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好像当时见到女鬼的只有我和我老伴。”老婆婆想了很久才说了出来，她还不断的点着头，示意自己说的没错。李凯帆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看老婆婆，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疑点。
按照老婆婆的话来解释的话，涂抹的液体应该是牛眼泪，但是她明明看到大家都涂了，为什么就只有他们俩能够看得见呢？凡人见鬼无外乎熄阳火，抹牛眼泪，听她的叙述刘州不会道法，那就是涂了牛眼泪了，那为什么他们会看不见呢？
“婆婆，你当年涂抹那液体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觉或者是什么味道？”李凯帆皱着眉头问着，希望她能回忆起当年的情况能够让自己去分辨那液体是不是牛眼泪。
“有点腥臭味，摸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过一段时候眼睛会很涩。”她想了一会这才慢慢的说了出来。这么说明的话那无疑便是牛眼泪了，那为什么别人看不见？
“那么您是亲眼看到他们都涂了？”李凯帆问着，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心里最希望的回答就是不！但是他看到老婆婆点了头后，心里的疑问终于确定了下来。
‘难道牛眼泪过期了？’他心里想着，这个想法一萌生出来他就给否定了，能够想到这个还真的是年轻，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您再仔细的回想一下，在涂抹之前吃过什么或者滴过眼药水之类的？”问出这个问题后李凯帆使劲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这都是什么问题！那年代能有眼药水嘛！这个疑惑真的就变成疑惑了，根本没有什么办法去解答。
老婆婆摇了摇头，看她那苦思的模样，李凯帆也很无奈。忽然，他的脑中出现了一段话，他曾经在那本阴阳秘术中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阴年阴月阴时与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人不用任何媒介就能看到鬼！
“婆婆，你们二老的出生日期能不能说一下。”李凯帆问着，这如果是的话，那就可能知道为什么别人会陷害这对老夫妻了。老婆婆从桌下拿出一张纸一根笔，慢悠悠的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
“乙亥年，己丑月，丁卯日，已巳时！”他慢慢的读着，这不正是阴年阴月阴时的命理嘛！这下终于知道什么原因了，这俩时辰出生的人就像是道士一般，五弊三缺的，对于学道之人总有些吸引力。
“那老伯呢？”李凯帆赶紧问道，如果他也是这俩时辰的话，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只剩下幕后黑手的下落了。老婆婆慢慢的写下那一行字，果不其然，老伯正是阳年阳月阳时出生的，这也见证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报丧的事实。
知道了这一切后，李凯帆赶紧跑到卧房之中，再次探查着老伯的尸体。他的身体依旧腐蚀的很快，现在就像皮包骨头一样，在那皮肤上还泛着油花。
“老婆婆，得赶紧火化，不会就麻烦了。”他指着尸体上发出的油脂和尸斑说着，尸斑已经不再是斑点了，现在已经布满了整个身体，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
老婆婆楞了一下，她支支吾吾的，好像不太愿意。这里的习俗就是要收尸三天，第四天火化下葬。这老伴的尸体才回家两天，怎么能够破坏风俗赶紧火化呢？
“小伙子，能不能明天呢，我还有话要对他说。”她抹了抹眼泪，低声的说着。李凯帆好像也被这老夫妻感动了一般，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他年轻，心高气傲，自以为自己的能力大到可以阻止。
他走了出去，给他们留点儿私人空间。相处数十载，说走一下子就走了，这让谁也不好受，何况他们还没有子女，孤苦伶仃一辈子呢？
李凯帆在那客厅中，看着那张可疑的照片。他拿着照片，坐在沙发上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三个人都在微笑着，除了那个印着五行八卦的书包外并没有什么能够再引起他注意的地方。
大约呆看了十分钟，他还是没发现个所以然，于是就把照片放原地，看看那老婆婆，毕竟年纪大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心情又不好，别再出个什么事。
就在他放下照片准备前往卧室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那原本还算是干净的手此时已经沾满了灰尘。这可算是个重要的发现，他又用那只干净的手再次抓向照片，无一例外，还是沾满了灰尘。
忽然有个想法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这个所谓的刘州，是不是故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顶替真正的幕后凶手？他再次回想着来到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是可疑，越想越可怕，如果凶手真的是她的话，是不是有点太恐怖了？
想到这里，李凯帆的后背情不自禁的冒出一股冷汗。当他的脑子回忆到那个故事的时候，忽然脑袋清亮起来，差不多了，凶手好像是她了！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知道了凶手，但却没有杀人动机！
杀人动机可是最重要的证据，如果没有，哪怕你知道他就是凶手，你也不能指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不由得开始想，如果老伯死后对谁的收益最大，在这个无子女的家庭中，这个推断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了。
当他还在想着的时候，一声重响传了过来，把沉思中的李凯帆吓得打了个哆嗦。他急忙跑进卧室中，这情况可真的吓了他一跳！老婆婆竟然扶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往床上慢慢的挪着！这又诈尸了不成？
“婆婆，这发生啥事了！”李凯帆问着，赶紧过去搭了把手，把老伯的尸体抬到了床上。她没有说什么话，一个劲的哭着，脸上的伤心绝不是假的！但是尸体怎么会掉到地上的？如果不是再次诈尸的话那就是被人给推下去的！这根本没道理啊！
“没什么，他刚才突然坐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一推他就下去了。”她擦了擦眼泪，轻轻的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