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善只是蔫蔫的点头,心中却急切的盼望快些见到心月。
不多时,便见两个太监左右一架,缓缓将心月抬出,永善只见她眼睛微闭,口齿干裂,浑身血迹斑斑,心痛的上前:“心月,心月,你怎么了?”
却见她并未有回应,若不是鼻翼扇动,只当是此人已闭气了。
永善抱着心月,气恼的抬眼道:“怎么搞的?是谁下的如此毒手?”
“我教训了她几句,她不但不知悔改还顶嘴,我就叫人打了她几下,谁知身子这般弱,经不得几下就这般模样?”那太后生怕永善气恼于自己,又反悔了,只得扯谎道。
乾禧宫,心月被换去了血衣,安静的躺在床上,永善宣了太医,为她上了药。“太子莫要担心,太子妃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却因趴于冰凉地面伤了感,才一直昏睡不醒,待喝些驱寒的药来,休息休息便好。臣告辞。”那太医收了诊治箱,便告退下去。
永善心痛的看着静躺着的心月,心中难过不已,自己却还生得那样的祸端,雪上加霜。
喜蝶为主子熬好了汤药,端来,永善一口一口的喂于她喝,过上片刻,便见她缓缓醒过来,脸色却苍白依旧。
“心月,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命人为你准备饭菜啊。”永善见她醒来,激动不已。连忙命人看茶送饭。
心月朦胧的睁开双眼,看见是永善那般焦急的面庞,心里顿感暖暖的,想与他说话,却道不出一句,仿佛喉咙里有什么堵着似得。
喜蝶端来的粥饭,永善轻轻舀出少许吹虚要喂,心月却连连摇头。
“心月,不吃怎么行,你身子弱,吃点粥便会好的快,听话啊。”永善轻轻托起她,劝道。
心月只得张口嘴,一口一口吃下,饭在肚子却易感难受。
“洛柯哥哥,你今天怎么这般着急见我啊?是想我了吧?”
幽儿刚来,便被洛柯匆忙领进菜园间。
“幽儿,我想问你件事,近日宫里发生了何事啊?我怎么见有人被送进冷宫了?”洛柯急忙打探。
那幽儿一听原是要问她这些子事,竟有些失望的嘟嘴答道:“哦,是我那皇嫂,听我额娘说,好像是皇嫂不为我皇哥孕育子嗣,所以,才会被打进冷宫的。”
洛柯听了不由一怔:“哦,那是她怀不上吗?还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但听我皇哥说,我皇嫂心不随他,别的我也不懂了。洛柯哥哥,你问这做什么啊?”幽儿乖巧如实告诉他,却又迷茫道。
洛柯心里一听,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突升起一丝喜悦,却很快落下。心中却又担心她在那冷宫有无吃苦。
“今日里,我那皇嫂被我祖母放出来了,她挨打了呢,我皇哥心疼的一直陪着。”幽儿继续讲道。
洛柯听得更是心惊,这宫里果然是非多,都说伴君如伴虎,心月一定吃了不苦吧,难道自己真的是冤枉她了?
随他与幽儿闲聊几句,便挂着心事各归其所。
延慈宫内,那嫣儿孕吐不止,看得太后只咧嘴笑,她从冷宫回来,便将此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却是有些昏庸无能,也并无异议,任由太后安排,自己只管享乐后于宫酒舞之中。对国事家事,全权由太后打理,那朝中之事,也是任听那心腹李公公叙讲,后定论。
“呵呵,嫣儿到是生的乖巧聪颖,都说母以子贵啊,这孩子到也来的是时候,叫得你如今顺利即为那福晋了。善儿已经应许了此事,只等着定了日子,收了你。”太后望着嫣儿那一脸憔悴,却转眼又瞧她的肚子,乐呵呵的说道。
嫣儿一听这话,心中高兴的快要升天了,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的苦,终于等到了这天,永善哥哥,从今往后,就由嫣儿陪着你,与你同喜同悲。只是自己心中却有疙瘩,腹中孩儿乃是自己与那贾远山的冤孽,并未永善哥哥的亲生,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方可,若被发现,就是九条命也是死路一条。
嫣儿平息着自己的心跳,陪着笑与那太后侃侃而聊。
夜里,心月趴在那床榻上,却身痛难耐,硬是忍着,如今自己已是犯了欺君,能活着回来,却是万幸。故叫来喜蝶:“我是如何回来的?”
“回太子妃,您是太子抱回来的,太后娘娘应许您回来这里了。”喜蝶小声道,看着外边,太子正在监督着人为其熬药。
“哦,说了没说我今后的事儿?”心月试探道。
“这到没有,太子妃您大富大贵,好人有好报,定不会有什么事的。”喜蝶真诚的对心月道。
心月只是笑了笑,便叫她去歇息了。
永善闻声急忙进来:“怎么,与喜蝶说什么呢?也告诉我听听?”
心月笑笑:“哪里有说什么?聊些闲话罢了,对了,祖母知道了此事?却未何却放过了我?不治我的罪吗?”
永善闻后拉拢下头来,闪烁其词道:“恩,恩,那个,祖母一项疼爱与你啊,怎可忍心治罪与你,况且我道是因我不愿碰你,无事无事了。”
“永善,你骗我!我在说谎对不对?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的出来,告诉我实话。”心月不依不饶。
永善无奈,却不知如何开口讲:“心月,我,我对不起你。我……”他站起,背过身去,语气里充满了内疚。
心月莫名其妙的望向他的背影,心里却没了底。
正说着,便有人在外报道:“小的来报太子,太后娘娘说,明日里让您去那延慈宫商讨纳妃之事。”
永善身子不由一颤,急忙回身看向心月,却见她面色惊诧的半张着嘴,同样也瞅着他。
话说那侍卫来报后,心月便知其一二,心中却未感难过,只是感到诧异,这嫣儿居然与永善孕育上了子嗣?实为怪哉。
永善连连解释与她听,心月却暗淡一笑,并未说什么。自己本身就是迫嫁入宫的,本就无心,何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