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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平凡的日子(2)

这些年,您是累了,那些年,您同样累了,原来您一直都累了。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成长着,可是今天,我可以确定我又变小了,一定!

妈妈,今天母亲节,祝您一切安好!

孩子的爱

有点感冒,加上昨天下中班,今天就好好的睡了个大懒觉。还未起,老公就跑来发感慨:“儿子真是长大了。”原来,昨天晚饭后,儿子听老公呼吸的声音不太对,就问:“爸爸,你是不是感冒了?”老公这才顿悟:怪不得觉得不太舒服(让我传染了还不知道,嘿嘿)。不过大咧咧的他根本未在意,就去上网看新闻了。一会儿,儿子送来一杯水,老公顺手接了,仍未在意,待到喝时才发现居然甜丝丝的,以为儿子又给冲了蜂蜜水,再一尝,嗬,竟然是板蓝根。立马就被感动坏了。午饭时老公又说:昨天下班回家,在楼洞里就听见儿子“咚咚”的练鼓声,继而感叹,这小子知道用功了。

这些话听在耳里,更是暖在心里。转念一想,其实我们这些做父母的真是可怜,辛辛苦苦的付出,勤勤恳恳的奉献。但凡孩子有一丁点的好,就巴巴的记在心里,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偏偏我家的小东西好像能抓住我们的这个软肋,常常给我们制造些惊喜,让我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在身边的时候,怎么都看不够,越看越喜欢,不在身边的时候,一想起他那种种的神情,处处的好,越想越欢喜。

寒假里,儿子自己研究了用电饼铛煎鸡蛋,兴致盎然。先是解决自己的早饭问题,后来就主动要为我和他爸效劳。初次品尝时,因油量掌握的不是太好,鸡蛋煎的虽然漂亮却比较油腻,第一个吃得满心欢喜,第二个就只愿看不愿下口了。几天之后,再次品尝儿子的煎鸡蛋,竟然软嫩适中,不油不腻,十分可口。可惜的是小家伙接受了上次教训,只煎了两个,我和老公再想来一个,人家不伺候了!不过,逢周六周日我们还是能一饱口福的。现在,儿子又进步到用电饼铛做烤薯片,虽然费时费力,却也乐在其中。

说起来学鼓,也挺有趣。儿子4岁的时候,老公说学点东西吧,培养个业余爱好,用不着成名成家的,征求了儿子的意见学了架子鼓。因为他小,对他要求也不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太用心,加上一上学就到烟台去了,架子鼓就放下了,转学回来也没再提。那套架子鼓在书房里放了一年又一年。我有时唠叨:小学的时间多,就这么整天玩不学点东西真是可惜了。儿子说:那就再学架子鼓吧。于是在去年年末,五年级的儿子又开始学鼓了。这次的学习让我刮目相看,且不说放下近五年的东西用了一上午就基本“捡”了回来,下课接他时老师也经常夸。一次老师说:陈天放真不错,知道用功了,今天学了三节课的内容。儿子下楼来对我说:“妈妈,我今天一上午都没休息”。我知道儿子其实是在替我省钱。老师的课是按课时收费的。学的多,就可以去的少。那一刻我真实的感受到: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一天,同朋友聊到孩子,他说这两年要减少出差在外的次数在家多陪孩子,他儿子两年后就要上大学了,算算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其实已经很少了,让他感觉很珍惜。想想,确实如此,孩子在自己身边的时间真的很有限,小的时候上学,到再大些,到外面求学,很可能就不再回家,即使回家,也要成家立业不在身边了。而我们呢,总是在忙,忙这忙那,常常会忽略了与孩子的交流和沟通。很多人找好学校,早早的让孩子出去学习,我不认同,我看中孩子在身边的每一个日子,希望他能在以后回忆起童年的时候,充满家庭的温暖,快乐。但是男孩子毕竟应属于外面的世界,总在父母的羽翼下总也不会长大。正因如此,所以我才更加珍惜我们现在的相处,好好的爱他,欣赏他,同时也收获着他带给我们的快乐和温暖。

爱你!妈妈

妈妈既然让你诞生,就会让你健康地成长,可以给你眼泪,可以给你鲜血,也可以用我的生命让你再次诞生。

那是多年以前的故事了,可它至今仍深深地震撼着我,一位名叫辛嘉艾文林的挪威妇女为了拯救身患癌症的女儿玛花,为她捐献了自己的肝脏后,从容开枪自杀。那瞬间划破欧罗巴夜空的枪声,足以震撼世界上许多善良的心灵和麻木的神经。

这几乎是一个众人皆知的故事了,重新提起旨在唤醒人们对伟大母亲的爱,故事的情节不在这里作过多的叙述了,我只是怀着崇敬的心,揣摩她临终前想对女儿说的话。她有太多的话要对女儿说,反而无从落笔,最后竟只留下一句话:“宝贝,诀别是为了你更好地成长……”我知道,一支笔根本无法承担那份母爱的重量,但我依然要寻着爱的轨迹,梳理出人世间最美的一封信——

宝贝,妈妈要和你变成一个人了。只能这样,否则我们谁也无法在这个世间存活下去。如果你不在了,妈妈的生命将毫无意义。所以,妈妈要把健康的肝脏留给你,让你好好地活着,而妈妈的爱,永在。

宝贝,妈妈爱你,但妈妈只有这样才能救你,这是惟一的办法。妈妈既然让你诞生,就会让你健康地成长,可以给你眼泪,可以给你鲜血,也可以用我的生命让你再次诞生。所以,你不要为妈妈难过。不管怎么样,妈妈还有一样活着的东西在你的身体里,而且会一直跟随着你生老病死。

宝贝,妈妈在你身体里,你不知道那样多好,可以在早晨叫醒你,免得你这个小懒虫总是喜欢赖在床上不起;可以提醒你吃早点,我早就知道,你有不愿意吃早点的坏习惯,总是偷偷地倒掉你的牛奶,偷偷地把面包塞进芭比狗的嘴里,芭比狗被你喂得臃肿不堪,难看死了,你该想办法让它减减肥了。

宝贝,你在课堂上学习,妈妈就在你的身体里为你加油;你在操场上奔跑、玩耍,妈妈就在你的身体里跟着你跑,跟着你疯。那样多好!你要坚信:你比别的孩子都幸福,别人的妈妈只有放学的时候才来接他们,而你的妈妈总是随身携带着的。

宝贝,妈妈会在每个夜里提醒你早点休息;妈妈会看着你睡觉,用我不息的搏动做你的催眠曲,做你的钟声。等你睡着了,妈妈就到你的梦里去。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我们拥抱的方式不同以往,妈妈再也吻不到你的头了,你不知道,你头发的味道有多好闻,清清的馨香就像我们后花园里的那些草叶和花瓣。

宝贝,从今以后,妈妈就住进你的身体里了,那里就是妈妈的后花园。妈妈会帮你打扫里面的灰尘;帮你赶走害你疼痛的病菌,再也不让你生病,那该死的肝癌折磨了你那么久,妈妈也跟着你痛不欲生啊。

宝贝,妈妈并没有远离你,妈妈把所有的爱都融进那颗肝脏里,会因你的存在而存在;会陪着你,一直到生命的尽头。所以,你要好好地活着,为了妈妈。只有你幸福地活在人间,妈妈才会在天堂做个快乐的天使。

宝贝,妈妈短暂的离开,是为了以最好的方式靠近你。一会儿我们就会融合到一起了。阳光真耀眼啊!枪响了,但没有疼痛。世界一下子就黑了。

宝贝,等着我,妈妈来了,一会儿就是光明……

母亲的特权

今天刚刚回到家,母亲就开始给我絮叨父亲的种种“不是”:“你瞧瞧你爸扑稀赖亥(不整洁、不干净)的样子,前天刚买了件新衣,干活时也不知道换连人带衣扑在上面,弄的满身污渍不说还扯了个大口子……”母亲正说着我就看到两手黑乎,一个裤腿高一个裤腿低的父亲上楼来。

母亲是个极其爱干净爱体面的人。今生只为父亲的穿衣几乎是整理了一辈子絮叨了一辈子,但父亲仍是那样,任凭母亲磨破嘴,只是嘿嘿笑着。按母亲的话就是黄袍马褂穿在他身上也见不得好。

我顺口接过母亲的话说:“我爸也真是,那么大的人还跟孩子似的一点也不知道疼惜。现在一件衣服也不便宜,过年时我给他几百元买的羽绒服不是年还没过完放炮时就在上面留下了几个洞。前天到我那,满身的土就一屁股坐在我沙发上,吃了瓜子水果的皮给我弄的满地都是……”过了好大一会都没听到母亲的声,待我转身看母亲时,才发现母亲的脸此刻阴的如那快下雨天的黑云。

良久,母亲说到:“你们长大了,成人了,翅膀硬了,开始多嫌我们了。你父亲再怎么不好,你生病,还不是他经常三更半夜在医院守着你;你上班忙时,还不是他为你接送孩子;你防护栏坏了,他一声不吭地带人去给你修理,家里有了好吃的他都给你们留着。现在你们大了会数说他了,你们为他着想过吗?为他操过心吗?”我满脸茫然地望着母亲,我没说什么呀!不就是顺她的意思说的。

刹那间我明白了,絮叨父亲那只能是母亲的特权,是母亲对父亲一种爱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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