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她出生就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儿。
荒王朝与拓天王朝之间的战争结束了,可是就在拓天王朝还在整顿战后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拓天王朝的大军就再一次南行,直接跨过了荒王朝的疆域,进入了楚刑的疆域范围。
正如古天衍所说,楚罪的四个,楚刑也逃脱不了灭国的灾难。
至此,曾经屹立在大陆上的荒王朝彻底从历史上除名,而随着这个消息在大陆上传递开来,立刻掀起了一阵狂澜,而伴随着这个消息的还有古天衍踏足帝级境的消息。
结合着古天衍在此之前的种种战斗,很多强者都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尊古皇的崛起。
而这个时候,但凡还有些理智的人,都不会想着要以绝对的力量将古天衍扼杀在摇篮中,如果说封位强者级别的时候,古天衍还在羽翼渐丰的阶段,那么事到如今,古天衍的羽翼就已经彻底成型,如今的他已经拥有了搏击九天的力量。
帝级境。
原世界的各位强者至今都还记忆犹新,当年古皇踏足帝级境之后是一种怎样的傲视群雄的姿态,那种无敌的力量,直打的无数人心生畏惧。
而如今的古天衍,众人已经不止一次在其身上看到了古皇无敌于世的身影,他们更是感觉到古天衍与古皇之间有着巨大的不同,而古天衍与古皇之间的这种不同,更是让的众人对古天衍心生一股浓浓的畏惧。
按理说如今的古天衍还没有达到当年古皇所达到的高度,可是众人对古天衍的畏惧却是出奇的浓烈。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其实众人之所以对古天衍感到一股如此深深的不安,却是因为古天衍身边的势力。
当年的古皇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独自一人,当年的古皇是孤独的,他就像站立在世界巅峰的孤家寡人,没有人能够与之平起平坐,而古皇也习惯了这种执掌天下、唯我独尊的姿态,所以在古皇最为困难的时期,在他身边才没有人站出来帮助他度过最难的难关。
而如今的古天衍不同。
古天衍自身的强大已经毋庸置疑,而他身边的强者更是到了令人胆寒的地步,无论是双头炎狱魔龙还是蛮巨人族越涯,疑惑是身为葬界之灵的小东西,单单这些存在,随便拉出一个来都足以在大陆搅动风云。
而如今,在古天衍身边则是汇聚了一堆这样的存在。
是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堆。
而这也是古天衍与古皇之间最大的不同,也是他们两父子之间不同命运的由始。
随着小东西的沉睡,葬界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在这期间,小东西则是向古天衍开放了葬界的很多能力,如今在古天衍的控制下,一些侦查型已经遍布了大陆南端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古天衍的力量不断膨胀,昔日的种种往事一一浮出水面,而面对着这些当年深渊之战的恩怨情仇,古天衍的一颗心却是沉默着,而如今,他却是顾不得四处的战乱而全身心地处于闭关中。
随着海量的世界本源涌入葬界之中,整个葬界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葬界的范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着,世界的规则秩序也是在以一个无比恐怖的速度完善,一个真正的独立世界雏形,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
可以说,一个世界需要数亿年,乃至更久的正常成长时期,在近乎无穷尽的世界本源的催动下,急速缩短着。
就在葬界孕育着无穷尽强大阴灵的时候,在古天衍的操作下,利用葬界的资源,创造出了近十种侦查行的阴灵生物,这些阴灵生物唯一的目的就是感应来自深渊恶魔的皇者血脉,而对象则是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还有水里游的,各种侦查型阴灵生物应有尽有,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阴灵生物的数量也是在以一个恐怖的速度增加着,前后不过三天的时间,就有上万只阴灵生物遍布了大陆南端。
数以万计的阴灵生物与葬界有着密切的联系,而古天衍则是利用这种联系,时时刻刻了解到及时的情况。
此刻在大陆南端,那片被大雪封山的偏远小镇上。
最近几日的雪更加的狂猛爆裂,鹅毛般的大雪几乎遮蔽了视野,而地上则是堆积了一层又一层,入目全是一片雪白,小镇上的居民更加的为吃的东西犯愁。
至于那些流浪儿童,能否顺利地度过这个严冬都还是个问题。
寒冷和饥饿不断威胁着人们的性命,而这一日,一支已经彻底残破的军队打破了这个偏远小镇的安宁。
那是一支残军,显然在此之前遭遇了一次惨烈的战斗,六千人的军队,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千人,其中过半带伤,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发黑,可是那股浓浓的血腥气息,纵使是严冬的寒冷都无法将之掩盖。
这支残破的军队在惨烈的战斗之后便迷失了方向,他们在大雪中漫无目的的行军,终于突破了大雪的封锁,找到了这个偏远的小镇。
小镇差不多有一万民众,可是能够真正拿起武器战斗的不到一千人,而且小镇的原住民中,大多数是普通人,丝毫没有战斗能力,这又让的小镇如何能与这支残军对抗?
当小镇中的人们发现了这支军队的踪迹之后,他们就在心中祈祷,希望这支军队同以往的军队一样,是己方势力的军队,那样的话,虽然无法避免这支军队会将小镇中的资源收刮一空,可是至少不会乱杀无辜。
如果是敌人的残军,小镇中的人们无法想象将会是一种怎样的灾难。
战马的马蹄踏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无比疲惫的马匹是时不时会打两个响鼻,而后将头埋进积雪中寻找在积雪之下的野草。
而一队疲惫不堪的军队有条不紊地行走在这片雪白的世界中,战士脸上是一脸的疲惫和麻木,身上破烂的铠甲已经裂开,甚至在裂开的裂缝中能够隐约看到一些腥红的碎肉,只不过这些碎肉如今都被冻的硬如岩石。
战马和战士行走着,呼出的气体则是化作了雾气飘散在天地间,终于那个偏远的小镇出现在这支残军的视野中。
发现这样一个没有丝毫武力抵抗的偏远小镇,就好似一个陷入绝境的人,突然在沙漠中寻找到了绿洲一般,军队中已经无比疲惫的战士立刻爆发出欢呼的声音,身上的疲惫似乎在一瞬间一扫而空。
拿起手中的武器,做好战斗的准备,而后这支残破的军队向着这个偏远的小镇行军。
小镇中的人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在发现这支残军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做好了准备,吃的、穿的还有取暖的一些工具,小镇中的人们一一准备齐全。
小镇中的人们祈祷的便是,这支军队能够拿着这些补给立刻离开这里。
没有遭受到任何阻拦,这支军队就进入了小镇中,在一番整顿之后,这支残军恢复了一些元气,可是当看到那仅有的一些物资之后,军队的高层,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接下来自然是收刮能够用到的物资,可是这个偏远小镇本就无比贫穷,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在多番收刮之后,还能拿出这些军队物资,已经实属不易。
如果还想要更多的东西,那小镇中的人们将会有大半的人无法度过这个冬天。
军队的高层是一名四十来岁的将领,他看着物资清单,那条浓眉几乎都快皱到了一起,旋即一巴掌将清单拍在了面前的案桌上,怒吼道:“万人小镇,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给我收,将那些刁民藏在地窖中的的东西统统收刮出来。”
“将军,这是小镇最后的一点东西,如果您执意要更多的物资,那我们就无法度过这个严冬了。”
下方显然是小镇的代表,也是小镇的最高掌权人,一个无虚境的强者。
“你们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如果我的战士因此陨落一位,我就拿你们镇的一百人陪葬。”
“大人,这……”
“拿出你们所有的东西,不然我只好让我的战士自己去拿了,想必那个时候你也应该能够理解,在拿物资的时候难免会发生一些矛盾冲突,既然出现了矛盾冲突,那自然就会出现意外,死些人是再正常不过的。”
军队的最高掌权人将手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大厅中,只有那个小镇的代表整张脸铁青。
小镇的代表离去了,而这位军队的将军却是再一次饮起酒来,只有一位苍老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位将军的审判。
“将军,老夫总觉得这个小镇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袁老想多了,这样一个偏远小镇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算有强者隐匿于此,只要你我二人联手,纵使是封位强者也休想从你我手中逃脱。”
残军的将领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说道,至于那道苍老的身影却是在短暂的挣扎之后便不再说话,重新隐匿于黑暗中。
此刻的小镇已经乱作了一团,小镇的人们将自己家仅有的一些食物拿了出来,一些不愿上交的百姓却是直接遭受到了军队碾压式的残杀,染血的一幕不断上演。
而此刻在那个普通的草棚中,小男孩一把将小女孩抱在怀中,而那双脏兮兮的小手将小女孩的双眼掩的严严实实。
而小男孩的目光则是看向了远方的那个地主人家,只是此刻这户地主人家已经减慢了鲜血,冰冷的尸体躺了一地,而一队军队则是从这家人户中抗出一袋袋大米和一些肉食。
“天涯哥哥,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
“你又骗人,我明明听到有人在痛苦地哭嚎,而是张大户家的那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