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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孤独前行(1)

孤独的旅行

那些年的情话,你还记得么?或许只是一个人的喃喃细语。

那些年的情感,你付出多少?或许只是一些不应该的缠绵。

你手掌心的温度是否已经在温暖着另一个女人的小手?你柔软的唇是否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温柔?你宽大的外套是否已经披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

有人说,把那些纠缠的花儿画在沙滩上,把那些咸咸的泪滴融入海水中,把让些忧伤的抽泣声随风去——这样就可以忘却痛!

但是,你能释怀么?舍得遗忘那个“爱”么?

有人说,爱有先后。爱你太深,是因为先遇到你爱上你了。

现在,还爱么?后来,后来会爱上谁?哪天,不爱了。

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个过客……

很抱歉,在爱的旅程里,我们成了彼此的过客。

有人说,爱了就爱了,过去会过去。

爱呢,无罪,没有谁对谁错。

爱无罪,要怪就怪在我们都太任性,不知道谁伤害了谁。

有些爱,恋到最后就各自纷飞了

有些人,爱到最后真的孤独一人了。

《看着她长大》

六月份的南方正是炎热夏季到来的时节,封坐在空调办公室里,静静地想着一个月多前重拾心跳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嘴角微微上扬——封心里的那个小女生现在终于长大了。

他打开电脑又开始重温上个月的聊天记录:

封:“最近可好啊?”

杂草:“你是?”

封突然感觉很生气,他知道她这样问,是意味着他的QQ号码已经不在她QQ好友栏里了。

封:“你竟然把我删了!”

杂草:“请问你是?你的确在我陌生人一栏里。”

封:“失望……”

杂草:“我现在报考,今晚我们宿舍打算通宵看电影,呆会有空再聊啊。”

封:“……”

封打算回国发展,再次面对那个他心里的小女孩他有一丝丝欣喜,他想,这次回去一定要跟她见上一面。

封:“报考?”

杂草:“对呀,高考啊。”

封:“好。那你好好报考完先,我等你。”

对,她呀高考了,快读大学了,封依旧对她的点滴在目,但是,小女孩却似乎忘记他了,言语间没有点滴记忆……他的心感到一阵失落。……三四个小时过去了,封等着都快睡着了,他又感到一阵失落,是不是小女孩已经报考完下线了呢?怎么她没有Q他呢?难道是她真的把自己遗忘了么?

封:“你还在么?报考完没?”

过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她的回复,封感到生气,为什么一个人可以那么容易把一个人遗忘?他心里不是滋味。他正想下Q了,却突然看到QQ的头像闪动了。

杂草:“在呢!早就报考完了,我跟同学在看韩剧《浪漫满屋》,嘻嘻……超级搞笑的。”

封:“晕,我以为你睡着了,小P孩。”

杂草:“我在等你叫我呀。”

封:“是么?”

杂草:“骗你有奖么?”

封:“有呀。”

杂草:“奖什么?”

封:“不告诉你。”

杂草:“……不告诉就算了,我去看电视剧去了啊!”

封:“……你快高考了还在玩啊?”

杂草:“难得趁报考这一个晚上开溜罢了,平时复习一点时间就没有。”

封:“嘿,学人家越大考越大玩是吧,小心玩到高考落榜啊!”

杂草:“切,你一上来就诅咒我是不?哼。”

封:“切啥?哼哼!”

杂草:“哼哼”

杂草:“你在哪?怎么还不睡觉?”

她真的忘记了么?封的心里疙瘩着,有点不爽。

封:“你,真的忘记我了么?”

杂草:“恩,好像忘记了……”

封的心里突然感觉冰冷的,她居然忘记了他,曾经那么聊得来的一个朋友,对一个那么关心她的朋友,才一年多的时间,她就能忘记……封沉默了……

杂草其实不是忘却了他,只是她原来在他突然消失的那段时间也心酸过,她那会儿认为她和他不会在做朋友了,因为在一年的时间里他居然没给这个好朋友联系过。于是她把他从好友栏里删除了,但不是拉入黑名单。如果他不是放弃了这个朋友,还在乎这个朋友,有一天,他会再次亮起QQ头像的。

杂草:“怎么?觉得被人遗忘了不爽么?”

封:“是呀。”

杂草:“你在哪里?这一年多去了哪里?”

封看见杂草这么问,突然觉得心头一热,他知道,她没有遗忘。他把QQ的IP和聊天记录时差的截图和复制内容以及他在法国的照片发给杂草。

杂草:“你在巴黎?哇噻!那里与荷兰一样盛产郁金香!我最爱的郁金香耶!”

封:“是你最喜欢的服装和时尚之都。还有莱茵河……”

杂草:“你,还记得?以前我讲过的话?”

封:“恩”

杂草的内心突然感觉一股热流,这股热流遍溢全身……她的脸突然一阵烫热。她现在才知道,他没有忘记她,没有把她遗忘在风里。她赶紧从陌生人栏里点击了他的QQ头像,把他重新加为好友。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也不见他通过验证,她再加了一次,但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依旧没有通过验证。

杂草:“怎么了?生气了?”

封:“是呀”

杂草:“真小气,小气鬼!哼!”

封:“一般情况,我删了是不会再加为好友的了。何况是你删了我,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做。”

杂草:“我让你没面子了?一个大男人咋这么小肚量呢?快点通过验证。”

封:“不通过”

杂草:“哼,不通过就算了。我去看《浪漫满屋》去了!”

封是故意气气她的,他知道他们之间能经得起这点考验。过了半个小时,见杂草真的不出声了,封开始想着再逗逗她。

封:“我去睡觉了哦。”

杂草看着时间,他那边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杂草知道只要他舍不得删除她的QQ,他的好友里就一定有她。杂草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友谊是否如她现在所想的那样经得起这点考验,于是她没有回他。

封在读大学的时候,心里就藏着一个梦一样的女孩。她拥有一脸阳光般的笑容,讲起话来带有一股孩子气般的天真,懂事又温柔,常常给他心里一种十分祥和的感觉。特别是自己心烦意乱的时候,跟她聊聊天就会常常感觉如被春风吹拂过一样,所以他从很早开始就淡淡的喜欢着这个小丫头。封有时候在想,如果她能大几岁,如果她跟自己一样念大学,如果在一个学校,那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但事实往往事与愿违,她比他小整整7岁,她还小……为什么这个小女孩一直给他这么好的感觉呢,他自己也有时候觉得迷糊,这种感觉就像一层雾,缭绕朦胧得十分美丽。

大学里封经历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但是每次都有这个梦一般的女孩的陪伴,让他觉得心气安静。断断续续地跟小女孩联系着,嘘寒问暖,调戏嬉笑,静静地淡淡地侃着。他不想奢想些什么,只是希望就这样,看着小女孩慢慢地长大,读完中学上大学,毕业工作,拍拖,结婚生子……就这样他心中就有一种愉悦的感觉。

他们之间,犹如徐志摩笔下的剑桥里的垂柳和水草,总是安安静静的默契陪伴着;他们之间,好像名师笔下中国水墨画里的青山与白云,总是柔和缠绕淡淡地相互依赖着。

不知不觉中,三四年过去了,封拿到研究生学位出国深造去了,他并没来得及告诉小女孩他毕业后的生活就走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他和小女孩之间未来的生活会如何变化,他让日子就这样顺其自然地流淌着。或许,他不能再陪伴她了;或许,他们的缘分未尽……一晃之间又一年多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他每次打开QQ都会点击那个昵称叫“杂草”的QQ头像,但是每次她都是一如既往的显示暗灰色而不是黑红白色的小企鹅。每次,他似乎想问候一下,却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那7岁的距离,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现在,小女孩已经长大了……看着照片上那个亭亭玉立的杂草,封会心的微笑了。他不由自主地点击杂草的QQ头像……封:“最近可好?高考结束了吧?”

杂草:“恩。”

封:“怎么了?”

杂草:“没什么啊,考试结束了,就度假呗。”

封:“但是你好像不怎么开心。考完就应该轻松了嘛,终于结束了啊,好好出去玩玩。”

杂草:“我好像去不理想中的学校了。”

封:“考得不好么?没关系,考完就应该使自己轻松一下。”

杂草:“我想复读。”

封知道,杂草心目中的学校是北京的高校,现在她肯定是考砸了,心情极度低落着,他现在也无能为力,只有默默安慰她陪伴她。

封:“你重新加我的QQ啊?”

杂草:“恩”

杂草哭了,因为高考没考好,她去不了北京念书了。封感觉着她的沉默,他知道她在哭泣。

封:“乖,别哭。”

杂草:“你怎么知道我在哭。”

封:“我有第六感啊。”

杂草:“不是女孩子才有第六感的么?”

封:“那你现在就当我是女性朋友,借个肩膀给你,我肩膀很宽的啊。”

杂草:“你想吃豆腐,哼!”

封:“想吃啊,豆腐什么味道?”

杂草:“打扁你哦信不信!”

封:“不信,过来打我啊?嘿!”

杂草带着泪眼笑了。封突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在乎杂草的丝丝情感,她的喜怒哀乐他都感觉得到,他们一南一北,现在只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封:“真的想复读么?”

杂草:“恩,我不甘心就这样,想再拼搏一下。”

封:“有毅力,我支持。”

杂草:“谢谢你。”

封:“傻丫头。努力吧!”

封其实很舍不得她复读,这样,她又要受苦多一年。但是他很欣赏她的毅力,觉得不让她去拼搏一下她是不会甘心的,因此,即使他们会这样淡然下去,他也全力支持她去复读。他只想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自己心中的梦女孩慢慢长大。

杂草:“我在听《浪漫满屋》里的主题曲‘命运’,你相信命运么?”

封:“我只相信,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

又一年过去了,2005年的夏季对于杂草来说是个草长莺飞而充满惆怅和寂寥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杂草的高考考砸了去不了她理想的大学,一年多的柏拉图恋爱结束了,同时发现父母的感情出现了裂痕。虽然父母表面尽量不让她受影响,但是深夜里主人房里的激烈争吵和吵闹声却时而冲入杂草的梦乡。杂草劝过但是没有效果,她想起小时候姑姑在身边的时候会劝得了架,但是现在姑姑被病魔带走了,离开人间去了另一个世界……

杂草就这样,经常半夜里坐起来把自己关进书房里,戴上耳塞,一直在网上游荡到天亮……封感觉得到杂草心中淡淡的忧伤,就那样亮着QQ头像一直陪伴着她,陪她聊天一直到深夜甚至凌晨……封心疼着,但又为不能为她做什么,现在能安慰她让她感觉好些的只有静静的陪伴着她……

封每次感受到杂草的忧伤内心也有种淡淡的忧伤,他多么希望把这个小女孩搂在怀里呵护,但是他知道那7岁的距离足以让她叫他一声“叔叔”,想到这个,封又清醒了。他能做的,只有静静的陪伴,看着她经历人生的事事非非,看着她渐渐的成熟长大,和她一起感受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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