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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吐为快

接下来的礼拜六晚上,人们在唐尼尚纹章酒店中,热烈谈论着当天发生的一件事儿——那个穿着高筒靴、派头十足的人又来了。有的说他只是猎场的合同佃户,有的说他是未来的管家。不过,亲眼看到他来访的卡森先生却轻蔑地宣称:他不过个土地经营人,来顶替萨切尔原来的职位罢了。尽管没有人要否认卡森亲眼见到了这个陌生人,不过,他还是提供了各种各样的佐证。

“我亲眼看见他了。”他说。“我亲眼见他骑着一匹脸上有白斑的马,从山楂树草场那边过来。那天上午十点半,我刚喝了一杯酒——我每天准时喝一杯——我对赶着马车过去的诺尔斯说:‘你要是用心的话,今天能收点儿麦子的。’说完,我就绕过堆料场,朝通往特雷德斯敦那条大路走去。刚走到那株大灰树旁,就看见那个穿高筒靴的人,骑着脸上有白斑的马过来了——我要是没看见他,我就烂舌头。我停下脚步,等他走上来,然后说道:‘早上好,先生。’想听听他的口音,看他是不是本地人,因此我说:‘早上好,先生,我想今天早上会停雨了,正好收割麦子。如果我们运气好,就可以收割一些了。’他说:‘啊,你说得也许对,不过这可说不准。’他一开口,我就明白了。”——卡森说到这儿,挤了挤眼睛—— “他家离这儿不到一百英里地。我敢说,他会觉得我说话怪怪的,你们洛姆夏人听口音标准的人都这样。”

“口音标准?”巴特尔·马西轻蔑地说。“你离标准口音有多远,猪的叫声就离喇叭声有多远。”

“哦,猪的叫声就离喇叭声有多远我可不知道。”卡森压住怒气,微笑道。“我想,一个人打小就住在有身份的人家里,他也和教师一样,知道什么是口音标准。”

“哎,哎,伙计,” 巴特尔带着嘲讽的语调安慰他说。“你讲的是你那一套标准口音吧,迈克·霍尔兹沃斯家的羊咩咩地叫,是很自然的,——要是它们发出别的什么音来,那倒不正常了。”

在座的其他人都是洛姆夏的,卡森看别人都嘲笑他,便趣识地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去。不过,这个话题一晚上是谈不完的,第二天在做礼拜前,人们又在教堂庭院里谈开了。不管是什么新闻,每增加一个新的听众,兴趣就会增加一分。这个新的听众就是马丁· 朴瑟。他正像他妻子说的:“从来不和卡森酒店里那帮人一起喝酒。那些人泡在酒里,看上去就像红脸鳕鱼一样滑头。”

朴瑟太太可能在从教堂回来的路上已经和丈夫聊起过那个引人生疑的人。所以,一两天后,一看到老乡绅骑着小黑马进了院子,后面跟着马夫约翰,她就马上联想到那个陌生人。当时她刚干完下午的清扫工作,正悠闲自在地站在门口织着东西。此后她也一直以此为例来说明她高明的预见性。的确,这里面有一些超出她卓越洞察力的东西。她一见乡绅就自忖道:“他来恐怕是因为那个人要租赁狩猎农场的事,想让朴瑟白干点活。朴瑟要是答应,就太傻了。”确实,这种想法远远超出了她的洞察力。

无风不起浪。老乡绅平日里很少到佃户家里来。尽管过去一年来,朴瑟太太已经在脑海里准备了许多要讲的话,那些话虽然含蓄,但意义深远。她拿定主意,只要老乡绅出现在霍尔农场门口,她就要一吐为快。可一直没机会,只好将话留在脑海中。

“你好,朴瑟太太。” 老乡绅说。他眯缝着近视眼看着她——这种看人的样子,朴瑟太太觉得,“总让我恼火:就好像你是个小虫子,他准备用指甲掐你似的。”

不过,她还是说:“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为您效劳吗?” 说着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屈膝礼:她不是那种不懂规矩的女人,不会对体面的人失礼,也不会公然违背教义教训,除非着实被惹恼了。

“你丈夫在家吗,朴瑟太太?”

“不在家,先生,他在堆料场。请进吧,我这就找人去叫他回来。”

“谢谢,我想到你家坐坐。我要和他商量点小事儿。不过,这事儿和你也有点关系,我也得听听你的意见。”

“赫蒂,去把你舅舅叫回来。”朴瑟太太陪着老绅士进屋时说道。赫蒂行了一个屈膝礼,老绅士也深鞠一躬。托蒂看到自己围裙上有醋栗酱的污渍,便冲挂钟站着,把脸藏了起来,可又忍不住偷偷回头张望。

“多么精致的厨房啊!”老唐尼尚先生羡慕地环顾四周说道。老唐尼尚的话,不管是甜蜜的,还是恶毒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那么从容不迫,字斟句酌,彬彬有礼。

“朴瑟太太,你厨房收拾得这么漂亮干净。你知道吗,在整座庄园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房子了。”

“啊,先生,既然你喜欢这房子,你要是叫人修缮一下,我就更高兴了。看看这地板,老鼠都快要把我们吃掉了。还有地窖,水都快没到膝盖了,不信的话你可以下去看看。不过,也许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请坐吧,先生。”

“不忙,我还要看看你的牛奶房。好几年我都没看过了,很多人都说你做的奶酪和黄油很好。”老乡绅看上去还是客客气气,没觉得他们之间会有什么意见不一致的问题。 “我看见那门是开着的,要是我贪心地看看你的奶油乳酪,可别奇怪。我看萨切尔太太做的乳酪和奶油没法和你的比。”

“我可不敢这么说,先生。我很少看到别人做的奶油,不过,有时也用不着看——闻闻气味就够了。”

“啊,我喜欢这个。”唐尼尚先生环顾了一下这干净、潮湿的“圣殿”,可他一直靠近门口站着。“要是我知道黄油和乳酪是从这儿做出来的话,那我早饭吃起来就会更有胃口了。谢谢你,看起来真不错。遗憾的是,我有轻微的风湿病,怕湿气:我要坐到你舒适的厨房里去。啊,朴瑟,你好。你又像往常一样在忙吧。我刚才一直在参观你妻子漂亮的牛奶房——她是本教区最好的当家人,是吧?”

朴瑟刚进来,穿着衬衫,敞着背心,因为刚才叉草使了劲,脸色比平时更红一些。他站在那儿,面色红润,圆滚滚的,容光焕发,旁边的老绅士却是矮小、精瘦、一脸冷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得了奖的大苹果旁边放着一个干瘪的小苹果。

“请坐这把椅子,先生。”他把父亲坐的扶手椅向前挪了挪。“这把椅子舒服些。”

“不用,谢谢了,我从来不坐安乐椅,”老绅士说着自己在门旁的一把小椅子上坐下了。“你知道吗,朴瑟太太——请坐,你们两个都坐下吧——我对萨切尔太太管理的制酪场早就很不满意了。我想她的那套方法不行,不如你们的好。”

“真的吗,先生,这我可说不上来。”朴瑟太太语气很生硬,把她手头的针织活卷起来又打开,打开了又卷起。她就一直这样站在老绅士的对面,冷冰冰地瞧着窗外。她想:朴瑟想坐就坐吧;反正她是不会坐的,她才不会被这番花言巧语骗住呢。朴瑟刚好相反,他看上去不是冷冰冰的,感觉也不是那样,于是就在他的三角椅上坐了下来。

“朴瑟,现在萨切尔病倒了,我打算把狩猎农场租给一个体面的佃户。我自己管农场管烦了——你知道的,什么都没充分利用。找一个好的土地经营人很难;朴瑟,我想你和我,还有你贤良的妻子,我们大家可以合计合计,作个合适的安排,对双方都有好处。”

“哦,”朴瑟想象不出会如何安排,所以一脸茫然,一副和气平静的神情。

“要是叫我说,先生,”朴瑟太太瞥了丈夫一眼,很是可怜他的软弱,然后说道。“您比我更明事理。不过,我觉得我们和狩猎农场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自己这农场就够忙活的了。我不是不高兴有体面的人搬到教区来,有些人不是已经搬进来了吗?大家也没觉得多体面啊!”

“我敢担保,你们会发现瑟尔先生是位很好的邻居。为了他,你们会乐于答应我设计的方案,一个小小的方案。再者,我希望你们会发现,你们和他一样,也会得到相应的好处。”

“说实话,先生,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会对我们有好处。我想,这世上只有主动去捞好处的人才能得到好处,要是坐等好处上门,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事情是这样的,朴瑟,”老乡绅不再理会朴瑟太太,他转而对朴瑟说。“瑟尔觉得猎场的牧地太多,耕地太少,与他的用途不符,要稍微作些调整他才肯租下农场:似乎他的妻子不像你的妻子这样善于制作奶酪。我设计的方案,就是做一点小小的调整。如果你们接受了谷地牧场,就能增加奶制品产量,在你妻子的管理之下就可以获利,我请朴瑟太太,按市场价格给我家供应牛奶、奶油和黄油。另一方面,朴瑟,你可以把上岭和下岭的耕地让给瑟尔,我们这里雨水太多,甩掉这样的包袱是件好事儿。经营牧场比种地要保险得多啊。”

朴瑟身子前倾,手肘放在膝盖上,头歪向一边,嘴巴紧闭——正一门心思地将两个手指尖并在一起,活像个船的划桨形状。他这人很精明,不可能看不透这事,也不会预见不到妻子对此事的看法。不过,他不喜欢自己的回答让人不快。除非是如何耕作的问题,他一般宁愿保持沉默也不愿同人争吵。再说了,这件事毕竟和她妻子关系更大些。于是,沉默了几分钟后,他抬起头来,望着妻子,温和地问道:“你说呢?”

在朴瑟默不作声的时候,朴瑟太太紧盯着她丈夫,目光冰冷、严厉。现在她把头转过去,冷冷地看着对面牛棚的屋顶,用针将织物扎在一起,紧紧地攥在手中。

“我说?好吧,要是愿意在租约期满之前让出你的玉米地,我看你就让掉好了。反正过完米迦勒节后租期也快满了。可我决不原意再多做奶制品了,既不想搭这份人情,也不想挣那份钱。再说,在这事儿上,我看不出有什么人情,也看不出能挣到钱。真有人情的话也是为他自己好,也是为了他自己多挣点钱。我知道,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是地主,也有的人生来就靠租用别人的土地生活。”——说道这儿,朴瑟太太喘了口气——“我知道受了洗礼的人,只要血肉之躯受得了,就应该听命于位高权重的人。可我不会自找苦头,弄得自己皮包骨头,看上去就像一个装了奶油的搅乳器一样转个不停。我不会为哪个英国地主这样干的,哪怕是为乔治国王也不行!”

“别这么说,没那么严重,亲爱的朴瑟太太,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老乡绅仍然相信自己能说服对方。“你决不会过度劳累。你难道不觉得,这样一来,你的工作不仅不会增加,反而能减轻了吗?教堂的牛奶需求量很大,这样做奶酪和黄油的活也不会增加多少。我想,要处理牛奶产品,卖鲜奶是最划算的,对吧?”

“啊,这倒是真的。”关于农场利润的问题,朴瑟先生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意见,却忘了这不单纯是抽象的农场利润问题。

“我敢说,”朴瑟太太头半扭到她丈夫这边,看着空着的安乐椅,怨恨地说道——“我敢说,对于那些整天坐在火炉旁边想入非非的人,那的确有道理。要是你心里想想黄油就能做出布丁来,那做饭倒简单了。我怎么知道别人会一直要牛奶?我凭什么相信过几个月仆人的伙食费不会从工钱里扣掉?到时候,我晚上该睡不着觉,尽愁着这二十加仑牛奶怎么脱手了。——另外还得担心丁格尔会不要黄油了,更不会付钱给我们了。那我们就得拿牛奶喂猪,最后还得跪在屠夫面前求他买下这些猪,因为有一半的猪都得囊尾蚴死掉了。还有运输问题,够一个人一匹马忙半天的了——我想,这些也得从利润中扣除吧?嘿,可还有人想拿个筛子,到水泵底下去接水呢!”

“这个问题——关于运送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朴瑟太太。”老乡绅说,他以为一下子提到细节问题,就预示着朴瑟太太有点妥协的意思了。 “贝瑟尔会经常用马车来运送的。”

“哦,先生,请你原谅,我从不习惯让绅士们的仆人到我后院里来,他们会同时向两个姑娘求爱,弄得她们该跪下来擦地板的时候,还手叉着腰听别人八卦,我们家就算要垮了,也不能将后厨房变成小酒馆。”

“好了,朴瑟。”乡绅转变了策略,仿佛朴瑟太太已经突然退出讨论,离开了屋子一样。“你可以把谷地牧场改为饲料地,至于我家的牛奶供应,我可以另作安排。对于你对你地主和邻居所做的通融,我不会忘记的。你的租赁合同快到期了,我知道你很乐意再续租三年。不然的话,我敢说,瑟尔会很乐意把两个农场都租下来的,这样并在一起经营起来更方便,他手头很有些积蓄吆。不过我可不愿意同你这样好的老佃户分开。”

即便没有最后一句威胁,就这样被排除在讨论之外,也足以让朴瑟太太义愤填膺了。她的丈夫,看到因为他们可能被迫离开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着实大吃了一惊——他知道老乡绅气量小,为人阴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便开始温和地解释买卖更多的牲口的不便之处:“啊,先生,我想这很难……”这时,朴瑟太太突然插嘴了,她准备孤注一掷,一吐为快,这次要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哪怕退佃通知雨点般砸向她,最后不得不到济贫院栖身,她也顾不得了。

“先生,如果我可以说话的话,——尽管我是个女人,尽管有些人觉得女人很蠢,就算男人在写卖身契把灵魂卖掉,她也只会在一旁站着看,别无他法,但我还是要说话。因为,租金中有四分之一是我赚来的,还有四分之一是我节省出来的——我要说,要是瑟尔先生愿意从你手里租赁农场的话,请他租下整个农场,看看他是否愿意住在这个房子里,否者真是件叫人可惜的事。《圣经》中发生在埃及的所有灾害,这里一样都不缺——地窖里到处都是水,青蛙、癞蛤蟆成堆地在台阶上跳来跳去——地板朽坏了,老鼠啃光了奶油,晚上在我们头顶窜来窜去,我们简直以为它们会把我们活活咬死——孩子们没早被咬死掉,真是万幸。我倒想看看,除了朴瑟还有哪个佃户能有这份耐心,看着房子坏了没人修,一定要等到完全垮了才修,就是到了那时候也要求爷爷拜奶奶,还得付一半的修理费。租金也够吓人的了,从地里挣的钱够付租金就不错了,还不算我们自己在地里事先下的本钱。我倒要看看你上哪儿找一个陌生人来过这种日子。我想,只有生在馊奶油中的蛆虫才喜欢这里。你可以跑开,不听我这些话,先生。”朴瑟太太跟着老乡绅走出门,接着说道。老乡绅刚开始大吃一惊,随后就起身,微笑着冲她挥挥手,朝他那匹小马驹走去。不过他一时还走不了,因为约翰正在院子里遛马,主人叫他时,他离门口的小路还有一段距离。

“你尽可以跑开不听这些话,你也可以去想诡计来害我们,因为你有魔鬼做朋友,那也是你唯一的朋友。不过,这一次我要告诉你,我们不是不知道摆脱辔鞍的哑巴牲口,任由那些人拿着鞭子欺负,压榨。虽然只有我一个人说出这些话来,在这个教区和临近教区里,有我这样想法的人却很多。你的名字就像是鼻子闻到的硫磺火柴,人人都讨厌——顶多除了那几个老家伙,你给他们一点儿法兰西绒布和一口稀饭,施点小恩小惠来救赎你的灵魂。你可能以为不需要花费什么,就能拯救你的灵魂,或许你是对的,你搜刮得这么厉害,也没多少东西需要拯救了。”

在有些场合,即使听众只有两个女仆和一个马车夫,也足以让人下不来台了。老乡绅幸亏是近视眼,可骑在小黑马背上要离开时,还是看到了莫利、南希和提姆在不远处嘻嘻哈哈地笑。也许他还怀疑那个性情乖张的老约翰正在他背后偷笑——老约翰确实在笑。同时,那只斗牛犬、黑褐色的猎犬,阿利克的牧羊犬,还有那只远离小马驹腿肚的公鹅,也都发出了欷歔声,一场声势浩大的四重唱,再现了朴瑟太太独唱的主题。

一见小马驹离开了,朴瑟太太就扭过头来,瞪了那两个兴高采烈的姑娘一眼,把她们马上赶回到了后厨房。朴瑟太太打开她的织物,一面进屋,一面又飞快地织起来。

“你还是豁出去了。”朴瑟有些害怕不安,可对于妻子的这一番爆发,又不无胜利的喜悦。

“是啊,我知道我豁出去了。”朴瑟太太说。“不过说出了心里话,我一辈子都会好受些。 有什么想法,总憋在心里,像一个漏桶,一会儿悄悄地滴出来一点,这样活着太没劲儿。就算我活到老乡绅那么大年纪,我也不会后悔把自己想的说了出来。我活不了那么大岁数——似乎这个世界不想要的人,那个世界也不想要。”

“不过,真到了明年米迦勒节,你也不会愿意离开这个老地方的。”朴瑟先生说道。“搬到一个陌生的教区,一个人也不认识,那样我们两个都会很难过,父亲也不好受。”

“哎,担心也没用!这一年里,说不定要发生多少事情呢,也许到时候上尉早就当家了,谁说得准呢?”对于由自己的优点而不是别人的缺点引起的尴尬局面,朴瑟太太向来都采取一种相当乐观的态度。

“我倒不担心。”朴瑟先生从三角椅上站起来,慢慢向门口走去。“不过,我不想离开这个老地方,这个我出生、成长的教区,我父亲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离开了这里的根,恐怕家道就不会兴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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