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南每想到程曦会这样问,生气地看着盯着她。
“我想知道。”程曦语气笃定。
撒南松开程曦。“你应该也有发现吧,我和夏侯绪的眼睛很像。”
程曦一愣,“什么?”她好像都没发现,只是觉得帅哥好像都长得一样啊,而且夏侯绪喝撒南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过有个共同点,他们生气时候的眼神都会让人发寒。不过,程曦从不畏惧。
“我和夏侯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夏侯绪是我的哥。”撒南艰难的说道,仿佛在说什么耻辱一般,难以启齿。
程曦惊恐的看着撒南,一脸写着不可能。
“很不可思议?我也不想它是个事实,你知道么?一个母亲看着却对说着对另一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感觉么?”
程曦依旧在震惊中,呆呆的摇了摇头。
“很不可思议?我也不想它是个事实,你知道么?一个母亲看着却对说着对另一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感觉么?”
程曦依旧在震惊中,呆呆的摇了摇头。
“我做梦都摆脱不了。”撒南此时就像个受伤的孩子。
“撒南……”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
“当年靖远和北溪的皇帝情同兄弟,也就是我父皇和夏侯绪的父亲,那个时候,两国邦交甚好,一次靖远的老皇帝出游来到北溪,当时父皇作为东主,也就一同游行,两人在北溪边缘的一个小城镇遇到了我的母亲,父皇说,母亲当时划着小船唱着说不出名的调调,对着他一笑,就像是一个掉落凡间的仙子一般,清新脱俗,便一见倾心。可是夏侯老皇帝也看上了她,两人角逐一番,母亲还是选择了老皇帝,可是父皇动了真心,因为母亲,两个皇帝的关系开始出现裂痕,关系越来越僵。可是自那以后,父皇依旧对母亲念念不忘,所以在夏侯老皇帝出事后,把母亲救了出来。向外宣布,靖远皇后已逝,把母亲接回来宫里。可是母亲不能接受父皇,知道父皇说会出力保护夏侯绪,否则会暴露夏侯绪的行踪,当时夏侯亿呈还在追杀夏侯绪。想以除后患,然后母亲接受了父皇,可是却不愿接受任何封赏,连名号也是。可是,不管父皇做什么,母亲从来都不会笑,即使后来有我了以后,同样也是,即使是笑,也不是对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对我说,南儿,你有个哥哥,他呀,可聪明了,长得也好看,很听话呢。然后就会继续给我说夏侯绪的事,他多听话,多可爱。小的时候我只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却不曾见过却一直在我的生活里。后来才知道,父皇不准他们见面,害怕他们会离开。父皇真的很爱母亲,可是,母亲从不把父皇的付出看在眼里,而是把他视为敌人一般。我在差不多做了7年的夏侯绪,为了要母亲开心,我从小就很用心的学习,习武,可是,不管我做什么。不管我如何想要表现自己如何听话,懂事,在母亲眼里,我永远都不及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她永远都只会说,‘要是绪儿的话,肯定会做得更好’。知道么?小的时候,因为吃醋,觉得母亲对我不伤心,我悄悄的逃走,两天,一个五岁多的小孩子失踪五天,母亲居然都不知道,我在自己的屋子里大哭一场。她却只说,南儿,听话,别哭。然后就离开了。母亲在我7岁的时候因终日郁郁寡欢去世了。父皇才把我正式的接进宫里,给了我二皇子的封号。母亲在世的那七年,即使他不在她身边,都占着她的心,对我这个亲生儿子不管不顾。我一直有个疑问,难道我就是不是母亲的孩子么?”撒南眼睛红了,很受伤。
程曦惊讶了,即使两人以前未曾相见过,夏侯绪却占满了撒南的童年。他怎么能不恨他,她只能说,这个母亲对撒南,太残忍。
撒南看着程曦,“如果一个人从小就占据了你的生活,夺去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你会怎么样?程曦,老实说,那日,你吻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因为害怕我会阻止你去见他。”
程曦语塞,是的,从头到尾,程曦都没想过要接受撒南,只有感动却无爱。那次只是为了让撒南定个心,不要扰乱她的计划而已。
“也许当时在丰城的识货,对你是因为对夏侯的恨,可是,程曦,五年了,我对你,都是真心真意的,你怎么可以那么绝情的说出那些话,把我的真心就这么抹灭。”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程曦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你还要说多少个对不起?”
门外传来动静,芋头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程曦一惊。“芋头。”
芋头呆呆的走到程曦跟前,比划着,‘娘和父皇吵架了么?吵架不好。’
程曦吸口气,“娘和父皇怎么会吵架呢。芋头那么乖。”
撒南自嘲的一笑,离开了房间。
程曦有些乱了,还在处于不可思议当中,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完全想不到会有什么交集的人,除了两人都是皇帝外。居然有血缘关系,而且,看样子,夏侯绪还不知道,她相信,撒南不会杀夏侯的,程曦忽然想到那个手足情深镯,说不定就是他们的母亲留给他们的。可是,手镯呢?
撒南去了吴妤媚那里,吴妤媚的病已经好了很多,在弄程曦的药。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昏睡不醒,可是却不伤害身体的。”撒南说。
吴妤媚疑惑的看了看撒南,“迷龙鸟的血液。怎么了?”
“给我。”
“用来干嘛?”
“只管给我。”吴妤媚见撒南如此坚决,也不好说什么,其实是习惯了不说什么,她的世界里,撒南便是所有,然后打开盒子,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撒南没有多说什么,“把这个放在程曦的药里。”
吴妤媚惊讶,“什么?”撒南看了吴妤媚一眼,吴妤媚便听话的将血液倒进药罐里,融进苦涩的药水里发出一种奇特的香气,吸进肺里,竟有种很畅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