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救人是老夫的本分不假,可定金也要收的。5个铜板让我这把老骨头跑一趟,真的不多呀……”
欲哭无泪的陈大夫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敲开了门,见是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带着黑眼圈来找自己去郊外出诊,自己还明显染着风寒,也知道是急诊了,可是偏偏这姑娘没钱!
“大夫,求求你了,好人有好报啊!权当我欠你的,等我有钱一准还你!”湛月死皮赖脸起来。心中想的却是那人看起来不简单,应当是死不了的,可谁说没有个万一呢?若是不小心死了,她任务完成不了不就悲惨了……
“唉,姑娘,老夫也是实在有苦衷,最近城内不稳定,家里已经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不如这样吧,我给姑娘指条路。你去城西的连府,跪下等。”
“连府?”
“是啊,姑娘看着眼生,当是外面的人,不知道也正常。桐城是个小城,离京城又远,连府成立也没几年光景。不过府内的人怪得很,却是无人不知!平日大门不出,府门日日紧闭,也不见招过奴仆。不过,那府主却是个神医!我们这些小医馆治不好的,眼看着快死的,一旦进了他的府,个个生龙活虎的出来!你说怪也不怪?”
“你方才说他们大门不出,又怎会有人进去?”
“所以才说怪。三年前崇员外家小女儿染上恶疾已经没了气,出殡时路过连府,被硬生生抢了进去,却连个人影都没看清!只是崇员外哭的凄惨,还没哭够他小女儿却是一脸春意的推门走出来,只把她爹给吓晕了过去!日后,这连府的名声便传了出去!”
“等等,你刚说她一脸春意?”
“是啊,原本这姑娘死而复生,家中欣喜若狂。谁想这姑娘到了适婚的年纪,却是口口声声除了连府,谁也不嫁!”
“怕是为了报恩吧?”
“非也非也,不知是崇员外家,凡是从连府走出来的,但凡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哪个皆是如此!只叫那连府府主迷得七荤八素,再不思其他人!男子便更夸张了,直言遇上了仙人,之后看自家内人皆是丑的。”
“可是,那连府府主又可曾娶了谁?”
“就是未曾啊!有女子曾试图请画师描摹他的容貌,却是失望道这凡间画笔难描他千万分之一!”
湛月沉思良久,最终问道:“那你说,这些人皆是濒死之人?”
“这……据老夫记忆,大都是的,也不排除一些疑难杂症。总而言之,愈是怪的病他愈医。有人说他们是被拿去试药的,可哪有百试百灵的药?有些贫苦人家走投无路,抱着病子在连府门口跪上三天三夜,怀中孩子刚断了气,倒是也被弄进去过。正如此,老夫才想让姑娘如此去请,不过你要救治的人不在此处,却是难办!”
“多谢大夫告知,我倒是要先试试。”
被如此怪人引起了兴趣,湛月决心去会会他。等赶到城西,果然看到不小的府邸,上边挂着“连府”的牌子,府门紧闭,也无人值守。两边没有寻常府邸常见的石狮子,却是两朵石莲。那对子写的也颇为有趣:
莲心无心不苦,皓月无月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