真是混蛋一个,怎得趁人之危,毫无君子作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