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膳房的人听见了声音,急忙折身出来,一看是太后与皇后娘娘,急忙跪地磕头:“小的参见太后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跪地之人激动的不知所错,在这个地方,连个太监宫女都不常见到,更别说那高高在上的太后皇后了。
“起来吧,你们御膳房可曾有个名叫司马洛柯的?”那太后急忙询问。
幽儿笑着道:“祖母,不是司马洛柯,是小罗子,他不愿在这里叫他名字的。”
那太后心里顿时存有疑惑,在皇宫隐姓埋名?难道有何企图?不,不会的,随后问问幽儿便知一二。
“叫你们小罗子出来吧。”太后改口道。
那跪地小厨起身进去。太后急忙转身对那幽儿道:“幽儿,你是如何认识他的?他又为何到这宫里做事?何时来的?”
幽儿翻眨着眼睛,仔细道:“恩,我是在街上摔了腿,幸好洛柯哥哥救了我,他很可怜的,是个孤儿浪子,身无分文,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叫他来我们宫里做差了。怎么了祖母?”
那太后正欲说话,便见那从御膳房外走出一人,那人正是司马洛柯,太后看见他如今的模样,心里不由产生怜悯,看见他,便能想象的到司马将军是何其的冤死在那斩台。
“还不拜见太后皇后娘娘。”那身边的小厨厉声呵斥他。
只见那太后摆摆手:“罢了,不拜也罢,洛柯,还记得我是谁吗?”
“拜见太后皇后娘娘。”洛柯本是怒意的双眼,转念一想,便急忙跪地:如今寻我,定是知冤枉了我爹爹,我先顺水推舟,看他们将我如何?
“快起来吧,孩子。”那太后急忙上扶起洛柯,仔细的看着他几近沧桑的面,年轻轻的,竟然埋没在这个地方。
将洛柯领回延慈宫,太后望着他站立在那儿孤寂的背影,道:“洛柯,你爹,我们已无法补偿,如今幸得寻见了你,你就留在宫里做个服役将军吧。”
“洛柯多谢太后娘娘赏识。”只见他跪地拜谢,眼里却暗藏利剑般的锋芒。
那幽儿一听洛柯被封了将军,高兴的手舞足蹈,连忙随洛柯一同来到太后为他安置的房院。
走进院中,只见那里花香袭人,绿意满眼,叫人看了不由心神荡漾,洛柯竟看着那树枝上缓缓飘下的些许花瓣,如痴如醉,果然是皇宫里的好地方啊。
那幽儿站立在他身后,笑道:“我祖母终究是疼你,竟给了你这般好的住处,我都不曾知道还有这般人间仙境。”
洛柯听后转身道:“呵呵,幽儿,我爹被冤死,如今竟换得我这般的享受,这等好处,我奢望不起啊。”
那幽儿听了,不由身子一怔,走近他,从身后轻轻的拥住他的腰际,白皙的面颊帖在他宽厚笔直的后背上,道:“洛柯哥哥,从今往后,就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吧,我们好好的在这宫中生活,不也很好吗?”
洛柯被她那般拥着,心里却极为慌乱,可他却没有挣脱开,而是望着那榕树枝头新生的绿意,心中却迷茫万千。
“太子妃,您去歇息会儿吧,我来看着太子就好。”喜蝶看着倚靠在床边疲倦不堪的心月,不由心疼主子的说道。
心月微微抬头,却淡淡一笑道:“无事,喜蝶,你知道太后娘娘那里可好吗?”
那喜蝶听了,急忙道:“恩,还好,听说太后娘娘寻见了司马将军的儿子,留他在宫里做了服役将军。”
心月听了,心里瞬间猛烈一颤,随急忙拉着喜蝶出了屋子。来到厅外,便问她:“太后是如何寻到他的?”
那喜蝶见太子妃这般紧张,便认真的回答:“恩,好像是九公主领去那御膳房,寻见的。”
心月听了,不由记起了第一次在宫里见到洛柯,他与幽儿站在一起说话的情形。
清早,心月还未睁眼,便听见永善喊着自己,她急忙坐起身子,来到他床边轻声问道:“永善,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心月,给我些水喝。”那永善撑着自己的身子,慢慢坐起,心月急忙端了水递于他。
片刻,见他脸色比往日里要精神的多,便欣慰的笑道:“总算挺过来了。”
那永善却未见半点喜色,他将水一饮而尽,便道:“我昨日里听见那丫鬟说,司马洛柯被祖母封做将军了?”
心月一听,瞬间拧眉,却渐渐展开道:“是啊,我也是听喜蝶那般说的。”
永善不在说话,而是咬紧自己的双唇,睫毛渐渐垂下,失望之极。心月见他这般,便在心里略知一二,急忙道:“永善,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若你好了,不需要我了,我在离开。”
“离开?你说离开?心月,你要去哪儿?”永善一听她道离开,急忙掀开被子,坐起身来,拉住她的手问道。
心月却将头别了过去,淡淡道:“是啊,我是应该离开的,来这里本不是我意,如今那奸臣已除,我留在这儿,无任何意义。我天生就没有做妃子的命,所以,我是该离开的人。”
那永善听了,哪里肯就范,急忙将她的胳膊甩开,气恼的捶打自己呼吸不畅的胸口:“咳咳,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那洛柯在这宫里,你的心也就随他去了,所以,你才会对我说离开!呵呵,可我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将你让给他!”
“永善,你先躺下来。”心月听了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顿感无力。
自己早已受够了笼中鸟,水中鱼的生活,仿佛自己被囚禁了一般,如今在这宫里了无牵挂,不走又能如何?
只是,洛柯一定恨她吧?那就随他好了,不解释,总有一天,他会懂的。
夜晚,太后来到乾禧宫看望了永善,对心月却不冷不热,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心月将太后送出去,待要转身,却望向那如墨般的夜空一角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见那半轮月牙上,时而拂过一缕青烟,环绕着它,叫人看了,心境是何等舒坦,好久都未仰头望月了,心月此时就伫立在这冰凉的月色之下,望着那一汪明月,心里却瞬间的划过一丝悲伤,却说不上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