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有打算不是么？何必问臣妾。”
“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吧！每次你都用这些礼节来敷衍朕，只有你肆无忌惮的对朕说话时，那才是真正的夜凝夕，那才都是你的真心话，你对朕……难道真的只有讨厌，只有恨么？”灏麒背对着她，可是她清晰的听见他声音中的颤抖，竟带有一丝凄凉。
“你打算怎么办？”夜凝夕不答反问，既然被看穿，她也没必要在他面前在意那么多的礼节。
“你的心会决定朕的决心。告诉我，你是不是依然还爱着他，还想要见到他？”这一次他没有命令她，而是很委婉的很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那么，她还爱灏煜么？想见他么？她怎么能不想，几乎每天做梦都是他的影子，告诉他，她究竟有多想他，她的心有多痛，她是多想离开这个没有生气的地方……
只是见了又如何？这一切都不会有所改变，他还是煜王爷，他有自己的爱妻，她还是凝妃，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幸福可言，也没有当初那份坚定的承诺，他们彼此都自由了，拥有各自能拥有的东西，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也许不见，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我，已经不爱他了。”夜凝夕轻描淡写，可是心里却是真实的难过了，就算真的没有结果，没有任何退路，可是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心还是痛了。
“真的？”灏麒怀疑的转过身盯着夜凝夕的反应，他是多么希望她那句话是真的，这样他就可以……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次，你还有问题么？”一直低着头的夜凝夕突然抬眼正视灏麒，他真的迷惑了，她说的话可信么？他们之前不是爱的要死要活么？难道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可是她的眼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一丝迟疑，没有一丝悔恨，没有一丝哀怨，有的只是坦然与从容，她真的放下了吗？难道这不是他希望的吗？
“你的回答会决定整个玄圣国的命运，确定？”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她自己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何来她能左右整个国家的命运，这样不是很好笑么？
“后悔也没用了，因为朕已经相信你了。”灏麒顺手一揽将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们的距离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夜凝夕无所适从的想要逃离这个危险的接触，虽然……虽然她已经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她还是有些抗拒。
“我喜欢你，所以从这一刻起，爱我。”灏麒坚定无比的说道。夜凝夕深深的注视他的眼，多想从中找出一丝闪躲的眼神，反而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一种想要相信他的错觉。差那么一点她又被他骗了，不过理智将她的意识唤了回来，他对她从来不屑谈爱，如果爱，怎么可能还会肆意的伤害？
“为什么你只是喜欢我，而要我爱你呢？这样，我不是很亏么？”夜凝夕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好似天真无邪，其实只是在掩饰心中的那份不安。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夜凝夕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真实的看见灏麒脸上的认真，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要逃走，她想离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被灏麒盯的哑口无言，夜凝夕慌乱的起身想要离开，灏麒没动，仅用一只手就抓住了她想要逃离的身体。
“也许你不相信，但是我会用行动去证明爱你的决心，请你不要抗拒这样一个我。”夜凝夕背对着灏麒，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她明显的听见他语气中的请求，他什么时候可以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她只是一个弃妃而已，一个他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玩偶而已，此时的他为何这般……？她真的乱了？希望这一切都只是玩笑吧！他一定是要她爱上他，然后再狠狠的伤害她，对，就是这样的。
“好啊！我倒是很想看看皇上是怎样爱我的。”夜凝夕的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对，她是嘲笑他，嘲笑他的无知，如果真的要用这种方式伤害她，未免也太浪费心机了，她不是傻子，不是没有付出过真心。
“不过，皇上所谓的爱到底有多爱呢？能放我自由么？”夜凝夕不要命的咄咄逼进，灏麒在看见那抹嘲讽的笑容之后心底便种起火苗，难道他的爱就这样的被人嘲笑吗？难道就这样不值得信任么？
“如果皇上真的爱我，那么就放我自由吧！不都说爱一个人都希望她能幸福要放手么？如果皇上真的做到了，那么我就相信皇上的真心了。”夜凝夕自顾的说着，脸上满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难过，也知道说出这些话的后果，她已经习惯了，所以无所谓。只是他越是认真的说爱她，她就越觉得可笑，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如果离开朕你会感觉到幸福，那么我会放手的。”
夜凝夕猛然回头，什么？她没听错吧？他会放她走？看着眼前真实的灏麒，他真的说过这句话么？还是她在做梦？
“但是你要答应朕一个要求。”灏麒很平静的说道。
“什么？”夜凝夕只觉得今天的灏麒很反常，要是平常估计她早被凌虐一番了，或者再次被打入冷宫。同时，她还用手去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看看他是否是病了说胡话，可是温度跟自己比起来好像没什么差别吧！
“朕要亲自挂帅迎战，你能在期间一直守护在朕身边么？等待战事结束，到时候你走你留，我都随你。要是我不幸战死沙场，我会让人带你离开。”
“……”夜凝夕愣在原地，她没听错吧？还是他疯了？亲自上战场，恐怕大臣们也不会同意吧？哪有皇帝亲自上战场的，再说国不能一日无君，他要是走了谁来打理国事？
“你只需要告诉朕，愿意或者不愿意？”夜凝夕还没能将这些疑问说出口，他已经把她的话堵在嘴里，愿意？不愿意？以为现在是做选择题么？难怪他说整个玄圣国的命运掌握在她手里，原来如此，可是把国家大事扯上儿女私情，会不会太过于草率？万一弄不好，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这个担子她真的承受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