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小兔也就那么蹲在门内,闻着自男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檀香味,很是彷徨,还记得雪妍曾经说过,一旦这个人上门,不管是什么理由,她都成功了,为什么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甚至吃了闭门羹也不离开,以前干嘛去了?这种成功她不需要,望向床榻上熟睡的宝宝,就这么想见她吗?
也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该不该让他进来看看?
反正小鱼鱼也睡着了,无需怕她去追逐这个父亲,纠结了两个多小时,那檀香味还未消失,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豁出去一样将门拉开,口吻带着施舍:“只许看一眼。”没再去看那张曾经令她着魔的脸,希望今日之后,他能做到各走各的。
梵休垂头:“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后慢步进屋,来到床前,眸光定格在女孩儿的脸颊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吸住了他的视线,眨也不眨。
菜小兔就环胸斜倚床柱旁,很想假装毫不在乎,终究是没忍住开口问:“我们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和万物平等吗?”
遇到了无法回答的问题一样,男人选择了沉默,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对母女对他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澄澈的眸子紧锁孩子的脸蛋儿,带着复杂。
“好吧,我知道了,既然如此,看她和看别人的孩子有什么区别?大师,你可以走了吗?”某女开始下逐客令。
梵休这才收回目光,偏头凝视着一脸自嘲的女子,仿佛她的脸上再也没了昔日的欢乐,只剩沉痛,捏着佛珠的手不再镇定,上前一步,伸手摸向了其的小脸:“意味着一切!”
声音似乎比六年前要浑厚性感许多,说出的话也彻底击垮了菜小兔满身的刺,眼眶刹那间泪花蓄满,带着憎恨地瞪视向男人:“我一直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原来也不过如此,如果没有小鱼鱼,你会这么说?梵休,你觉得我有那么好骗吗?你太虚伪了吧?”
“信不信随你,怎么做在我。”言罢,单手大力将女人紧紧搂入怀中,表情依旧冷漠,闭目感受着失而复得的温度:“跟我回家吧?”
菜小兔泪如雨下,为什么老天这么爱开玩笑?在她想尽办法要得到他的怀抱时,他却毫无反应,在她好不容易死如止水时,他又来叫她跟他回家,在他眼里,她就那么逆来顺受吗?她就毫无尊严吗?她就该任他摆布吗?
一把将人推开,冷冽的指着门口:“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我现在过得很好,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试图来打乱我的生活,也请你记住,不要再自以为是,在你将我打下断魂崖那一刻,便结束了,滚!”
梵休拧眉,一丝火气稍纵即逝,阴沉着脸大步走出,到了门口甩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贫僧从未做出过伤害施主之事,施主若非要如此追究,那贫僧便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