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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听,那朵花开的声音(1)

初恋,是一个多么温馨甜美而又略带伤感的字眼。它承载着我们所有青春的梦想,所有年少的痴狂,所有情爱的萌动。初恋,就是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初恋,或甜蜜或心酸,不管怎样,初恋总是心中那片最柔软,最不可遗忘的地方。那时的我们青涩,但是疯狂。对于初恋,我们总是全心付出。也许过了很多年之后,我们仍会时不时想起初恋的那个人和那些事,仍会想起那朵初恋的小花悄悄盛开的样子……

那一场厉兵秣马的暗恋时光

(1)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里面只写着“我爱你”三个字。我平日独来独往惯了,这样一封信竟然将我所有的面具击垮了,我哭了个稀里哗啦。

之所以哭泣,不是因为我不想爱,而是因为这场爱来得太晚了,我本来早已规划好自己的人生:好好考一所大学,然后谈一场按部就班的恋爱,最终找个平凡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一辈子。

而所有这些,来源于环境的熏陶与母亲的苦口婆心。母亲叮嘱我千万不要理会少年的承诺,一切皆如浮云,唯有成绩才是最真的梦。

而我一直秉承着这样的理念独自逍遥着,直到这张纸条的出现,让我措手不及,惶然不已。

(2)我暗中调查,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写信的人竟然是他——姜小恒,他青春年少,满腹才情,众人眼中的焦点,他的眼里竟然有我。

看到他就想笑,但不敢笑出来,不见他,心思恍惚,如果他在场,我的成绩会稳步提升,在体育课上,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我会以萎靡的姿态等待体育老师的唾骂。

这是青春在作祟吧?我决定把这些情绪偷偷放在心底。

我知道他从不吃早餐,时间久了,一定会搞得身体每况愈下。我心疼他,每天早晨总是第一个跑到早点摊上,为他买一大杯牛奶,然后偷偷放到他抽屉里。

他手垂下来,总会遇到那丝暖,继而回过头去四处打探,我埋下头,只当是无关痛痒的环节,他喝得香甜,而我以这样一个坚持,偷偷在心底欢喜着。

(3)时光一天天过去。终于,出现了另外一个女生,在慢慢地接触他。

当时,我的成绩已在走下坡路,分心也好,不努力也罢,总而言之,他的身影占据了我大多数少年时光。

一封洋洋洒洒的检举信躺在了班主任的办公桌上。这是一封匿名信,不必过分追究,光知道这是一种错误的爱就已经够了。

那个女生被逼退了学,她告诉自己的朋友:我对他没有一点动作,竟然被人发现了端倪。

她们哪会知道:我目光敏锐,任何一丝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目光炯炯。

他规矩了许多,我也开始厉兵秣马,因为半年时光如白驹过隙般短暂。

(4)那个傍晚我崴了脚,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他忙不迭地将我奔在背上,那一刻,时光陶醉了。

他竟然鼓励我,说你应该扬鞭快马,考上理想的学校,不然,会辜负自己的大好青春。

他的话成了我进步的催化剂,当我开始以崭新的姿态努力时,老师们都惊讶于我的潜力。在一次测试中,我意外地拿了个全校第一名。

高考过后,我曾经想找到姜小恒,却始终未能如愿。

(5)后来同学聚会,全班悉数到场,大家早已为人妻为人夫。

当年的那张纸条也浮出了水面:竟然是一个女生的恶作剧。

没有怅惘,只有感激,如果不是他,我会失去唯一的崇拜偶像,也就没有现在的青春飞扬。

再见了,姜小恒,再见了,那一场厉兵秣马的暗恋时光。

那一场厉兵秣马般的暗恋时光终究会落幕,终究会让人一笑置之。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年少时光,而我,与姜小恒,却以这样的情节,为各自的人生上演了一场精彩的剧目。

那一场厉兵秣马的暗恋时光,将永远美好,也将永远留在我心底。

开往我心的火车

那一年,我刚入南开大学,在去天津的路上,我突然接到了孟华的短信,她在信中告诉我,她考上天津的一所技术学院,与南大没多远,她的短信明显有一种欢喜感,而我却突然陷入了悲哀。

说句实话,在整个高三里,我从未拿正眼看过她,她微胖,让人觉得我和她本来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景,我害怕现实的无奈击碎残酷的梦境,所以,我一直躲避着她犀利的目光,在一次与同学的谈话中得知,她曾经在同学们中放过话,她要追到我,哪怕用尽一生的时光。

我本想到天津后,便可以甩开她凌厉的攻势,没想到,老天爷居然跟我开了个致命的玩笑,她也去了天津。

第一个周六早上,同学告诉我大门口有人找我,门卫拦着不让进,我狐疑地到了门口,秋风中有她的身影,她一见面便告诉我:她减肥了,大概减了有十来斤,她没有说出为我的字样,但我感觉到脸上有一种被灼热的绯红,便赶紧打断她的话。

她说请我去外面转转,刚来天津,没有朋友,所以过来找我,她还告诉我每周六早上她都会准时在西大门等我,我无可奈何地点头,极不情愿地尾随着她转了好几条街,她兴奋不已,让我告诉她天津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她说想陪着我在四年里转遍这里所有的名胜古迹。

由于对她不咳嗽也不感冒,所以,我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我几乎一次都没有主动去那所学院找过她,都是她高兴地像个孩子,周六一大早来找我,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同学们都知道我有个女朋友,所以,女孩子对我都敬而远之,她们都不愿意当破坏别人感情的杀手,实际上,在感情上面,我一直是单身,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告诉孟华:求求你小姐,别缠着我好吗?我大好的青春年华,那么多漂亮的女生都等着我呢。但我无法破坏她的那份美意,爱一个人是没有罪过的。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同系的一位同乡女孩开始追我,我也开始坠入莫名其妙的爱河里,孟华还是每周六一早来找我,我爱理不理的,让同学们带信给她说我没空,让她回去吧。

终于有一次,她发现了我的秘密,当她望眼欲穿地看见我和一位漂亮的娉娉婷婷的女孩子手挽手肩并肩坦坦然然地走在一起时,她的眼中充满了怨恨和惊恐,从未见过的疯狂和歇斯底里,她猛地冲向我,抬起手,我本打算接她一巴掌,也代表对她的愧疚,但她的手扬起来半天,却只将手轻轻地打在我的脸上,我看见她满脸的梨花带雨,一条条弯弯的小河冲刷着她抹满胭脂的脸,憔悴的脸,黑黑的脸,让我无地自容的脸。

自那以后,我再没见过她,我也自然而然地开始我的爱情生活,但好景不长,失恋接踵而至,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那夜,我喝了许多的酒后,突然想起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我打了的跑到她的宿舍,接待我的是一位长的和她一般高的女生。

我向她打听孟华,她告诉我:其实,她向你隐瞒了一个秘密,她根本不在这所学校,她也不在天津。

什么,我睁大自己的眼睛,她接着说:她考上的是郑州大学,因为喜欢你,她每周五晚上用一周省下的伙食费乘硬座在早晨四点左右赶到天津,你知道吗?她一个人在南大门口等你的场景,那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呀,这一切值吗?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她,但她说她命该如此,谁让她喜欢上了你,她心甘情愿为你守候这份秘密,但你却负了她,你知道吗?那晚,她喝了将近一瓶的白酒,连夜买火车票返回了郑州,后来我才知道,她在火车上吐得乱七八糟,回去打了三天的点滴。三年呀,为自己心爱的人,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一切。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顿足捶胸,为自己的无知,为自己对她的伤害。

我在第二天早上买了前往郑州的火车票,等到我走进郑大时,却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她考上的是大专,三年制,已经毕业了,她回了老家,在遥远的四川,没有留下任何电话和联系方式,只留下一份无形的牵挂,让我怅惘一生。

我的眼角模糊着,泪满婆娑中,我仿佛看见一位女孩穿过长长的站台,飞奔着挤上前往东方的火车,所有的这些,我不知道,只有风知道,只有云知道,只有那条长长的排椅知道。

生平第一 次爱,是他人送予我的,我还没有好好珍惜,便被风收了,雨踩了,就像小时候玩过的汽车,被时间的车辙无情地辗碎了。

这一切缘于年轻吗?还是无情的时间在折腾着我疲惫不堪的神经细胞。

爱是一种理想,那列开向我心的火车,终究被我无情地辜负,却让我用尽一生的时光去收藏,永远地收藏。

趁爱还有温度

大学校园里三三两两的红男绿女们耳鬓厮磨着已经司空见惯了,我以无所谓的姿态站在无所谓的爱的边缘,苦等着有哪位伯乐将我带进爱的漩涡里。

当我将自己的思想和盘托给王毕青老师时,他笑得天花乱坠的,他说我太天真了,爱情里是没有伯乐可言的,你应该主动出击才是,这么大个小伙子了,还以自己是个孩子呢?

在他的鼓励下,我以雷霆万钧之势瞄准了一个叫小福子的小姑娘,她条件一般,与我的眼光正好匹配,加上她与我同乡,又同属于那种内向性格的人,于是,我便开始瞅机会下手。

但在我之前,有个小子却以超越光的速度接近了班里唯一还处于单身状态的她,将我的万丈雄心瞬间消灭在颓废边缘。

当时,我们的大学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向她表白,只是用目光向她投射炸弹,但无济于事,他们的感情生活开始丰富起来,让我一时间手足无措,始料不及。

突然有一天,我却从旁门左道里得知,他们分手了,原因不明,望着她哭成泪人的小模样儿,原本准备坦白的心一下子又跌进了万丈深渊。

马上就要离校了,我不知道如何控制局势的发展,我又去请教王毕青老师,我对他说出我的担心,他们刚分手,我想等一等,害怕自己的话伤害了她。

傻小子,他一把将我摁倒在沙发上,对我说道,只告诉你一句话,趁爱还有温度,如果凉了,就麻烦了。

当晚,当我的手有意无意地捉住她的手时,倒是突然有一种久违的感觉,我憋足了劲将自己的心事向她全部倒出了,并希望她能够谅解,自己是否已经伤害了她,她却天真地回答我,你有什么错呀,你小子机会抓得太好了,我已经下定决心,等自己的心彻底冷下来,下周就离开学校,倒是让你占了个便宜。

果然,在爱情尚有温度时,我没有让她的心冷落下来,而是继承着那小子的衣钵,用自己滚烫的双唇温暖了她冰凉的小口。

如果遭遇了爱情,一定要好好地抓住它,别跟它轻易说再见,人这一辈子,苦了累了,爱了恨了,交织相伴随生,能够好好爱你的人,并不多,遇见了,便要好好珍惜,哪怕有一天真的散了,也要将他的名字写入心灵里,因为,他滋润了你的人生之路。

杯记得茶的香味

失恋总是与生命如影随形。

我的失恋发生在还有些蛮荒意味的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当时,我已经步入涉婚年龄,而父母的苦口婆心自然是我心动的助推器。

对象是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我选择她的理由不是她漂亮,而是她被我的纤纤手指幸运地在众多写满纸团的女孩名单里挑中,我相信机缘巧合,于是便开始发动攻势。

而我笨拙的表现却使我从她的爱情视野里被淘汰掉了,后来我才知道,女孩子竟然也列了一大片的男孩子名单,而我则排在最后一个,我是绝然没有以一敌十的功力的,自然失恋在所难免,而这样不明不白没有任何解释的失恋让我痛苦不堪,她是我第一个深爱的女孩子,想到父母那失望的眼神,想到从此依然孤枕难眠、形影相吊的失落况味,我不可自拔地喝酒、买醉,然后睡梦中一度哽咽、梦呓。

那是一个午后,父亲约了我去楼下的小店饮茶,茶是苦丁茶,一种无人问津的茶,就像我的爱情一样的苦涩,没有芳香。

我喝了口苦丁茶,缄默不语,父亲问我,味道如何?

我说苦,没有香气,怪不得没有人喜欢喝苦丁茶,没有人会记得这种茶的香味,就像我一样可怜。

父亲换了一种茶,我端起来便闻到一阵芳香,一饮而尽。

然后我问父亲,这是什么茶,如此的奇香?

父亲的回答让我惊讶不已:不,这是白开水,我根本就没有加茶叶进去,不过,我用的茶杯是常年浸泡苦丁茶的杯子,你不要以为苦丁茶就是一种苦茶,它不是没有香味,它只是将所有的香味都浸在了杯子里,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人会怀念这种茶的香味吗,你错了,杯子记下了这种茶的香味,不然,香味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开水里呢?

杯子记下了这种茶的香味,总会有女孩子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记得我的模样与爱情。

我犹如醍醐灌顶,从失恋中苏醒后的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状态里,父母也不再催促我有些晚熟的爱情。

那年的冬天,一个女孩子走进我的世界里,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在彼此的心田里早已经为对方准备下一道永远备存的爱情誓约。

这是白开水,我根本就没有加茶叶进去,不过,我用的茶杯是常年浸泡苦丁茶的杯子,你不要以为苦丁茶就是一种苦茶,它不是没有香味,它只是将所有的香味都浸在了杯子里,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人会怀念这种茶的香味吗?你错了,杯子记下了这种茶的香味,不然,香味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开水里呢?

总会有个男孩子或者女孩子记下你的芳名,就像杯记下了茶的香味。

爱情不拐弯

在那个不知事的年龄里,男孩爱上了一个女孩。

他喜欢骑着单车,带着她一路飞驰,这时候,世界是属于他们的。

他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兴奋,那是一种原始的纯情,他知道女孩肯定也这样认为,因为,坐在他车后的她,会时常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那是一种平衡的需要,也是爱情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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