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学前教育,周三的下午,所有新生穿上了学校军训处发下来的绿色军装,爬上了校车,浩浩荡荡地向京都西面的某野战军驻地驶去。他们将迎来一个月艰苦而又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军训生活。
校车驶过繁华的街道,驶过外环国道,驶入了一条并不宽阔但很平整的军用公路,最后驶进了一座简朴庄重、整洁宁静的军营。
校车进大门时,冰雪儿注意到那大门上挂的牌子上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XX部队。门口持枪的卫兵,庄严神秘的气息,让她对军训生活充满了期待。
路上有人看见校车进门,疑惑地问同伴,“今年这些学生娃怎么跑咱们这儿来军训了?”
“听说是上面派下来的,这些事儿你我还是少参和的好。”
校车在一片平房前的大操场上停下,各班的导师就将班上的学生召集到一起,开始点名了。等列队站好,介绍了下这次军训每个班就为一个排,五个班编为一个连,每个连部队会安排六个人教官,就是充当排长、连长。冰雪儿隶属于军训二连二排。
导师介绍完后是教官训话,冰雪儿一见走来的教官,眼底满是不可思议。
“大家好,我是你们这次军训的排长,也是你们的教官:张教官,以后的一个月里就由我教导大家,我会好好地关照你们的。”说到这里张君宝的目光瞄了一眼冰雪儿,然后接着说:“下面请大家回宿舍,整理内务,6点钟听哨音在食堂外操场集合吃饭!解散!”
冰雪儿跟着大家拉着行李走了,张君宝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此时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接通里面就传来张家宝的声音:“哥,看到雪儿了吗?你可要帮我照顾好她。”
“放心,我会好好关照她的。”
到了宿舍,每个房间门上贴着名字,冰雪儿寝室的几个人都被分在了间寝室,她们所在的房间位于第三间。房间内两边对称地摆着八张上下铺,每张床下两张小板凳,门口一排储物柜,除此就没有别的家具了。
没有硬性规定,大家自己选床铺,一群女生立刻激动起来,纷纷争抢起靠屋里、靠窗、光线明亮的铺位。冰雪儿淡淡一笑直接把自己的行李往门口最外侧的上铺上一扔,就开始拿出洗漱用品往储物柜中摆放了。
收拾妥当大家坐在小凳子上闲聊着,屋外传来“啾啾啾 ”两短一长的哨音。导师忙招呼大家:“快出去集合!快!快点!”
张君宝有些意外的看见冰雪儿第一个跑到他跟前站好,眼底含笑的与他对视。又等了三分钟,张君宝看班上的人来得差不多了,就让男女生分两列以从高到低的次序站好。冰雪儿个子有一米六八,虽不是班上最高的女生,但因其出众的外貌却是最显眼的一个,来来往往的男生都会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等大家站好,张君宝喊了口令:“全体都有,向前看,立正、稍息、立正,男生以排头为基准,向左转,女生以排头为基准,向右转,报数。”
“一、二、三……”
“请双数的人出列,向前一步走。”
张君宝将班上的人分成了男生两个班,女生两个班,任命站第一个的人为班长。同时每个排在食堂门口的操场上整好了队,连长代表部队发表了简短而热情的讲话,年级主任谭主任作为军训队的总指导员,也代表学校和受训学员讲话,对部队的大力帮助表示了感谢。
吃过饭,晚上是军事教育,就是去礼堂里听报告和看资料片,大家列队进了礼堂坐好。没正式开始前,各连的连长就给大家讲解着拉歌的套路招数,在学校的时候,每个同学都领了几张印满军歌的歌单来学,所以唱军歌倒也不是难事,于是礼堂里响起了拉歌的号子。
二连率先叫道:“一连的来一个,来呀,来呀,来一个。”还伴着整齐的掌声。
一连连长不甘示弱,“二连的 呀嘛吼嘿!来一个 呀嘛吼嘿!你们的歌声 喜里里里哗啦啦啦梭罗罗罗塞!唱的好 呀嘛吼嘿!”
二连的回道:“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好像一个大姑娘!”然后二连的就开始唱起了军歌。
一时间礼堂里的歌声此起彼伏,直到军事教育正式开始方才停下。
第二天正式军训,张君宝本想找借口处罚冰雪儿的,可是她每个动作都做得很标准,张君宝只得叫她出列做示范,这样一个动作她总比别的同学要多做上几遍。由于被张君宝的重点关注,经常被拎出来单独操练,加上她出众的外貌,冰雪儿在新生中出了名。
二连连长发现了张君宝的举动,不过只得睁只眼闭只眼,这位大少爷他可得罪不起。
军训的头几天都是最简单的队列练习。练习站军姿时冰雪儿他们所在的场地正好有一块树荫的地方可以供女生遮荫,但张君宝偏偏要让冰雪儿出列,让她站在太阳底下为大家示范。冰雪儿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也不动,连汗水都没有一颗,让一心找茬的张君宝有些挫折。
因为九月中旬京都虽然白天仍是炎热,但晚上的天气已有些凉,军训服洗了不会干,没人会傻得去洗棉质的而且只有一套的军训服,晚上回到寝室,大家纷纷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拿着洗浴用品排队去洗澡。洗完澡后,有的人拿着笔记本电脑看存在里面的电影,有的人在煲电话粥……
冰雪儿刚接完东方辰的电话走进寝室,宁夏就凑过来问:“雪儿,你是不是得罪教官了呀,你看他不像是要你示范,倒像是找你麻烦。”
冰雪儿笑笑没答话。
方嘉琪却道:“我看呀,八成是觉得雪儿漂亮,想找机会亲近亲近才是。”
白若惜道:“雪儿,我看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你可得反抗,不能任他欺负。”
冰雪儿只应了声:“嗯。”惹来宁夏不满地叫嚷:“哎呀,你们看她这样子,我们就是在白操心。”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教官来了。”寝室里的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下床在床边站好。张君宝教完内务走出去后,宁夏没形象的倒在了床上,“哎呀,部队的日子真没法活了,连放个牙刷方向都要一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方嘉琪回了她一句:“这算什么呀,你高中的时候没有军训过吗,晚上还有紧急集合什么的,我觉得那个才变态,让人睡觉也不安生。”
“啊,我不要活了,为什么大学不像高中那样只军训一周偏偏要是一个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