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一行并未耽误太多时日,三天两夜,路上不慌不忙,转眼便已经进了洛阳城。新居位于西晃郊区,典型的红砖瓦房,院内有些茂盛的樟树很惹若南喜欢。屋子不算大,离市井街区有些距离,也正好落得个安静,正门进去后,便是主堂与三间偏房,分布井井有条,隔出西屋做杂物后,剩余两间便是何光尘与若南一人一间。其实西房偏处还有一房,有些娇小,腾给诺儿。此次洛阳迁居,除了诺儿,只带了一名侍从,个子高挑强壮,有些黝黑的黑三,是何庄钱掌柜的儿子,钱家为何庄效力多年,那三儿子笨拙,自然送来当了侍从。
若南见诺儿与黑三忙活,本想帮忙,发现自己不适于这些重力,只会添麻烦,便走到院子里。院内其实有些荒凉,除了茂盛的樟树,其余的花坛,水井,都看得出有些时日了,带着有些破裂的石壁,若南好奇的蹲在井边向里张望。水质还算好,清澈无杂物,水面飘有几片落叶,若南转头看看进出的两人,伸手向井内,想要拿出。
“你干什么?!”何光尘的声音如惊天霹雳,在耳后响起,吓得若南一颤,险些掉进去。见那般,何光尘觉得魂都掉出来了,急忙抓住他,“真是,何庄井安置于南院后方,你从未接触过,怎么这般不小心?”何光尘将若南搂在怀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若南皱眉,“叶家别院叶设有井,若南小时便常在周围玩耍,怎会不知?你太大惊小怪了!害我吓一跳。”若南不满的拍拍胸口,刚才可真是被他给吓得,把自己当个孩子似的。见若南那样说,反倒是自己不是了,何光尘苦笑着亲向他的脸,“是是,是我大惊小怪,我可是把你视作珍宝,怎能容你乱来?”看他不正经的样子,若南离开何光尘怀抱,整理了袍上沾着的灰尘,看看天色,已经黄昏了,红日印得天空有些紫蓝。“为何将住所定在如此偏远之处?”若南看向门外,对面有一座比这里大的居房,方才来时,连正门在哪都没看到。来这里有一会了,也不曾听见人声,安静过头了。“若南喜欢阅书,安静不好么?找到此处也是费了周章的,你不满意?”何光尘走到他身旁,轻声细语的问,“没有,只是何庄也是居于山间,远离市井,还怀疑是否是你们何家癖好。”若南轻笑,这个男人总是为自己考虑的周到。
“若南少爷,黑三还在整理,要不诺儿先给你们做些点心茶点?”诺儿拍拍身上,看来屋内很是杂乱,她一拍,身上都有灰尘散飞出来。“也是,晚些再收拾吧,一路下来也有些饿了。”何光尘点头,诺儿回到房内,不一会,换了身草绿的裙袍出来,抬着一箩筐食物进了厨房。“我去帮忙。”若南说完,急忙跟了上去,何光尘只是愣着,他可不曾进过厨房,自然没那心思,返回主堂,坐在椅上逗弄路上买的云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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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整理完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匆忙吃过晚饭,沐浴完,便回房里了。虽说路上并不匆忙,可长时间在马车上,多少还是疲累的。若南见诺儿熄了烛退出去,躺在床上没有睡意。来回翻滚了几下,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起身,没有点燃烛,坐在椅上发呆。
离开叶家多久了?算算也有大半年了吧,时间可真快啊。若南回想着,有些感叹,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这么久了。再过些时日便满十八了,想想过去,奶娘经常嬉语说女大十八变,咱家若南绝对是大美人,想起奶娘,心里有些不安。前阵子有寄信给奶娘,却迟迟没有回信,该不会出了什么问题?想到这,若南脸上浮出一丝不安,握紧双手,明日一定要前去探访奶娘。
“若南?”何光尘声音在门外响起,让沉思的若南思绪一下回到现实。看着门外身影,若南觉得此时的自己好不安,漫步走去打开门,看到何光尘的脸,有些欣慰的笑笑。
“作甚?”若南吁口气,站在门边轻声问,取下发冠,乌黑的发散落下来,一身雪白的薄薄里衣,满是诱惑。“只是方才听到响声,过来看看,你睡不着?”何光尘进屋,将门关上,看着若南,他有些奇怪?“嗯……有些担心奶娘,先前的信一直没回复,有些不安。”看到若南的愁容,何光尘轻轻搂他在怀里,“不怕,明日我们便去拜访,今日到达已甚晚,不方便去打扰。”何光尘抚抚若南的头,若南觉得好温暖,这种感觉,很像儿时娘亲的感觉,想到这,若南露出笑容。“方才的感觉好像娘亲啊……”故意拖长声调,抬头看到何光尘颇受打击而尴尬的脸,先前的哀愁一下没了,取而代之是轻声的笑。
“你……”何光尘看到他笑,有些羞恼,他可是好心啊,这家伙老是这样。伸手将若南抱起,吻住那还在发笑的红唇。“唔……”若南推开何光尘,不满的瞪他,“你就没个正经的,满脑子只有这个?”何光尘勾起嘴角,“我若是正经了,你怕就不喜欢了。”说完,将他抱上床,压在身下,“我可是希望你正经些,对了,迁居洛阳,可想好要做何生意买卖?”若南急忙转变话题,若是今晚让这家伙乱来,估计明日又要睡到午时了。“这个先不告诉你,明日你就知道了。”何光尘咬住若南耳坠,轻轻吮吸,若南眯起眼,双手被压制着,何光尘分明不打算放过他。“你可别太过火,明日还要……”话没说完,唇再次别封住,两舌轻轻缠绕,何光尘将手滑进雪白衣口,挑弄着那凸起的樱红,下身抵住若南欲望处,感受着因挑逗而慢慢坚挺的硬物。“以后可不用担心了,我特地挑选这静雅之处,嘿嘿。”戏谑的声音在若南耳边,热气喷在耳边,一阵****,听到这话,若南本是恼气,却已经无力回驳,只有一阵喘息。
喘息与汗渍,房里的情色正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