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我来此是为了跟素言做买卖，可怎知他不同意。”许赛娣撇撇嘴，耸肩。
“是什么样的买卖？神子为什么不同意？”这倒引起了莫浓的兴趣。
“我想让……”当下，许赛娣将生意内容向他透露。
听过，莫浓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指着她的鼻子大叫：“你让我们苗疆的男人去做妓？”
“小声点行不行？做妓怎么了，不但可以满足生理需要还可以赚取银两，一举两得！”
“这不是赚不赚钱的问题，我们苗疆从来就没出过这种事，也没人对我们提过，根本就接受不了！”
“死笨，规矩是人定的，你不会改啊！”
“怎么改，那是老祖宗定的！”
“笨死，我问你，现在谁是神子？”
“素言。”
“谁是药师？”
“我。”
“那又是谁在苗疆的地位最高？”
“呃，神子和我。”
“这不就结了，如果你们联手改变规矩又有谁能不同意？我想苗疆的子民不会为了那死了几百年的祖先而得罪你们才对吧？”许赛娣说得一派轻松头头是道。
“的确，按你的说法很正确，不会有人想得罪我们。”莫浓摸下巴。
“嗯，改变一下又何妨。”
“……”莫浓顿了顿，续：“你打算怎么让神子同意你的观点？”
闻言，许赛娣意味深长的笑了，道：“充分运用我的老本行，今儿是最后一天，稍后我会再次进见，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说服素言同意借我一千人回圣女国！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不错，凭她许赛娣在警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事没见过、什么复杂难搞的案件没审过，她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小神子就能把她难住无法前进！
素言极其不友善的瞪着许赛娣，“我说过我不会同意你的建议更不会与你合作，你还来做什么？”
“我伟大、高贵、俊美、潇洒的神子殿下，事情没有绝对，不要把话说的这么满嘛……”许赛娣噙笑，坐在椅上翘起二郎腿。
“没有你说的可能！”素言上前一步，坚定自己的看法。
“错，你太快下结论绝不是件好事。若我可以将你说服呢？你又会怎样？”许赛娣伸出一根手指在空气中晃动。
“没可能！”
“先回答我，若我说服了你你会怎样？”
“任你处置！”素言心中有火，想也不想便信口开河胡乱承诺起来。
许赛娣眼角露出贼光，邪恶的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我素言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堂堂神子岂能反悔！”
激将法成功！
“好！”许赛娣双掌相击，慢慢站起，道：“你这儿可有比它更大的灯笼？”指着水苑檐上挂的淡黄色灯。
“有，你问这干嘛？”素言狐疑。
“呆会儿你就知道了，差人拿一个来。”
带着疑问，素言吩付下去。不多时灯笼提上，许赛娣接过对他道：“在那张桌前坐下。”
“你到底要干嘛？”
“别问，过去坐好。”
盯着她看了好半天，素言还是依言落坐。许赛娣将灯笼放在桌上向他推进。
“干什么？”
“嚷什么嚷，怕你冻着了给你点温暖……”许赛娣笑，对神童勾勾手，“吹灭这附近所有的灯。”
待灯熄灭，只剩素言手边这一盏时许赛娣继他之后坐下，但又以最快的速度站起，双掌有力的砰击上桌，双眸如鹰眼般锐利犀利，所发出的声音也底气十足、啜啜逼人。
素言没来由的心升一种恐惧与不安，双腿微微发抖。见鬼了！
水苑外偷看的四人暗自吞下一口口水，额上冷汗直冒。苑内气氛太压抑，让人透不过气，这种无形的压力他们在外都感受的清楚，不知里头的当事人会不会即将窒息而死？
在许赛娣的问话过程中，素言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混沌，思路被她牵着满世界转悠。她似乎在套话又似乎在审问，他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将头垂的越来越低，没有勇气去正视她那不容置疑、权威的眼睛。仿佛世间只有她是对的，其他人全错需要改正一般。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这种叫人喘不过气的感觉令他痛苦，他好想快些结束谈话。但许赛娣却不给他机会，继续更加严厉的对他进行拷问。
他已记不清自己最后一句话是怎么说出口，只知道等他意识到时错误已经酿成。
“素言，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应是不应？”许赛娣托起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平视，望进他慌张的眼里。
素言蠕动嘴唇，最终吐出三个字：“我……答应……”
许赛娣满意的点头，拿开手将灯笼移走摆在桌角，道：“明天一早我要见到一千美男在这里等候，而你必须与我一起送他们回圣女国。”
“为什……么？”
“因为你是神子，路上有你作陪大家会很放心，绝不会半路偷跑。”许赛娣坏坏的勾起唇角。
“……”素言无语，机灵灵连续打上几个冷颤，这女人……好可怕……
“别一幅傻瓜表情，早点歇息，明儿的事就靠你了。我先走了，拜喽……”许赛娣说完迈开莲步轻盈的挪出水苑。
素言全身虚软，瘫在椅上面色惨白，他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泡在浴桶中，许赛娣闭起双眼，任由温暖的洗澡水浸泡自己。
突然，一组画面进入脑海，令她豁然睁眼，左手也下意识摸向自己。啧，现在感受一下，这里还是隐隐作痛，秦殇的粗野让她疼了一天。身上的吻痕还没消退，依然清晰可见。苦笑，她真是疯了才会作出那种决定，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啊……”长长舒出口气，重新闭起双眼。
沐浴完毕，穿着宽松的睡衣，边擦拭湿发边用脚尖踢开门。踏进来的她停住，因为秦殇已不知何时进到房内，且双膝着地跪在床与桌之间地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