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见雨墨了无兴致,心里暗喜,不喜欢这个地方真是万幸,跟在身后。
在雨墨路过演台时,一位女子却拦住了雨墨的去路。
原来正是那位第一个登台的紫衣女子。那女子对雨墨柔声道:“公子看不上我们这登台献艺的,自是才艺了得,不如等台表演一番若何?”原来那女子表演完后,便注意到了雨墨的叹气皱眉,心生怨气,她本是这京都又名的才女,无奈之下才在这飘香楼献艺,不料竟有人看不起她,见雨墨等人要离开,便上前找茬。
雨墨暗道好笑,道,“虽然你们的才艺的确一般,但是本公子又怎么可以在此献艺,还是让我们离去吧。”
那女子却不依不饶,道,“公子,若是不能献艺,便是无能,那样不向我们道歉,休想离开这飘香楼!”
雨墨无奈,心想这次可不是我惹事声非,这要是传到母皇那里也不是我的过错了。便朗声答道,“这又何难,那我就清唱一首儿时小曲尽兴吧!”
流云又要上前,但有退了回去,心道,雨墨想做的事情,他从来都挡不住的。况且是外人挑衅皇家尊严,皇上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是静静的看着雨墨,眼里的一丝担忧却无法掩盖,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过雨墨表演,除了那次在墨竹殿。
雨墨并没有直接上台表演,先是给流云送去一个安啦的眼神,又对着随风说道:“这首歌,是送给你的,一定要听哦。”还不等随风反应过来,雨墨已经登上台去。
雨墨看着众位宾客,微笑道:“各位公子,我本无奈登台,只因这位姑娘处处刁难,在下希望各位做个见证!”
台下又是一声喧闹,有的附和加油,有的则说自不量力云云。
这时,雨墨贝齿轻启:“走在寒冷下雪的夜空……”
厅内宾客,霎时止声。银铃般的歌声仍绕于耳,没有婀娜的的舞姿,没有悠扬的配乐,却冲云霄,化百炼钢为绕指柔。
有谁来买我的火柴声音凄婉……睡在温暖花开的天堂。
歌声渐止,雨墨似乎回望,众人还沉侵在歌声中无法自拔,楼内伺候的奴仆们却都个个满眼含泪,似是被人说中心事的孩子,满眼沧桑。
随风从雨墨对他说这首歌为她所唱开始,就愣在了当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主子,为了一个落魄的乞儿登台献艺,心里似是揣着一个火炉,温暖了他饥寒交迫的心。
陌生的音律,却像诉说故事一样,介绍一个卖火柴的孩子,在绝望与孤单中针扎,期盼母爱,期盼可以回到温暖的家。
故事的主人公似乎又是他,想他本也是富家子弟,却不料因贼人所害,家破人亡,自己从此也过着流浪生活,没有一天能得温饱。忆着想着,微红的眸角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身子也微微颤抖。
雨墨静静走到随风面前,抬起小手为他拭泪,想想随风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在现代应该在上中学吧,而在这古代却在外乞讨,所经历的苦难不想也知道。雨墨疼惜这个比她大的“弟弟”。
“随风,男儿有泪不轻弹哦。”雨墨温柔的说出,但却不乏调皮眨了下眼睛。
“男儿有泪不轻弹……”随风低喃着,虽然不懂具体的意思,但表面的意思他懂的,似是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抬起双手狠狠的揉揉眼睛,想一个赌气的孩子。其实他的确还是个孩子。
雨墨忽的转到演台旁的桌子旁边,在桌子上随便找了个盘子,将里面的瓜子倒出,将盘子给身边的流云,流云不知道雨墨要做什么,心里狐疑。
雨墨又一次登上演台,心想,让我表演怎么可能是白演的,我的出场费很贵滴!
双手抱拳说道:“各位宾客公子,刚才的表演希望能够让大家满意,本人初来贵宝地,无奈手中的银子有点紧,大家有钱的捧个前场,没钱的……嗯,尽量的捧个钱场,谢谢。”说完一个递给流云一个眼神,流云顿时被雨墨的举动给雷晕了,他一个风云暗卫总管,什么时候做过卖艺收银子的活了?而且卖艺的还是堂堂的风月长公主,流云顿时无语,不知道该做还是不该做。
雨墨见流云毫无动作,不由得又向他眨了眨眼睛,结果还没反应,身边的随风见雨墨的表情,顿时心领神会,抢过流云手中的果盘,走到了身边宾客的面前。
这时,早回神来的公子们,也同样被雨墨雷的外嫩里焦,什么?手中的银子有点紧?你那身紧身起码也值百两银子,还没钱,要不要更无耻一些?不过雨墨的表演的确精彩之极,打赏些银两也是应该。
一部分宾客们才从美妙的歌声中回过神来,似是着了魔一样,元宝银票的就往果盘里放。
转眼间随风手中的果盘已经转满了,看着果盘中不断累积的银子,随风并没有其他的感情流入,看的似乎是石头一般。
随风收完了银子,将果盘递到雨墨面前,见到堆成小山的银子雨墨可不像流云那样淡定了。眼睛笑成了一条缝,整个一个财迷样,心里算计看来这青楼的银子还真是好挣呀,以后不当公主了,可以开一家试试。
流云和随风见雨墨的财迷样,全都翻起白眼,甚是无语。
雨墨突然想到这一楼的宾客都给了,那要不要让随风都二楼去收一下银子呢?不由得向上面看去,这时又对上了那双黑色的眸子,只是这眸子里满是玩味和笑意。雨墨心道还是算了吧,能上的二楼的定是家庭殷实的主,万一认识母皇,那她今天可就死定了。
这时,搜的一声,待雨墨三人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金灿灿的元宝就落在了果盘之上,流云警惕的看看楼上之人,暗叫好强内力,这么远的距离竟然把持有度应运自如,若是暗器,怕是他也不能保全雨墨。
雨墨则是看着金元宝,又露出比刚才还财迷的样子,拿起元宝放在手中左看右看露出一排小白牙咬了咬,更加无耻的问道,“流云,这是多少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