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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媳妇折回身要开灯,“噢,不用了,能看见。”淑芬说。她拉起银镯的一只手,“银镯,你是张家的大媳妇,要照看好扶正,还有兄弟扶光,”淑芬感觉出自己这话不大对劲,太突兀了,于是又弥补着说“不要让他们熬得太迟,酒喝得太多,伤身体。”银镯点头应声,却觉出妈妈把个啥东西抟放在她手心内,低头去瞅,是那枚金箍。

“妈妈,你这是……”银镯惊讶地叫了声。妈妈又把它给她戴在手指上。“妈妈,你为啥这阵给我?”

淑芬说:“啥时给都是给,今个是过年嘛,高兴,妈妈早就想把它给你,去吧。”

屋内没有灯亮,银镯看不清婆母脸上的表情。

淑芬静静地躺在炕上,听见隔壁圈棚那头牛的反刍倒嚼声,不知道此时是啥时辰。人们说,牛白天吃草,天黑以后一直到子时都在睡觉,牛从丑时开始反刍,所以叫它“丑牛”。那么,这会子该是丑时了?可是院子那边依旧传来娃子们的说笑声,她想候着那说话声停息隐没。她感觉自己下了炕,走到屋门上,把门插关拴住了。她还感觉出自己在这间屋内一丝不挂地走动,呈出那细腰宽胯,茸茸的大腿根部,摇晃着两坨甸甸的乳房,给娃的四大大斟茶。忽听见门外响声,小脚板啪啪啪地一溜响声跑回堂屋去。噢,那恍惚迷离的光阴啊,不知怎么都飘浮在她眼前头。她还恍见她在庄腰歇晌午,跟那个杀猪的狗剩做那事,让栋娃撞见了。恍见栋娃撩她的被子,喊着“你脱掉——,脱掉!”她就跟娃那样地搂抱亲吻。还恍见,她被枪押着,押进那座地窝棚,被扯下裤。自打那时,她就不知廉耻了,就把这具肉体不当回事了!

是的,这间北屋的门已经拴住了,但院那边还有声音,她须候到扶正扶光的说笑声彻底消逝,候到牛真的反刍的时候。她眼睛呆滞仰瞅黢黢暗暗的屋顶,像是静静数着屋顶那排列的一根根椽子。夜亮儿折映,目光从山墙这端数着一根,两根,一直数到第九根,目光停落在那第九根椽上,太阳、镰刀、麦田翻旋摇晃,那太阳咝——咝——地拉起曝晒的响声。后山割麦,那块麦地离张青堂的坟地不远,她听见耳音熟熟的脚步从地子那边走过来,往她的麦垄旁一蹲。

“噢!你吓着我了,娃大大,你咋会来这儿?”他还是她在娘家屋第一次见面的样,长方脸宽额头,短发楂根,俊气的大眼瞅瞅她说:“来帮你熟田嘛,娃妈妈!”张青堂割麦很老到,麦茬口压得低低的,割得齐齐的,只听镰刀嚓嚓震响,他把她的麦垄也揽过去,使她很松快地跟上他向前割去。

她觉着自己变年轻了样,嗅到一股汗味,不知是自己身上的还是青堂身上的汗味,她发绺湿贴着晒红的脸颊,衣襟胸口也汗溻溻的。青堂说:“你歇歇吧,有我帮你。你回屋去换件衣裳,看湿的!”她不舍得离开青堂,她只坐下来稍歇口气,把那件湿褂子脱下身撇在地边上。她只穿着件薄背心,那两团甸甸的乳房汗溻溻更加突显出来,烈太阳下轻轻晃动。那件脱撇在茬地上的湿褂,柔软地团置在那儿飘散出汗味,衣褂褶纹那么恬静舒服样,好像它不是一团衣物,而是个活着的啥东西,静悄悄在那儿呼吸喘歇。稍后她又倚着青堂一起挥镰,说:“娃大大,看是我不会熟田吧?”青堂说:“噢,那是你说了句谦虚话,就像女人们都说‘我不会做针线’!娃妈妈,我看你熟田很不错啦,这多年的劳动改造,你我都苦出来啦,比任何一个雇工都更会熟庄稼!”

淑芬笑笑,心说到底是自己男人懂得自己的女人!淑芬记起早年,自己总是跟着男人一起下地劳动。那时青堂尚年轻,淑芬也才二十余岁,青堂多时自己做活,不让她去务地,说“你若闲闷了就去转转,让二嫂陪你去县城走走,二嫂的娘家在县城。”淑芬没有闲转的习性,土改后丢给张家十余亩山地和一头牛,淑芬该务地就务地、该熟田就熟田,感觉跟着青堂一起劳动非常快活。青堂割着麦说:“好吧,等屋里的活清闲了,我带你去转转!”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歇了——,回屋吃饭!”

淑芬一怔愣,这才听出那是孙志福的喊声。瞅见旁边割麦的人,是那个雇工汉。

淑芬端一碗饭坐在炕沿边吃着,孙志福陪那个雇工在地上铺着张席子吃喝,志福聊说着:“他石家大大,你出来打工,你屋里有人照看?”那个汉说:“我屋里有女人和娃子,南山里麦熟得晚,比这达晚个半月天气。”淑芬耳根里忽听见史家庄那位老姐姐说:“南山里啥都迟缓,就像麦子熟得晚,妹子,你赶紧寻个僻静的地方吧!”

那个汉坐在席地上吃喝,面迎着炕这边,瞅瞅她说:“老妈妈,歇晌后你不用下地了,让娃子给我指指哪块地就是。”淑芬没抬眼皮,没答理他。成栋给他续饭,那汉很能吃喝。吃喝罢就把席子往屋那角拉一拉,他躺倒歇晌一会。孙志福躺在炕上,已鼻鼾声声,淑芬从炕柜内取出件替换的薄褂子,打算去厨屋歇歇,下炕正往门上走,只见那汉滚卧在席地上两眼大睁着瞅她,她斜瞥他一眼走出门去。

她在厨屋炕上歇躺一阵,身上汗溻溻的也懒得去换了。那股汗味和着麦茬味,她半睡半醒地眯盹着,却望见了修东梁渠的那地方,柏家山、石家磨村正就是那一带。迷迷糊糊地望见张青堂那破烂的衣裤,长长的头发和黑胡楂积落着泥土,长年累月地服役不能跟她团聚。那晚青堂避过民兵去幽会她,那条北沟,有狼,他一膀子饿狼样地抱住她,吻吮揣摸她周身上下,把她抱到一块平展些的黄土地上,啊——她连连地呼喘呻吟那喊声和身子气味弥漫充塞了沟野夜空。

她睁开眼皮,从炕上爬起来,身上汗溻溻的得换换衣裳。背心子脱掉,裸出两团乳房,只觉有啥抓抓挖挖的感觉,她一抬眼,厨屋门上却伫立着那个雇工汉,两只眼像纳鞋底的锥子样瞅视过来,淑芬一下发火了:“你在这里做啥?”

“噢,我喝些水。”他迈进厨屋,走到水缸跟前,说:“也该到歇起来的时候了。”说着舀了一满瓢水,咕咚咕咚饮牛样喝下肚去。

后山麦地割剩下不多了,成栋和他大大去拉运麦揀。她歇坐在一旁照看着那汉子割麦,那汉很快就把这片麦割倒了,一边打揀扎捆一边跟她聊说些闲话。成栋牵着那匹大青骡子二趟来拉麦揀,那个汉手脚利落地帮助成栋往骡脊驮架上装码,装摞得好高,绳子刹牢实,栋娃又牵起骡子走了。淑芬听着那清亮的骡蹄声远去。

那个汉迎坐在她对面歇喘说:“妈妈,还有没倒的地吧?”

“有,在沟那畔,你歇一阵就去。”她应着。

他眼睛就又锥子样地瞅望过来,比在厨屋门上瞅她更放肆,混乱,抓挖抹巴在她腿裆那儿,摩挲着那裤,那层布!她眼睛炯炯厉色地瞥瞪他,他脸红了。

他窘窘搭讪说:“妈妈今年多少年岁?”

淑芬说:“七老八十了,你问它做啥?”

他尴尬地笑笑,“随便问问嘛,瞅着妈妈的模样惹人眼哩!”

淑芬不禁心头一撞,瞥瞥他裸赤的肩膀头,他只穿了件汗马夹。她说:“修东梁渠知道不,那时你恐怕还没出生!”

他嘻嘻一笑,“我是比着娃子叫你一句妈妈,你还真把我看成娃了!修东梁渠时我也已年岁一把啦!”

淑芬愣神地望着沟那畔,那畔还有两三亩麦地。那汉走近她跟前:“妈妈,该去沟那畔了,来,我拉你站起来!”

淑芬一怔,他伸出一把手,她不知怎么就把手递给了他。就这时她听到一阵骡蹄脚呱嗒呱嗒的声音,知道那不是成栋牵着骡子走来的声音,而是张青堂借来一匹骡子,说是陪她进城去转转。

南山里把骑骡子进城当作一种享受。土改后青堂屋里已一贫如洗,哪里还会有啥骡子,可是青堂以往有些人情,找人去借,人家还是肯借给他。借来的这匹骡子淑芬认识,原本就是公爹亲手饲喂的那匹。淑芬并不愿意这样,只是怕自己男人扫兴,这日是正月十五,他要带她去看社火。骡脊上铺了条红花棉被,他扶她骑上去,他牵着缰绳。一路出了沟,骡蹄清亮地响在川道上,向西走。青堂那么高兴,没人能瞅得出他是个刚刚家境破败后的地主分子,胸脯挺挺的。到了县城先去二嫂娘家屋落落脚,吃顿饭,二哥张青庭在这儿过年,二哥被打折了腿骨尚未痊愈,只邀上二嫂一起去逛街观社火。这日街上人如潮水,社火队锣鼓喧天。青堂背着手走在前头,淑芬和二嫂跟在他身后,他时而回头看看她俩不要被挤散,淑芬问:“咱去哪达?”二嫂努努嘴说:“妹子不要管,跟上老三走就是了。”

这条街两旁都是些陈年古屋,不少二层楼的茶楼酒肆垂挂着漆黑发亮的匾额,古式镂花格子的门窗铺面。青堂引她和二嫂咚咚地登踏着木楼梯,来到那二楼上的一间茶屋,那席桌茶座开轩临街,让她和二嫂坐在窗前观看社火。淑芬心里一抽搐,这么破费,青堂刚刚被抄没家产,连一头赶脚的驴骡都得去借用,他竟还有这份心思啊,莫过是为了让她高兴,这个大年过得快活!淑芬心里真是剜痛了,淑芬虽是出身大户,却自幼没有享乐的嗜好,当茶水、果盘和酒菜杯盏端来摆上,淑芬禁不住拭了拭泪眼,扭脸去瞅窗外楼下,那耍狮的、舞龙的、跑旱船的,就那么沧沧桑桑样划过她湿漉漉的眼皮。

直到天黑,她和二嫂在渭河边又观瞅了一会花灯,那座老桥上挂满各色灯笼,青堂跟在她和二嫂的身后照看着。之后送二嫂回娘家屋,从圈棚牵出骡子,她和青堂就往回返了。噢,那晚的月亮很圆,骡蹄脚清清亮亮踏响月光,十余里川道拐进南山沟口,她俯下脸说:“娃大大,你走乏了,你换上来骑骑,我乐意走一走。”他把她抱下骡脊,她就势贴拥揽住他的脖颈跟他吻吮起来,立在那骡子旁。沟野寂静没有旁人。走了一阵,他又让她骑上骡背,她说“你也上来,两个人骑上吧!”青堂笑了笑,或怕被人瞅见不好看,他说:“不行,两个人骑把骡子压坏了,挣乏了,日后人家就不好使唤了。”

他说“人家”说得那么自然,像一点也不记得这匹骡子曾是他张家的。他只笑笑地问:“今天,你游耍得快活不?”

她点点头说:“娃大大,今后再不要这样了。”

他一叹说:“噢,谁知今后咱还能这样几遭!”

淑芬顿时觉出这话不吉利,身上掠过一阵冷飕,不知为啥她回了一下头,回头就真的瞅见一只红灯笼样的东西!人们说这条沟里有一条红狐狸,肯在正月出没,跟踪走夜路的人,谁被它跟上就有祸事了!

张青堂也回头,确瞅见了那只野狐!“别怕,有我。”青堂稳稳地把骡子一拍:“得!”让在前头,他走在骡子尾后,那是让野狐来跟他,不要跟淑芬。

走到沟那畔的麦田里,淑芬指了指田头说:“你就从这儿割吧!”那个雇工汉蹲身割起来,淑芬便走到麦田另一端去了。

这块麦田很宽,也很长,山这边寂静,听见镰刀嚓、嚓的响声格外震亮。淑芬在这边地头上割着,为避开那双纳鞋底锥子样的眼睛。仔细咂觉,她并不很厌恶那双眼,它梦魇样让她记起逝去的人世!

淑芬齐着地埂边的麦垄割着,一般割麦都很有秩序,就宽、就近挨着过,割个数尺长短就换垄,到割到对面地头,也就把整块田割倒了。淑芬割着却瞅见麦田的中间镰响而穗头摆动,没多大工夫那中间几垄摆动的麦就越来越逼近她这端,麦秆丛就越来越薄,闪露出那个汉膀臂、额头的碎影,再一眨眼,他就把它穿透了!他从麦田中间直插过来,那股呼呼气喘的野力气唬得淑芬一怔,见他满脸汗水,肩膀头也淋着汗珠,他一屁股坐在腰后的倒麦上。那道穿透的麦垄空当,就像在山体内挖了一孔深洞,那洞穴黑黑的阴森森的背着阳光的照晒,让她望去禁不住心慌心跳,又觉出一种偷偷摸摸样的快活!

“你咋这样割?你急着赶到这边来做啥!”她呵斥他一声。

他喘着粗气说:“咋割不是割,妈妈,赶过来跟你一起割,心就不急慌了,就割得轻松快当了!”

说时他瞅望她,她割麦就感觉力弱了,被他瞅得身子麻约约的,眼前麦丛恍惚。

“妈妈,你也歇一阵,这点儿田,不用你劳累,我三两下就打整光了!”

吧嗒一声她丢下镰,坐在倒麦上。这时他就踩着麦茬根嚓嚓响声地走近来,嗓声颤颤地说:“妈妈,有水么喝一口,我快渴死啦!”

她想避开他,说“好,你等着,我回庄去给你取!”她刚要站起身,即被他一膀子扑拥搂住,她没有反抗,她倒仰在麦地上。

他迷乱地捧吻贴吮她汗渍渍的脸颊嘴唇,“噢,这数日,饥死我了!像受饥荒样,饿死人哩!”

她脸颊朝麦地那边一斜,说:“我的男人来了!”

他慌忙挣起身张望,静静的,“在哪达?我咋没见!”

“在坟墓里!你看不见,我能瞅见。”说着她流出眼泪。

“噢……是你的前夫?”他松了口气。他伏下身来就更加饥荒样,脸埋在她汗湿的乳上、腿间擦磨吸嗅。噢,那太阳,那割倒的麦子,那股将死的味,汗味,身子味!她确实像又回到那大饥荒年月。

那是个谁也顾不住谁的时刻!谁也不知道谁在哪达!咝——咝——的太阳响声和气味,麻木晕眩,只要抓到一口吃食就赶紧自己吃上,人们觉着不行了就赶紧往坟地里爬,知道那达是葬人的地方,否则死后没有谁有力气把你抬到坟地去!

张青堂却拄着根棍出现在川道红沟大队,不知他咋会有力气挪动那么远的路,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死前须瞅一眼那个丫头——腊梅。那是陈老二遗下的骨肉,却是青堂心头一块最痛的愧伤。早在炼钢那年,青堂和淑芬在外劳役顾不住家,淑芬就把腊梅送人了,换了些粮食,送给川道红沟大队书记家,做童养媳子。

腊梅后来的男人叫张百义,百义大大当大队书记。青堂饿殍样出现在那院门上,腊梅一看见他就“哇——”的一声哭嚎奔迎上来,这年腊梅才十三岁。丫头尚记得修东梁渠,她往工地给大大妈妈送衣裳,大大背着她,她细胳腕搂着他脖子肩膀。青堂不敢说自己是专程来看望丫头,因为自己手里啥礼物也没有,倒像个登门讨饭的!再说地主分子咋能随便走动人家干部家,他只说自己去县城医院看病,路过,来瞅瞅。百义大大没有撵他,瞅瞅哭泣的丫头说:“去,把面柜刮一刮,做一碗汤喝吧!”腊梅当即奔进厨屋去烧火做饭,脚下尚须登踩着几页砖才能够着和面擀饭的案板。不一会儿丫头端来一碗稠糊糊的汤饭,这顿饭就让青堂又活了几天。丫头把大大送出村口,怕他独自返不回南峪,死在路上,百义家不允许她远送,她就搂住大大的腰际呜呜地哭了。青堂说:“梅梅,不要怨恨我,大大没尽到抚养你的责任!你好好活着,大大走了。”

那时刻淑芬在哪达?是在四野像狗一样刨食么,是在麦地里割麦么,是在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做那事么!太阳咝——咝——地放出那昏死的气味,她记起在哪达碰见邓三宝屋的,是三宝的前房女人,说邓三宝在马圈里见到张青堂,他快不行了,许是想看一眼他家的那两匹大青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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