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神未央后,梵休才轻轻摇头,他的确无法解除神未央身上的毒素,因为已延续到了心脉。
“爹爹,雪妍阿姨说,神叔叔也喜欢娘亲,他会不会把娘亲带走?再也不回来呀?”这是小鱼鱼目前最害怕的事情,虽然她不讨厌神叔叔,可是她更喜欢爹爹。
梵休闭目深深吸了口气,冷哼道:“他不是走了吗?”起身继续忙碌着超度亡灵。
次日,梵休听闻住持偶感不适,立刻下山前去探望,一番诊断过后认定为风寒入侵,开了几副药后才抽身往后山听雨居而去,越过走廊之际,脚瞬间生了根一般,无法再前行。
神未央吹着口哨,摸着自己的大光头闲逛,欣赏着寺院风光,见梵休就杵在前方,立刻过去竖手弯腰:“阿弥陀佛,弟子戒色见过师叔。”丁点没有失去一头秀发的痛苦。
“你……为何?”梵休愣住了,神未央出家了?
“是这样的,虽然师叔无能解除弟子一身顽疾,但弟子连夜钻研医书,原来只要踏入空门,便药到病除,师叔,弟子听闻您和师叔母最近似乎不太乐观。”说完就笑着前进三步,要越过时,忽然沉下了脸:“知道我为何叫戒色吗?且还是我自行更名,因为没有人比我自己更了解自己。”
梵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也不妨告诉你,外面那些女人已激不起我的兴趣,道德伦理这些对我来说,更是狗屁,反而越加刺激,师叔母,啧啧啧,光听这三个字,不行了,我已经气血上涌了,师叔母,味道一定不错,就不知道她最近是否有兴趣出来乐呵乐呵。”
语毕,行礼,走人,一气呵成。
梵休继续一个深呼吸,半刻都不曾逗留,铁青着脸直奔后山。
神未央撇了一眼匆匆而去的背影,伟大,神未央你越来越伟大了,怎么办?他被他自己给感动得眼泪止不住地流,昨夜就打探到菜小兔居然一直是一个人独守空房,恰好也的确听住持说他要想摆脱病魔,唯独出家一条路可走。
听听佛经,敲敲木鱼,心静则凉,恰好也想和这群朋友一直相处下去,便将所有的家业都转手给了厉寒来打理,钱财乃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如此刻两袖清风来得快活,最起码心中没了负担。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有感受到危机,才会懂得害怕,梵休要不介意,他神未央……哦不,戒色更不介意尝尝师叔母的味道。
和尚破戒,那都是给逼出来的。
果然,当晚,正准备回房歇息的菜小兔见鬼一样指着床铺:“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该死的,吓死她了,空了几个月的床上突然出现个人,能不害怕吗?
梵休面带微笑,人畜无害,心里想的则是……蓝颜知己,蓝着蓝着,就该发绿了,他想明白了,逝者已去,生者已矣,伸手道:“过来。”
阴谋,大大的阴谋,菜小兔不敢上前,天下没白吃的午餐,难道他有事求她?而且还是她无法接受的事:“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