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当什么事呢,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呗。其实当我女朋友也不错的,要不要考虑一下?”王格立戏谑地凑过脸,扬扬眉,一副暖昧的样子。
苏小雨气得差点七窍生烟,怪不得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没错。
“要我当你女朋友,下辈子吧。”苏小雨趁王格立不注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望着没站稳而摔倒在地的王格立,才算是解了气。
王格立望着苏小雨的背影,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再拿回嘴边,吹一口气,“苏小雨,看你往哪里逃?”
4、爱情柳暗花明喜相逢
至从兴师问罪的事过后,苏小雨怎么也想不到,王格立居然真的对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不仅每天上班送鲜花,而且下班还负债接送。苏小雨任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他这又唱的是哪出。
“你就老实说吧,王格立,你有什么阴谋?”在过道里,苏小雨又一次劫住了王格立。
“苏苏,你别老把人想得那么坏行嘛,我能有什么阴谋,喜欢你算不算阴谋呀?”
苏小雨呶呶嘴,自知讲不过他,“相信你才有鬼呢。况且你的艳史又那么多。”苏小雨想起初识他的那些倒霉事。心里不禁犯嘀咕,他说得话可信吗?
“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所说的话全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王格立义正严词。
苏小雨倒是很想知道王格立倒底会怎么证明他是真的很喜欢她?
“没想到那个苏小雨真会成为三源老总的女朋友,当初我故意散布谣言是想看她的笑话,现在倒好,却成全了她。想想就窝囊!”甲女咬牙切齿地说。
“啊,原来你当了他们的红娘却不自知呀。”乙女嘲讽外加玩味地说。
……
这样的对话让躲在洗手间隔间里的苏小雨听得冷汗岑岑。原来在这家公司,她树敌那么多却全然不知。她绞尽脑汁想,她何时曾得罪过甲女,思来思去全无印象。看来她是真的错怪王格立喽,如果甲女的陈述是事实,那她不是得向王格立负荆请罪去。
磨磨蹭蹭到了下班时间,王格立打来电话,叫苏小雨火速回家,说有惊喜等着她。
待苏小雨还没敲响王格立家的门,门却突然打开了,“你终于回来了,快进来。”王格立一把扯过苏小雨。呀,这是什么架势?苏小雨不解的看着王格立。
王格立得意地挑挑眉,“这就是我的证明。”
蜡烛、红酒、鲜花、音乐……还有王格立在她眼前缓缓展开的红色绒线盒。他所指的证明,难道是……
“苏苏,嫁给我吧!”
苏小雨张着嘴怎么也合不上,这惊喜太突然也太让人难已消化了。
“我知道我以前给你的印象不太好,我也承认我以前是交过不少女朋友,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呀。苏苏,如果你现在还觉得我不够好,还不想答应我,那么也没有关系啊,先替我保管这个戒指吧,好吗?”
苏小雨低着头,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他,也许可以跟他交换条件?“如果要我替你保管这个戒指,可不可以不用负荆请罪呀?”
“什么负荆请罪呀?”王格立一脸茫然。
“嗯……就是……”
事后,苏小雨细细思量,原来有时爱情遇上狭路,并不用绕道而行,有时它会让你仇人变情人,而且是坏事变好事呢!
夜宿燕子山遇鬼
昨晚,由于心情郁闷,在小摊上喝了几杯兑水的扎啤,吃了几盘地沟油炒的菜,踉踉跄跄地就去了燕子山。我到山顶的时候,太阳刚刚落下山去。西边一片金黄,几只燕子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庞,顿时酒醒了几分。我突然不想下山了。决定今晚夜宿燕子山。燕子山离经济学院不到500米,没事的时候我常去那儿。但从来没有夜宿过。鬼使神差,当时就做了这个决定。这个决定引发了后来的诸多谜团,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山顶有个洞,此洞直径约有1米左右,但往里延伸起码得五六米。我白天爬山的时候,进去看过,里面铺满了稻草。还有一些面包屑和矿泉水瓶,可见有人住过的。至于此洞成于何时,没有人知道。《济南地理》上也没有详细记录。天色渐渐的黑了,夜越来越深了。天边的云霞此刻已经模糊不清,月儿开始爬上树梢来。
微风在我耳畔轻轻的吹着,我听见还没有休息的鸟儿依然在小声吵闹着。周围传来蛐蛐的叫声,夜里山间独有的气息侵袭了我,我一时如醉如痴。
看厌了月光,我走进洞里,点起篝火,通红的火苗映红了我的脸庞,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激情。我躺在干草上,望着洞顶,陷入了渺茫的幽思。
周围安静极了。我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我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掏出火机,点上。
我从稻草上起身,叼着烟,走出洞口。污浊的空气让我看不见几颗星星。月儿落寞地挂在天边,漫无目的地在云中穿梭。我望着天空,仔细思索了一下人生的意义和宇宙的起源,从旁边拣了些树枝放在洞口,防止野兽侵袭,然后又走进洞中。随手拿起随身携带的《雪莱诗集》,读了几行,就把它扔到一旁,正打算睡觉。突然听到脚步声。我朝洞口望去,黯淡的灯光中看见有一个身影由远及近。
脚步轻盈细腻,就像溪流缓缓流淌在我心里。那个身影拨开树枝,直接走进洞来。我马上警觉起来,直起身,紧盯着洞口。
这时我只恨自己没有带把菜刀防身,此刻后悔不已。脚步声由远而近,待那身影走近了,我才发现一个女孩子站在我身边,她一身长裙,丰姿辍约,容颜俏丽,举止轻盈。
“我是鬼。”她径直对我说。
“猜得到。这个时辰哪还有人上山?”
“你不怕?”
“有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个好人。”
“那倒是。”
“经济学院的?”
“嗯。”
“什么专业?”
“工商管理。04级。”
“我也是经济学院的。比你大两级。02级的。”
“要不要看看雪莱?”我把书递给她。
“我不喜欢。”她不接我的书。
“你为什么自杀?”
“可以不说吗?”
“随便”
“那我还是告诉你吧!我是大四那年自杀的,那时你还念大二吧?”她看着我问道。
“是。”我回答到,“可为什么啊?”我依然不懂。
“感情问题,加上大四就业压力太大。我是一个学习很好的学生,但考研时发挥失常,考的很差。公务员也没有考上。”
“我公务员也没考上。并不觉的什么。”
“那是因为你把一切都看的很淡”她笑了笑,“我不一样,我肩负着太多的东西了。”
“其实要说我一点也不发愁是假的。我也挺愁的慌的,最近过得很郁闷。烟也抽了不少。真想找棵歪脖子树上吊。”
“我第一个支持,那样我就不会很寂寞了。”她打趣的笑道。这是一个有幽默感的女孩。
“那你现在有没有后悔?”我问她。
“悔的肠子都青了。晚上一个人很寂寞。”顿了顿,她接着说:“你知道么,很少有人夜宿燕子山的,我每晚看月亮度日,无聊的很。今晚,我看见洞里燃着篝火,心里一阵欣喜,终于找着说话的人了。对了,说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王宝强。”
“哦,你是那个演员?”
“不是,恰好重名而已。你也知道他?”我很感兴趣。
“我订了一份《阎王日报》,在《阳间版》里曾经读到过他。他好像拍了个《士兵突击》,去年老火了。可惜没有看过。”
“为什么?”
“阴间里没有网线,上不了网。”
“电视机也没有吗?”
“电视机倒是有,不过整天播阴间新闻,就是吹嘘阎王的,马屁拍的,连我都感到恶心了。”
“阳间的新闻也这样。”我安慰她,“等七月十五的时候,我给你烧台电脑,和电视剧的DVD”
“好啊。可不许食言”她高兴的说道。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罗芳。你叫我芳芳吧!”她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四点之前必须回去。”我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现在是凌晨3:45。
“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我问她。
“说不定明天就能再见到我呢!”她笑道,说完这句话她就消失不见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手机在响,我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敢情刚才的一切都是梦。怎么感觉像真的一样?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咦,怎么躺在床上?看来刚才的一切确实是幻梦一场。
手机还在不停的响着。我看了看,是晓芸打来的。
“喂。”我懒洋洋的接听道,顺便又打了个呵欠。
“你不会还没有起床吧!快,穿上衣服,下楼。有事找你。”
“你哪儿呢?”
“你宿舍楼下。”
“好,你等我一会。”挂了电话,刚才那个梦还残存在我的思绪中,难以抹去。
我刷完牙,洗完脸,来到楼下。看到晓芸和一个女孩子正站在楼下小声地说着话。
晓芸看见我,迎了上来。“怎么才下来?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宝强,是工商管理专业里文学修养最高的,在文人当中管理学的知识最丰富。”
“别听她瞎扯”我制止了她的这种打趣式的夸赞。
“这是……”就在晓芸打算把那个女孩介绍给我时,我望了她一眼,顿时大吃一惊。
“罗芳!”我不禁喊出声来。
“你怎么知道她叫罗芳?”晓芸吃惊地问我,转身对着身旁地女孩笑着说:“看来你知名度挺高的。”
女孩见我知道她的名字,也诧异不已。盯着我看了半天,喃喃自语:“我好像也见过你。”
“绝对见过。”
“好像很熟”
“非常地熟。”
“我们聊过?”
“聊的很开心,你真的不记得了?”
她摇摇头。
“你们两个真是奇怪。”晓芸说道,“对了,请你办件事。”
“什么事?”晓芸的话把我从思绪中拉出。
“最近咱们学校要排演一个话剧,罗芳是校话剧社的。今天我们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写篇稿子。反映大学生生活的,一定要健康向上。知道你文笔不错。”
“麻烦你了。”罗芳笑着说。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我跟她说着话时,仍像是沉醉在梦里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昨天晚上我到底有没有夜宿燕子山?罗芳是谁?难道这一切都是幻觉?刚才的一幕又该怎么解释呢?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我带着一身疑惑回到宿舍中,收到晓芸一条短信:“刚才看你梦幻般的表情,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我告诉你,别做梦啦,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好奇怪。”
“什么好奇怪?”
“我原来从来没见过她,可是今天第一次见她,竟像老相识似的,感觉特亲切。”
“她说她也好像见过你似的。我也很不解。”
“关键是我怎么会一下子就能说出她名字呢?”我疑虑道。
“我不知道。”
“我觉得我昨晚真的去了燕子山了。”
“别瞎扯。昨晚咱在一起吃的饭,你喝了不少酒。”
“一起吃的饭?喝了不少酒?我没去燕子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