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清风握紧钢管,将上面的血渍随手抹净。走到门前,狠狠捅穿了厚重的隔离车厢的门。
鲜血顺着门缝流了进来。
傲清风抿着嘴,推开门,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倒下。
傲清风托住这个高他半头的黑衣大汉,轻轻往前一推,拔出了沾满血的钢管。
“血?真是让人恶心的东西。”傲清风跨过尸体,突然诡异地笑了:“不过!血,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感觉整个人都年轻了五十岁一样!”
“剩下的那只小虫子。”傲清风高高举起手中的钢管:“你,想到自己的死法了吗?”
血顺着钢管往下滑落,流到傲清风的手背上。
傲清风头顶,一个身材健硕的黑衣大汉倒挂在车顶,嘴里叼着一把冒着寒光的匕首,以他的臂长,只要稍稍挥刀,就能抹了傲清风的喉咙。
但他,不敢!
钢管抵住了他的喉咙,浓重的血腥味骇破了他的胆。
“呵呵,我想我知道该怎么让你死了。”傲清风连头都没抬,语气中有些兴奋的意味。
大汉咽了口吐沫,弯起身子,使自己远离那根钢管。
傲清风抬起头,微笑着看着他黑亮的眼睛,问道:“你?害怕吗?”
一丝莫名的气息从傲清风的双眼闪过,弯起身子的大汉僵住了,露出无比恐怖的表情,整个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竟松开了腿,直直掉下来被钢管洞穿了。
傲清风轻笑,高高举着的手放下,像甩垃圾一样把挂在上面的大汉甩在车座上。
活了活手,表情严肃起来,走到头厢前,一脚踹开门。
头厢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地上摊着一摊鲜红的血,窗户大开着,风呼呼地往里面贯着,把车厢内的东西吹的乱七八糟。
一条内裤在车厢里飞舞,轻轻落在傲清风脚边。
傲清风脸色有些难看,他踏着窗户向窗外看去。
在飞奔的列车后,几辆警车呜哇着开来,天上盘旋着几艘直升飞机,有人报警了。
车厢突然一个剧烈抖动,列车强制停住了。
傲清风冷着脸,跑回末车厢,沿途横七竖八倒着没反应过来的乘客。
傲清风将灰布包裹的剑背在身上,翻身从火车上跳了出去。
不远处,一个废弃的工厂内。
一米六打了寒颤,醒了过来。
他迷惘着向四周看了一眼,想动一下,却使不上劲。
猛地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努力想坐起来,手脚被缚住,每动一下,都会被绳子勒的更疼。
“这里是那里,有人没有?救命啊!加湿恺待。”一米六汉语混着日语呼救。
“闭嘴……”宫本昭雪清冷地说道,从一旁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用黑布蒙着脸的妙龄女子,每个女子手中都提着两把冒着寒光的短剑。
“是你!”一米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宫本昭雪穿着黑色的高跟皮靴,黑色的抹胸裹住丰满的胸部,露出深深的****。身上披着一件敞开着的黑色皮衣,白皙的肚脐露在外面,现出莫名的诱惑。黑色的丝袜沿着修长白皙的腿爬到腿弯,黑色的皮裙盖住了丝袜未覆盖的地方,柔直的黑发垂到背部。眼角涂着紫色的眼影,修长的柳眉如一弯新月,面部未经过一丝雕饰,只在嘴角点了一个魅惑的黑痣。她如一朵黑色的妖莲,清冷,妖媚,不近人情。而露在外面的皮肤又是白皙透彻,满面冰冷与魅惑的装饰竟没有一丝违和,矛盾诞生让人惊叹的美丽。
宫本昭雪取出一把短剑,冷冷地走到一米六面前:“我不喜废话,说!你劫持列车,有什么目的?”
一米六咽了口吐沫,心里暗骂:******,肯定遇到日本黑社会了,爷的点怎么就这么背啊!
“没钱了,抢点钱花花……没别的意思啊!”一米六露出奴才般的笑容。
“…………”宫本昭雪挥剑切断了一米六的一根手指:“说!”
一米六愣了几秒,彻骨的疼痛从手指那里直传大脑,而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一个女孩走上前用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好半天后,见一米六停止了抽动,才取下抹布。
一米六张口大骂:“****你妈!你这死婊子。”
宫本昭雪眼中露出冷冽的寒光,又用抹布塞住他的嘴,取出根根银针刺入他剩下的九根手指,一根根插完后,才罢手。
一米六已经疼晕死过去了。
后面无声走来一个提着桶的女孩,一桶凉水泼下,又把一米六浇醒了。
一米六畏惧地望了一眼这个冷的如冰的女子,默不作声。
宫本昭雪将剑丢在地上,厌恶地瞪了一米六一眼,扭头走开,说道:“阉了他!”
“是!”一个女孩拔出剑,轻步向一米六走来。
一米六慌了:“你们不能这样,离我远一点,恶魔,滚开,离我远一点!”
女孩不为所动!继续逼近着。
“知道老子后台是什么吗?你们要敢这样对我,我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要死,连带着你们全家都要死!”
女孩仍不为所动,走到了一米六的面前,毫无色彩的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举起手里剑往下割去。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一米六居然吓哭了。
“住手。”宫本昭雪掉过头,冷冷的说道。
本来直奔老二去的手里剑拐了个弯插在他的裤裆前,一米六无力地舒了口气,放心了。
“说!”
一米六深吸几口气,压着嗓子说道:“我是个中国人,在云南那里做买卖锡纸生意。”
所谓买卖锡纸,就是贩毒的意思,宫本昭雪曾经有过贩卖毒品的任务,也懂得一点黑话。
“突然有一天,一个大主顾联络我,说在日本有一笔大买卖…………………………”风声淹没了轻微的细语,叫人听不清剩下的话语,夕阳垂落,黑夜爬上天空。
傲清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一旁的土沟里走出来。
望了望漆黑的天际,寻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