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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默默离开(2)

“这就是事情的起因了……”萧寒羽突然停住。狠狠地呼吸一口气。接着讲到:“这疯老头如欧阳冥所说是冥音宫的二宫主,当年,我派人围剿冥音宫他侥幸逃脱,后来不知为什么练功的时候竟然走火入魔,流落人间。后来,被大太监救治又好了。此番进宫也是受大太监的庇护。”萧寒羽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但是沈心瑶似乎没有听懂依旧茫然的看着萧寒羽。“怎么?你是没听懂吗?”萧寒语问。“没有。”沈心瑶懒懒的回答。“那干嘛那样子看我。”“懒得换表情啊。”沈心瑶依旧是迷茫样子配着慵懒的声音。“好……吧……”萧寒羽无奈的笑了。“事情还没有结束吧,接着讲。”沈心瑶迫不及待的看着萧寒羽。“后来,我找到大太监,他不知道这疯老头的真实身份,我就没有治他的罪,但是,我告诉他要他帮我逮住疯老头。他只好答应。可是,要抓这疯老头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费尽几番周折终于逮住了他,可是,他却自尽了。”萧寒羽说完沈心瑶注视着他,不是崇拜的表情,也不是鄙视。而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沈心瑶淡淡的回答。“你很厌倦这样的生活?”萧寒羽看着沈心瑶,轻轻拂过她额前的长发。“嗯。你知道吗?我开始恐惧这种生活了。”沈心瑶泣满泪花眼睛,注视着萧寒羽。“好,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过惊心动魄的日子。”萧寒羽将沈心瑶揽入怀中,但是,很快就缩成了一团。胸口又是一阵难忍的刺痛感,“你怎么了?”沈心瑶慌忙搂过萧寒羽。这是那难以忍受的痛也袭向了她。两个扭曲的身体抱在一起,耳边传来欧阳冥说的话:“一旦动情就会疼痛难忍……”

萧寒羽和沈心瑶拜别了沈家二老带着沈柰青来到寒啸山庄。“哇……这里真美。”沈柰青看着寒啸山庄肃严的大门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沈柰青虽然只有四岁的记忆但是天资聪颖,深得萧寒羽赏识。萧寒羽和沈心瑶看着沈柰青相视一笑。来到寒啸山庄,沈心瑶无形中成了寒啸山庄的女主人,而沈柰青整日跟在含玉和萧寒羽的身后,沈心瑶很难见到他。沈心瑶虽说是风寒但久久不见好转,请来萧国最好的医师都不知何因。这让萧寒羽很是头疼。“今晚……”微醉的萧寒羽双眼迷离的看着沈心瑶。“你喝醉了。”沈心瑶坚决的说。“没有……我喝的不多……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平时说话速度很快的萧寒羽现在的说话速度故意被放慢了很多。“你……滚!”沈心瑶坚决回绝。“唉……那就让我疼死吧。”萧寒羽捂着胸口可怜兮兮的说。“闭嘴,回去睡觉去。”沈心瑶拍着萧寒羽低向她的脸,“亲一个我就去。”萧寒羽忍着疼汗珠不断从他的额头渗出。沈心瑶怜惜的看着萧寒羽在他汗津津的额头印下深深一吻。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白昼很短。沈心瑶一个人站在阁楼上,寒啸山庄外的一切场景尽收眼底。

“心瑶!”欧阳冥和蓝子两个人风尘仆仆的站在沈心瑶面前时沈心瑶只觉得意外意外还是意外。“哇。你们两个人怎么回来了?”沈心瑶有些小小的激动,很长时间以来生活平静的好像一潭死水。沈心瑶也已经渐渐被人们遗忘。看着依然高大瘦削的欧阳冥沈心瑶觉得眼前一亮。“你怎么了,看上去这样的憔悴。”欧阳冥怜惜的看着沈心瑶,轻轻抚摸着她的飘逸的长发。“只是受了些风寒,没事。”“什么没事,你见过三年五载的不见好的风寒吗?”不知萧寒羽什么时候回来这回也很强势的加入他们的谈话中。“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欧阳冥直视着萧寒羽,萧寒羽苦笑着没有做声。

“你还好吗?”欧阳冥和沈心瑶站在寒啸山庄的一块高地上。寒风吹拂着沈心瑶憔悴的面容。欧阳冥问着沈心瑶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都惹上风寒了,你说我好还是不好。”沈心瑶半开玩笑的说。

“我说的不是这个。”欧阳冥很惨淡的笑了笑。

“那你要说什么?”“我说的是你中的绝情掌的毒。”欧阳冥知道萧寒羽已经对沈心瑶动了感情,但他不能肯定沈心瑶是否也是一样。沈心瑶看着欧阳冥似笑非笑的眨眨眼睛,没有回答。

“你的意思是欧阳冥真的是你的亲哥哥?”萧寒羽听着蓝子的讲述,那个妖孽的男子竟然会是自己老师的亲儿子,这世界真是不可思议到让人爆骂的境界。“是的。”蓝子回答。“那你的意思是?”萧寒羽接着问道。“你们能不能一笑泯恩仇?”蓝子期待的看着萧寒羽。萧寒羽更是惊讶的看着蓝子:“你觉得我们会吗?”萧寒羽反问。蓝子笑了笑没有回答。谁都知道萧寒羽和欧阳冥之间的恩恩怨怨记得已经太深太深,不是一笑就可以一笔勾销的。沈心瑶清楚,萧寒羽和欧阳冥更加清楚。

在寒啸山庄豪华的大厅,萧寒羽、欧阳冥、沈心瑶、蓝子还有沈柰青围坐在一起,萧寒羽和欧阳冥是相对而坐的,彼此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方,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们也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用餐。沈心瑶的咳嗽变本加厉,这让萧寒羽很是担心。与此同时,沈心瑶和萧寒羽双双经受着绝情掌的折磨。难道爱就是痛并快乐吗?“姐姐,你和寒羽大哥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沈柰青很不合时宜的提起这个话题,弄得沈心瑶突然紧张。“吃你的饭,话真多!”沈心瑶瞪了一眼沈柰青,沈柰青很知趣的低下头扒着自己碗里的饭。直到结束也没再说一句话。

“和我回冥音宫吧。这样对你们可能会更好些。”欧阳冥看着病怏怏的沈心瑶很心疼。

“我不想去。”沈心瑶果断的拒绝了欧阳冥。萧寒羽和欧阳冥之间迟早会有一场恶战发生。一切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好吧。”欧阳冥淡淡的应了一声再也没有出声。这是沈心瑶的选择他无权干预,更不能改变。

沈心瑶看着欧阳冥转身离开的背影,眼睛里满是荒凉。萧国的第一场雪就在这是开始飘落。冰冷的雪花落在沈心瑶的脸上,带来丝丝凉意。欧阳冥的身影就消失在一片苍茫中。“回去吧。开始下雪了。”萧寒羽站在沈心瑶的身边,看着她悲伤的眼神,心里一阵刺痛。“你就这样在乎他吗?”萧寒羽看着纹丝不动的沈心瑶说道。她若是今天和欧阳冥一起离开的话他想他是不会阻止的。“他是我的朋友,我只是送送他。”沈心瑶听出萧寒羽话语中的醋意,很平静的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萧寒羽搂着身心有点肩膀,两个人缓缓走下高地。

“好久不见呀,哥哥。”欧阳冥回到冥音宫遇到欧阳采,此时的欧阳采整个人都换了一番模样,锐利的目光绝对让人不寒而栗。“采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冥惊讶的看着欧阳采。“哥哥,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便忘了冥音宫,可是这冥音宫是欧阳家的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既然你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欧阳采起身准备离开。之前见过的左使陪在欧阳采的身边,对欧阳冥视而不见。突然欧阳采停住了脚步:“哥哥,别忘了萧寒羽是我们欧阳家的敌人,只要是和萧寒羽扯上关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欧阳采冷到彻骨的话语落在欧阳冥的心上,谁都知道她是在警告他。说完欧阳采离开了冥音宫。欧阳冥看着消失在天际的欧阳采,在蓝家的一切却在眼前浮现。他是蓝家的人,他有蓝家人的名字,蓝溪。但是,他也是欧阳家的人。

欧阳冥和蓝子初到蓝家的时候欧阳冥被深深震撼。周围是绿油油的山绿油油的水还有各种的欢快的飞鸟。世外桃源非此莫属。蓝家也是世代大家,而今却独自傲立于此仿佛与世隔绝。“怎么样?这里的环境不错吧。”蓝子得意的说。“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欧阳冥环顾着四周应接不暇的美景。“算是吧。”蓝子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很是舒散。“这里是蓝家的花园。”蓝子得意的看着被风景深深折服的欧阳冥。蓝家不愧是大家,欧阳冥和蓝子终于来到蓝家的宅子,眼前是宏伟而肃穆的建筑,威严的靠山而立。门口整齐的卫兵,怕是王府也难及如此。“到了。”蓝子指着挺立在眼前的建筑物骄傲地说。欧阳冥的心猛然开始澎湃,“哦。”欧阳冥故作镇定的回答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爹爹,我回来了。”蓝子兴奋的下马,看着一位威严的男人跑过去。男人转过头看着蓝子激动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说:“辛苦啦!”欧阳冥看着熟悉的脸,心中大惊。那张脸像极了自己脸,简直就是再生。“你找到你哥哥了吗?”男人焦急的问,看来这才是他所注意的焦点。“找到了。”说着蓝子的目光投向了自己,欧阳冥竟有些不自在。与此同时男人的眼神也顺着蓝子的目光睽向欧阳冥。男人瞬间石化,看着欧阳冥,表情变得扭曲。他的眼睛微微泛红,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步向欧阳冥靠近。嘴里喃喃道:“太像了……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一双厚实的手掌抚摸着欧阳冥的头,“我的儿子!”说完将欧阳冥一把抱紧自己怀里使劲捶打着欧阳冥的背。欧阳冥木木的看着激动地男人,他茫然的看着站在身边的蓝子。他缓缓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您……您……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是您的儿子呢?”欧阳冥小心翼翼的说。男人严肃的表情霎时凝重,“看来你还是很怀疑自己的身世。”男人说着将欧阳冥转了个身,耳后有胎记,“你的耳朵后面有一个胎记。”男人说道。“那又怎么样?”欧阳冥还是固执的问道。男人撩开伏在欧阳冥额上的头发,“你知道你额头上的这个疤是怎么来的吗?”欧阳冥狐疑的看着男人。“小时候就有的。”“好那我告诉你是怎么来的。”男人坚定地口气和自信令欧阳冥有些动摇,或许自己真的就是蓝家的人。男人眯起眼睛似乎陷进了回忆:那年,你只有一岁,那时的蓝家还在现在的萧国的京都。我是蓝家的大公子,理所应当的掌管蓝家的一些重要的事物。你娘亲也是慕家的千金,贤惠持家,有着良好的学识和修养,在蓝家很受人尊敬……男人稍微停顿睁开眼睛看着欧阳冥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有一个姐姐,她一直迟迟未嫁,不是找不到婆家而是她一直都拒绝嫁人。后来,才知道她其实有很大的野心:她想掌控整个蓝家。我的父亲被她的这样的动机震惊,就强迫她嫁给当时的京城四少之一的司马道,可是就在新婚之夜她逃回了蓝家。试图杀你娘亲和你,当时娘亲一手抱着你一手和她过招,可是她出手实在狠,一刀滑向你的额头,娘亲没来得及的躲开,你呢,让她划了一刀,而你娘亲却被她杀了。我救下了你,但是从此的额头就有了一道深深的疤……”蓝子和欧阳冥入神的听着男人的讲述,蓝子更是动情的落泪。男人沉重的表情眼里满是哀伤。

男人舒了口气,凝重的看着欧阳冥:“现在你总该相信你是我儿子了吧?”欧阳冥没有回答,默默的转身离开。

他相信了,只是他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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