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半含在嘴角。
她的神情嚣张而放肆,仿佛站在绝傲的山巅,睥睨着天下苍生,身姿卓绝却霸气凛人。
异样的红晕在她的脸上慢慢晕开,被刺痛的一抹红,绚烂的一抹红,癫狂的一抹红。
“准备好了么?”
清眉淡扫过眼前的三人,西尔就好像在逛公园般悠闲自得。
“呦,心疼啦。看你这个老不修那老脸耷拉得!哼!都快着地了。”圣罗兰双手抱胸,闲闲地站在一边,斜瞄了一眼旁边的圣修斯,又找到了让她痛快的地方。
“啧,你说你这张臭嘴,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有人痛快了,自然就有人不痛快,而这个不痛快的现在又刚好在火头上,那可就是干柴烈火凑一块,该噼里啪啦了,“我是老脸?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脸上有多少条皱纹,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的年龄,就不要把人往那个方面引导。”
“你说什么?”涂得鲜红的指甲猛地指过来,气得直发抖。
“怎么?我说错了吗?这件事,就是你不对,我这是好心,还提醒你。”摸了摸后脑勺上的一寸长小马尾辫,圣修斯越说越发觉得心里烦躁起来。
现在的事情可不好办,东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弄丢的,现在好不容易追到了,又被那个不知名的老头子抢走。
他可不能把学校放在被动挨打的位置上。
想到这,又开始刚刚的查探,没想到,这次竟然发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的气息。
从来没被回过一句嘴,圣罗兰一时间只顾着在那儿抖,嘴巴抖了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可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狠狠盯着面前的人。
一看到他面露喜色,她就猜到了原因。
看着他一个闪身消失在树干后面,撇了撇嘴,收回视线,心里暗自嘀咕了几声,里外打量了几眼面前打得特别无趣的四个人,一跺脚,转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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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飞舞,盘绕在西尔的身体一周,如一条巨龙,昂首吟啸。
卑劣的敌人!
竟然使用圣域魔法——光之剑,如此一来,她便无法再使用光系魔法防御,那只会增大对方的攻击力。
精灵一族专门用来对付恶魔的招数,现在竟然用来对付她了么?
神色一凛,施加在自己身上的风系九级魔法风行术就算加快了她的速度,可跟真正的圣域相比,还是差上了不小的距离。
这就是圣域!
再次被光之剑穿过防御层穿透外衣,正中肌骨,西尔再次咽下了口中的甜味,嘴角的笑容更加张狂绝艳,近乎透明的唇瓣让她整个人更加虚化起来。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些童年所接受的教育都是假的,那些年幼时被教导的知识也都是假的么?
她的眼中仿佛忽然有了一丝迷茫,而正是这丝迷茫让她受到最严重的一击。
疼痛在心口处泛开来,她看着面前放大的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的卡斯帕,回应他的却是嘴角微勾起甚至带点邪恶的坏笑。
可她,毕竟不是顶邪恶的人,就算有过几大起落,可却还是没能学会阴险狡猾。
右手反手一握,便抓住了那把穿透她心脏的光之剑,挑衅地扬了扬眉,定定地直视着面前的卡斯帕,她享受着他面上表情的变化,错愕、惊讶、不解。
右手微一施力,光之剑一寸一寸地从她的体内被拔出来。
惊愕地瞪大眼睛的表情可真是讨人喜欢,尤其这个表情出现在的还是她讨厌的人脸上。
几缕银丝顺着衣袖滑落,她毕竟不是真的恶魔,并没有强悍到能自动复原的躯体,可她却站在原地,淡笑地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不驯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疼痛感没有让她皱眉,因为疼痛感,才能让她感受到,她还活着。
没有目的地,没有同伴,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就算她还站着,她也像是不存在一样的虚无飘渺,轻若羽毛,随时可以随风而去。
淡银色的血液让她与众不同,也让她必定要孤独下去。
当厮杀结束,带着满身大小不一伤口的她,在死亡沼泽找寻着可以暂避的地方。待伤口痊愈了,她便再次向前走,周而复始。
疼痛。
几乎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疼痛着,她享受着这份疼痛感,她同样享受着孤独。
似乎只有在疼痛和孤独时,她才能确定,她还是存在的。
“为什么她没有死?只是一半恶魔的血液,能够有这么强的……”卡斯帕迅速后退,向左右两侧讶异询问着。
“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她真的是恶魔的后代?”耶克说到这里反而一改常态坚定地说道,“如果她当真是恶魔的后代,她的血液里有着恶魔那肮脏的血液,今日必须把她彻底清除掉,她的存在乱了我族的正统。”
摸了摸鼻子,卡斯帕心想着:“如果真是恶魔的后代,她又有神器在手,凭他们三个,还真不太可能就在今天把她给解决了。这个耶克老头,每次都是这样,我做决定的时候诸多反对意见,我这会儿正犹豫着要不要撤退,他倒好,顽固起来了。”
如此想着,他却是没有看见另一侧的西尔芙,脸上露出有些失望落寞的神情。
“怎么?还想打么?”
西尔轻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她高傲地抬起头,嘴角泛着一抹嚣张的嘲笑。
“此人不除,必成大患。”耶克紧皱着眉心,全身剑拔弩张,已经从一开始只是跟随的状态变成了俨然的主角。
西尔芙也像是终于放下了自己心头的那点心思,第一次正视前方的西尔,他凝视着她面上的放肆神情足足一分钟后,自嘲的轻摇了摇头。和耶克一样,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
面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向他们表明了她的身份,她和精灵族之间的隔阂终究是很难化解了,她又独自在恶魔界存活了那么长的时间,难保以后她不会投效敌方,成为他们难以解决的障碍。
目标一旦明确,这次动起手来,三人更加不留余地地凌厉起来,独剩西尔嘴边那抹嘲讽的不羁笑意仍旧是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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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也是最后说一次,我绝对不会太监,只是更新应是极不稳定的。
最近被人逼迫着去学车,又看了张爱玲的几本小说学习着。
我记得,本文重写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无力感,那是忽然发现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到达对岸,或至少已经能看到对岸,可却在定睛之后发现,那岸却是我出发的地方。
而这半个月,看着张爱玲的小说,这种感觉越发的折腾起人来。
也许,我也是个自虐狂吧。
偏是爱从这种近乎自虐式的压迫中找寻快感。
好像不把自己压得心慌就不来劲似的。
我继续去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