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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亚当家中

第二天早上,虽然才刚刚四点半,黛娜却早就醒了。倾听着窗外的鸟鸣,透过顶楼的小窗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她再也躺不住了,就轻声起床穿好衣服,尽量不吵醒丽丝贝。但是屋里早已有人起床下楼了,吉皮走在前面,它“啪嗒、啪嗒”的下楼声就足以让人确定下楼的是亚当;而黛娜却没有想到是亚当,她还以为是塞斯,因为塞斯告诉她亚当前一晚熬夜干活了。 塞斯,听到开门才醒。前一天太激动了,黛娜出乎意料的到来使他兴奋无比,他当天也没有像平常那样干重活儿,因此不能靠体力上的疲劳来冲淡他的兴奋;于是他上床之后翻来覆去几个小时后才慢慢有了倦意,早晨自然睡得比平常更沉一些。

而亚当经过长时间的休息,又精神饱满起来。他素来不喜欢静坐不动,急切盼望着新的一天的到来,用坚强的意志和有力的臂膀征服悲痛。白蒙蒙的雾气弥漫山谷,看来又会是个晴朗暖和的天气,早饭过后他又会开始努力工作。

他自言自语道:“一个人只要还能干活儿,就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虽然人生无常,可事物的本性却不会改变。四的平方等于十六,杠杆的长度必须随着重量的增加而加长,不管一个人悲伤还是幸福,这些都是固定不变的。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使你抓住自己命运之外的东西。”

他在自己头上和脸上洒了把冷水,马上觉得像以前那样精神焕发了。他那乌黑的眼睛依然敏锐,厚厚的黑发因刚刚沾满了水珠而闪闪发光。他走进工房为他父亲的棺材选木料,选好后打算和塞斯一起把它运到乔纳森·伯格那儿去,在那儿找个木匠来做棺材,这样他的母亲就不用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这令人伤心的工作在家里进行了。

他刚进入工房,灵敏的耳朵就听到楼梯上传来轻盈快捷的脚步声——显然不是他母亲的。黛娜昨晚来时,他已上床睡着了,这时他猜不出会是谁的脚步。他突然产生了一个愚蠢的想法,使他奇怪地躁动起来。听起来好像是赫蒂!她是最不可能到这屋子来的了。可是他也不想去看个究竟,以便清楚地证明是另外一个人。他斜倚着手里拿着的木板认真地倾听;他在心底里把这声音解释得十分美好,他那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略带怯意的柔情。那轻便的脚步在厨房中不断移动,还伴随着扫地的声音,声音极其细微,就像是秋日的微风在轻轻地追逐着土路上的落叶;亚当想象中看到了一个带着笑靥的脸,眼睛乌黑明亮,一边看着扫帚一边扭头调皮微笑,圆润的身子微微前倾,手里抓着帚柄。这念头真傻——不可能是赫蒂;可要他摆脱这荒谬的想法就只有去看看她是谁;他站在那儿倾听时,他就越来越把自己的想象当做事实。他松开木板来到厨房门口。

“你好,亚当·比德!”黛娜停下扫帚,一双温和而庄重的眼睛盯着亚当,用她那平静而嘹亮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已休息好,有足够的精力去承受一天的繁重任务和酷暑了。”

就像一个人梦见了太阳,醒来面对的却是月亮。亚当已多次见到过黛娜,每次都是在霍尔农场。在那儿,他除了赫蒂没有注意过别的女人;最近一两天他才开始发现塞斯喜欢她。迄今也没有因为弟弟的缘故关注过她。但是现在,她那苗条的身材,朴素的黑色衣服,苍白平静的脸庞深深地吸引了他,在他眼前的不是迷人的幻象,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刚开始他没有立刻答话,而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全神贯注地看着她,一个人突然开始对某一事物感兴趣就是这种目光。黛娜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局促不安;这个强壮男人漆黑深邃的目光与他弟弟塞斯那温顺胆怯的目光大不相同。她脸红了!她心里暗自奇怪,脸却愈发地红了。看到她脸红,亚当也回过神来。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真好,能在我母亲难过的时候来看她。”他以温和而又充满感激的口气说道。亚当思维敏捷,早就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到这儿来。“我希望我母亲很感激你能来。”他接着说道,急切想知道黛娜是如何被接待的。

黛娜继续扫着地说:“是的,她看起来好多了。晚上她时断时续地睡了一大觉。我出来时她还睡得很沉呢。”

亚当问:“是谁把这消息带到霍尔农场的?”他的思想又转到了农场的另外一个人身上,在心里想那人对此事会有什么感受。

“是牧师欧文先生告诉我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姨妈很为你母亲难过,就打发我过来看看,我姨父昨天去罗赛特了。现在听到这个消息,我想他也会很难过的。他们盼望你能早点抽空去那儿。家里所有人都喜欢看到你。”

黛娜生性敏感而又富有同情心,非常了解亚当急切想知道赫蒂关于他们家遭遇的看法;她一贯讲究实事求是,不会编造善意的谎言,不过她尽量斟酌词句,将赫蒂也暗示在内。爱自有一种有意识地自我欺骗的方式,像孩子独自玩捉迷藏游戏,明明是自欺欺人,却还是很开心。亚当听了黛娜的话,果然非常高兴,满脑子都是下次拜访霍尔农场的情景:那时赫蒂也许对他就会更加温情脉脉了。

“你自己不会在那儿待很久吧?”亚当问道。

“不会,星期六我就要回到史诺菲尔德,我得赶早去特雷德斯敦,这样才能赶上去奥克本的车,所以我今晚必须回到农场,走前一天我得和我姨妈和孩子们待在一起,不过要是你妈妈喜欢的话,我今天白天可以待在这里;她昨晚好像很喜欢我。”

“哦!这样啊,她肯定想让你今天待在这儿,我母亲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一定会喜欢到底的。不过她有个怪癖,就是不喜欢年轻女士。当然了,她不喜欢其他年轻女士就未必不喜欢你。”

他们说话的时候,吉皮一直默默地蹲坐在那儿,一声不响;一会儿看看主人的表情,一会儿又看着黛娜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亚当说最后几句话时脸上带着微笑,显然吉皮最后决定了该如何对待这陌生人;她放下扫帚转过身时,吉皮一路小跑到她面前,用鼻子蹭了蹭她的手,表现得十分友好。

“你看吉皮都在欢迎你呢。”亚当说。“它平常不大欢迎陌生人。”

“可怜的狗,”黛娜拍了拍它粗糙的灰色皮毛说道。“对于这些不会说话的动物,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它们很想说话,又说不出,很苦恼似的。我经常忍不住对狗很怜惜,也许这没有必要。但是它们自己知道的东西比让我们明白的东西要多得多。我们会说话,却也只能表达出我们一半的感受。”

塞斯从楼上下来,看到亚当和黛娜在聊天,心里很高兴。他想让亚当知道黛娜比其他女人要好得多。可刚寒喧了几句,亚当就拉他到工场去商量棺材的事儿了,留下黛娜继续打扫房间。

六点钟,他们和丽丝贝一起用早餐。厨房里干干净净,丽丝贝亲手打扫也不过如此。门窗开着,房子旁一片小花园里青蒿、百里香和野蔷薇混合在一起的香气随着晨风飘入室内。黛娜刚开始没有坐下来,而是走来走去给其他人端热麦片粥、拿烤燕麦饼。因为她已经问过塞斯,让他告诉她,她母亲早上都给他们准备些什么吃的,然后她就准备了往常一样的早餐。丽丝贝自下楼来一直出奇的沉默,很显然她需要点儿时间调整一下状态。像个阔太太一样下楼来看到什么都准备好了她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新感觉使她忘记了悲伤。尝了尝麦片粥,她终于开口了:

“你做的麦片粥不错!”她对黛娜说。“喝了不反胃。就是再浓一些也可以的,我经常再放一小片薄荷在粥里。不过你怎么知道的?孩子们能找到一个可以像我这样给他们做麦片粥的人可真难得;能找个肯给他们做麦片粥的人就不错了。不过你可以的,只要我给你示范一下就好了,因为你起得早,腿脚勤快,你打扫房间也还凑合啊。”

“凑合,妈妈?”亚当接口道。“啊,我觉得房间收拾得很漂亮,再也想不出怎样收拾得更好了。”

“你想不出?是啊,你怎么可能想得出?男人从来就不知道地板是否干净。等你粥烧糊的时候你才会知道,我要是不做饭啊,你肯定会把粥烧糊。那你就会知道你妈妈干某些事儿时还是有一套的。”

“黛娜,”塞斯说。“过来坐下吃饭吧,不用再给我们拿饼和粥了。”

“哎,来坐下吧。” 丽丝贝说。“你也需要吃点儿东西了,都走来走去忙乎一个半小时了。来吧!”黛娜在她身边坐下时,她带着怜爱的口气接着说道。“我不想让你走!不过,恐怕你不能在这儿待很长时间。别人待在我家里,我多半无法忍受,你待在我家,我感觉很好。”

“要是你愿意,我可以在这儿待到晚上再走。”黛娜说。“我愿意在这儿多住几天,只是我星期六就要回史诺菲尔德,明天我必须到我姨妈那儿。”

“啊,我再也不要回到那边乡下去。我老头子老家就是石郡的,但他年轻时就离开那儿了,他这样做就对了;因为他说那儿没有树木,对一个木匠来说,那儿不是个好地方。”

“对了,”亚当说。“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告诉过我,一旦他要搬家的话,就到南方去。可我却拿不准这样对不对。巴特尔·马西说过——他了解南部——北方人比南方人更优良,北方人意志坚强,身体强健,也相对高大得多。他说南方的一些地区就像手背一样平坦,除非爬到树梢上,否则就看不太远。我可忍受不了这一点儿。我希望在通向山的路旁干活儿,可以看到周围数英里的田野、桥梁、城镇,或是到处都有的教堂尖塔。这会让人感到世界何等的辽阔,知道除你之外,也还有其他人依靠他们的双手和头脑在广阔的世界上辛勤劳作。”

“我最喜欢山了,”塞斯说。“当乌云压顶,站在山上你可以看到远处的洛姆福德地区阳光灿烂,最近在暴风雨的天气里我经常看到这番景象。在我看来,虽然这边的生活暗淡无光、乌云密布,那边却似乎是充满着快乐和阳光的天堂。”

“哦,我喜欢石郡那个地方,”黛娜说道。“我并不向往那些谷米丰产、牛羊成群、土地平坦易行的地区而把贫困的山区抛在脑后;山区的人们生活困苦,整日在远离阳光的矿坑里干活儿。在阴冷凄寒的天气,乌云压着山顶,你可以在心中感受到上帝的爱,同时可以把这爱带到那些无人慰藉、孤零零、光秃秃的石头房子里,这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儿啊!”

“啊,”丽丝贝说道。“你说的倒挺好,就好像我摘取的雪花莲一样,只要一滴水,一缕阳光也可以存活很长时间。不过饥饿的人最好离开穷乡僻壤。也可以省几张嘴来分食那可怜兮兮的面包。但是,”她看着亚当继续说道。“你别说什么去南方、去北方的,别想去一个父母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把父母孤独地抛弃在教堂的坟茔里。要是礼拜天在教堂墓地里看不到你,我在地下也是无法安息的。”

“别担心,妈妈。”亚当吃完早饭了,边起身边说。“要不是我打定主意留下,我早就走了。”

“你现在干什么去?”丽丝贝问。“准备你父亲的棺材吗?”

“不是,妈妈。”亚当答道。“我们把木材送到村子里去,在那儿找人做。”

“不,我的孩子, 不!” 丽丝贝突然带着哭腔急切说道。“除了你,你不会让别人给你父亲做棺材吧?除了你,谁还能做得更好?你父亲能区分开好手艺和坏手艺儿,他的儿子在全村、在整个特雷德斯敦也是最聪明的。”

“好吧,如果你希望我做,那我就在家里做,我原以为你不喜欢听在家里做这个的声音呢。”

“我为什么不喜欢呢?做这事儿是理所当然的,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我在这世上总是选择不喜欢的东西了,你没有胃口时,吃啥饭都一样,今天上午你第一件事儿就是干这个,除了你,我不许任何人碰这棺材。”

亚当与塞斯的目光相遇了,塞斯的目光刚从黛娜转向他,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神情。

“不,妈妈。”他说。“如果在家做,我觉得塞斯也能做,我上午必须到村子里去,伯格先生找我有事,塞斯可以待在家里着手先做,中午我能赶回来,那时他就可以去干别的活了。”

“不,不,”丽丝贝开始哭出声,仍旧坚持道。“我一定要你为父亲做棺材,你总是这样固执、自负,从来不听妈妈的话,你父亲活着的时候,你总是惹他生气,现在他不在了,你必须对他好点儿。他从来没想过让塞斯为他做棺材。”

“不要再说了,亚当,别再说了。”塞斯温和地说道,虽然说得有些费力。“妈妈说的对,我去工作,你就待在家里吧。”

说完他就进了工房,亚当紧随其后;而丽丝贝开始习惯性的收拾餐具,看样子她并没有打算让黛娜再接替她的位置。黛娜没有说什么,瞅准机会也不声不响地随着两兄弟进到工房里面了。

他们已穿好围裙戴好纸帽子了,亚当站在那儿,左手搭在塞斯肩上,右手拿着锤子指着几块他们正端详的木板。哥俩背对着门,黛娜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听到她喊“塞斯·比德”才意识到她的到来。塞斯吃了一惊,兄弟两人同时扭转身来。黛娜盯着塞斯的脸,就好像没有看到亚当一样,平静而又和善地说:“我不会说再见的,你下工回来时,我还能见到你,天黑之前我再回霍尔农场,那时你也该下工了。”

“谢谢你,黛娜,我非常高兴再次陪你回家,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塞斯的声音有些颤抖。黛娜伸出手来说道:“塞斯,你对你年迈的母亲温驯顺从,为她长期受苦,因此今天你会心情美好而平静。”

她转过身,像她进来时那样迅速而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工房。亚当一直仔细地打量着她,但她没有看他。她一离开,亚当就说:“塞斯,难怪你喜欢她,她的脸像百合花似的。”

塞斯的热情涌入他的眼睛和嘴唇,他还从来没有向亚当吐露他的秘密,但现在他觉得如释重负,心情舒畅,于是答道:“啊,亚当,我确实爱她——只怕是太爱她了。可她不爱我,哥哥。她和我之间只是同为上帝儿女的那种感情。我相信她永远不会像爱丈夫那样爱一个男人的。”

“不要这样,弟弟。这可不好说,你不能失去信心,她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她是用更精细的料子制成的;这点儿我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她比一般的女人在其他方面更出色,我认为在爱情这方面,她也不会逊色的。”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塞斯去了村子,亚当开始在家做棺材。

“愿上帝帮帮我弟弟,也帮帮我。”亚当举起木板时心里默默地念叨。“生活之于我们都是异常艰难的——里外都辛苦。想起来也真奇怪:一个男人可以用牙齿叼起一把椅子一口气走上五十英里,可这世界上某个女人的一个眼神儿就可以让他浑身颤抖、神魂颠倒。就像我们无法解释种子为什么会发芽,我们也解释不了这件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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