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过!”
蒋灿瞪着白衣青年,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了出来。
当年蒋灿还在上学的时候,和梁四一起去学校教训他的就是张过,蒋灿比较硬气,怎么都不服梁四和张过,张过在学校后操场挖了个坑,直接把蒋灿埋到里面,只露一个头在外面,如果长时间被埋在里面,蒋灿肯定会被土地的压力积死。
张过问:“蒋灿你服不服?”
蒋灿说:“去你麻痹!”
“好小子!”张过也没打蒋灿也没骂蒋灿,只是转过了身子招呼着梁四就要离开操场,张过对着周围看热闹的学生叫道:“我走了后谁要敢把蒋灿救出来,就等着死吧!”
就在张过走开有两百米远的时候,蒋灿大叫:“张过你回来,我服你,你回来!”
张过转过身子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他妈服你,你是大爷!我服你!”蒋灿又叫了一声。
“毛孩子就是毛孩子,这么没种!”张过大笑了几声,吩咐了梁四带着铁锹去把蒋灿挖了出来。
当晚,蒋灿和斧头带着两把三棱刮刀翻进了梁四家,在梁四身上开了好几个洞,血窟窿直往外面溢血,梁四在自己的卧室给蒋灿和斧头一人磕了一个头才算完事。
扎完梁四后,蒋灿带着斧头找到了张过,张过正和柏国龙在一个路边大排档吃饭,柏国龙比蒋灿大了五六岁,当时也就二十岁出头,在县里混的也不是多牛,蒋灿不怎么认识柏国龙。
“张过我草你麻痹!”蒋灿和斧头捏着刮刀就朝着正喝着酒的张过柏国龙二人冲了上去。
“吗的你还挺有种啊!找上门来了”张过看着冲向自己的两个毛孩子,一点不慌张,从裤子上抽下下了皮带就迎了上去。
不到五分钟,蒋灿和斧头就被皮带抽的在地上直打滚。
柏国龙走了过去,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两个毛孩子,对张过问:“这俩是哪冒出来的野孩子?”
“附近中学挺嚣张的一孩子,今天被我揍了一顿,找上门报仇来了!”张过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柏国龙。
“张过你这都是些什么几吧事,和小孩子你都能打的起来?等着,我叫人过来埋了他们!”柏国龙说话的声音很轻,蒋灿和斧头在地上却听的一清二楚,看着一脸和善样子长的白白净净的柏国龙竟然说出这么狠的话,两人不禁心中一阵发寒。
“算了,你看你天天就知道埋人,小心哪天逮进去就给你交代在那儿了,小孩子而已!”张过搂着柏国龙的肩膀要把柏国龙搂开,张过对柏国龙说这话的时候忘了自己下午才差点把蒋灿给埋了。
蒋灿一直在地上盯着柏国龙,眼睛都不敢眨,他怕柏国龙别突然向他发难。
“你看什么看?”柏国龙看见蒋灿盯着自己,眼睛一瞪,猛地从手里飞出一把飞刀朝着蒋灿的头刺去,蒋灿头一侧,飞刀擦着蒋灿的眉毛飞了过去,眉毛被豁出一个大口子,流了满脸的血。
“我靠,算了!”张过看见柏国龙还想出手,硬是抱住了柏国龙,对着蒋灿和斧头喊到:“你们两个臭小子报仇也不挑个好点的时间,非得在这煞星面前挑事儿,今天搞不好你两的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还不快滚!”
蒋灿看着张过,心里说了声谢谢,面上却是一声冷哼,他也不敢再看柏国龙,拉着斧头就往街的另一头跑开了。
没过两年,柏国龙的团伙就在县里玩大了,后来,最早的柏国龙一伙的几个人都去外面大城市了,很少在县里露面,张过也早就把蒋灿这个毛孩子给忘了,蒋灿在心里却一直记着张过,因为张过在蒋灿心里很爷们,而那个对小孩子都要下死手的柏国龙在蒋灿心里却什么都不是,蒋灿一直想往上爬,爬到最顶端将险些让自己丧命的柏国龙给踢下去。
时间再回到现在,张过听到蒋灿叫自己,装出很惊讶的样子叫到:“哟,这不是,不是那个什么来着,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蒋灿!”蒋灿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对,蒋灿,就是蒋灿!”张过一副想起来了的表情,拍了下蒋灿的肩膀,问:“蒋灿你这是和言七爷闹情绪了?”
“这小子想把县里做毒品的人都清除,他想搞垄断!”言老七在一旁说到。
蒋灿听到言老七说话,眉头皱了起来,他后悔刚刚不该墨迹,应该趁早把言老七做了的。
“有这回事?”张过看着蒋灿。
蒋灿把头一昂,说:“言老七这些年挣的够多了,是时候该我们赚钱的时候了!”
张过先是点了点头,又撇了撇嘴,对言老七摆了摆手,说道:“言七爷你先回去呆着吧,蒋灿兄弟思想出了点问题,我得给他端正一下!”
“好,好,那你们两继续聊,替我和柏国龙问好。”言老七忙点了点头,对着张过拱了拱手就带着几个保镖回身就要走进自己的屋门。
“言老七你他吗进去试试?”蒋灿对着言老七一声大吼,随后又对着张过躬了下身,道:“张过,我敬你叫你一声过哥,你过哥想给小辈我端正态度,可以!不过我和言老七的事情还没完呢!”
“七爷你放心进屋,躺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没人敢动你言七爷!”张过对言七爷说道。
“谢了!”言老七再次对张过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看着言老七进了屋,张过才又看向蒋灿,笑道:“走,陪我聊会天?有宝马可以坐,坐不坐?”
蒋灿心里问候了一遍张过的祖宗,却无可奈何,转头对斧头说道:“斧头你先把兄弟们都带回去,我和他叙叙旧。”
斧头领了命,招呼上所有的手下收兵回程,几分钟之后,十几辆黑色桑塔纳的引擎发出一阵阵轰鸣声,呼啸着离开了。
张过和蒋灿也坐到了宝马车里,张过坐正座,蒋灿坐在副驾驶上。
“这车不错吧?”张过对着蒋灿笑着说道|:“花了我一百多万,不便宜!”
“你是大哥,你有钱,我当然比不了。”蒋灿撇了撇嘴。
“哈哈,你小子有情绪啊!”张过掏出一根雪茄递给蒋灿,说道:“这可是正宗的洋货,不要太有劲。来一根?”
“不要钱的不来白不来。”蒋灿接过了雪茄,叼在嘴里刚要掏打火机点,张过已经先一步把火递到了他嘴边。
“谢了!”蒋灿道了声谢,又道:“过哥。咱们能不能有话直说?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现在你是敌是友!”
“是敌是友?”张过眼睛眯了起来,看着蒋灿轻声问道:“当我张过的敌人,你感觉你够资格吗?”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是蒋灿这么个大混子,只见蒋灿眼睛一瞪,说道:“过哥你有话就说,没事我走了,我可不是听大哥你来奚落的!”
“言七爷你不可以动。”张过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
“谁都保不住言老七,我和他只能有一个在县里。”蒋灿说道。
张过挑了挑眉毛,笑道:“蒋灿啊蒋灿,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言老七你动了你就会死,如果你们只能留一个,你最好离开!”
“那我就等着,看谁能弄死我!”蒋灿推开了车门。
“不是我要保他,是柏国龙!”张过按住了蒋灿的肩膀,没有让蒋灿下车。
“你想赚更多的钱,抢了言老七在县里挣的那点你就满足了?那你小子也太没出息太没抱负了!”张过盯着蒋灿,慢声细语的说道:“言老七这段时间和柏国龙见了两次面,第一次是想要柏国龙铲除你,柏国龙认为你还不够资格让他动手,只给了言老七一把M21让言老七自己解决,要知道言老七可是花了整整一百万呐,都快够买我这辆小宝马了。接着就在前几天,言老七又和柏国龙见了一次面,好像是他在缅甸的表哥那有笔大生意可以介绍给柏国龙,在那笔生意完成前,言老七如果死了,柏国龙一毛钱都得不到!”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蒋灿皱着眉头看着张过。
张过先是看了看周围,然后趴在蒋灿的耳朵边小声说道:“柏国龙叫我回来把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