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人,你是杀人犯;杀百万人,你就是王;杀完所有的人,你就是神!”
有人说:大道三千,头头是道,而其中最残忍,却又最快的证道之路便是以杀入道,诛杀世间亿万生灵,唯你永存,天道之下,众生皆蝼蚁,你即为大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夕阳虽美,时光却难以停留。待到夕阳悄然西下,天际仅剩的一缕红光最终没入那无边无尽的黑幕之中,点点繁星竞相映月争辉,树影下一道人影屏息而坐,久久未见其有所动静,背后一把血刃令人望而生畏。
冷风渐起,月色森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的肃杀之气;枯黄的落叶随风飘零,更添一份凄凉与萧瑟。待到月光直射到他的脸庞之时,这位黑衣人才缓缓睁开双眸,随即一声大喝,一股磅礴的气息瞬间爆发出来,顿时红光大涨,宛如旭日东升,光芒四射,暗红色的能量潮更是铺天盖地地向四处扩散,引起林中一阵鸟兽惊。
半响过后,红芒渐渐收敛入体,先前那股磅礴的气息也尽数溃散,“扑哧”,树影下的黑衣人突然一口恶血喷出,血花四溅,血腥之气弥漫,黑衣人的脸色也变得如漆般苍白,待到内息逐步调整,最终恢复正常后,方才艰难地吐出三个大字:“大焚天!”
二十年之后……
“风轻云淡?风轻云淡?……风”
楚天阳口角一动,丹田内一股凌厉的真气呼啸而出,在体内疾速蹿升,几近狂暴,最后慢慢的被他引导到了左手掌心之中,随着左手手掌一摊,缓缓的,一个炫白的能量球若隐若现,直至他汗流浃背时,才逐渐凝聚成一个半实体的能量球。
就在天阳感觉到左手的能量球即将爆破的时候,左手一挥,往前一掷,风属性的半实体能量球如脱缰的野马,呼啸奔驰,所经之处,皆凭空刮起一阵狂风,最后,能量球与百米外的一座小山丘狠狠的撞击在一起,小山丘瞬间被夷为平地,一粒尘埃都不曾落下。
楚天阳立刻从银龙戒中取出一枚百灵丹快速服下,之前凝聚风之力的时候自身消耗过大了,身躯有点被掏空的感觉。待到体力完全恢复后,他再次原地盘膝而坐,继续运气修炼起来!
“风?这就是风之斗气所凝结而成的能量球的力量?而且还是一个半实体的风之量球!太强大了,太不可思意了。风即是风,云即是雷,再试一下看能否凝聚出雷之量球的锥形。”
楚天阳闭上双眸,思索着,最终决定再次以北斗七星诀为引,凝聚体内真气,将之再次炼化成为一道斗气,再往斗气中注入雷元素。
半响过后,天阳轻闭双眸,口中轻声念道:“云之极,雷之机,风吹云动,云雷乍现”;随即双眸大睁,大喝一声——“凝聚!”
这时,真气化斗气,一股夹杂着雷之力、极其强悍的能量流在他的右手掌中迅速螺旋、凝聚,四周能量大幅波动,在空气中嗤嗤作响,显得有些躁动,偶尔从掌上窜出一两条银蓝色的电蛇,甚是诡异。
“不好!”
突然间,楚天阳发现这股强悍的风雷之力正要“脱缰”而出,继续强行压制,发现风雷之力反过来正在反噬自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楚天阳极力运转丹田之力,只见阴阳双鱼跃动,鱼跃之境的潜在真力息数释放,化作一口精血,果断喷射而出,浇灭手掌中的雷之量球的“暴动”。
终于,能量波动变得异常的平静,一颗银蓝色的能量球体在天阳的手掌中不断的转动,最后化作一股温和的能量流,重新流返回体内。
这股温顺的“风雷之力”,在重返体内的那一瞬间,便快速地滋润着天阳的每条经脉,为几近干枯的丹田重新注满活力,全身再次重新焕发生机!
“没想到风雷之力这般强悍了,差一点就被它反噬了。还好这次有惊无险。只是,这么强大的力量为什么父亲反而要我去领悟什么“风轻云淡”?难道真的要将风雷之力舍弃吗?舍弃风雷之后那又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而我自己体内的本源之力——紫火,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是觉察不到它的存在,哪怕仅仅只是一丝半毫?!”
楚天阳心中充满疑惑。
“算了,想不通就不去想它了,一切随机缘而定!”天阳缓缓站了起来,用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随手一甩,滴滴热汗浇注在身旁的一株小草之上,就在这时,他的心中有了一丝明悟……
一弯月牙静静地悬挂于半空中,一缕缕薄云如丝般随风飘过,一处三层半的民宅顶屋,天台上面的葡萄树架下,楚天阳和母亲、妹妹正在泡一壶浓浓的功夫茶,品茗人生,茶香更是飘满千里。
“哥,你明天就回学校了吗?”妹妹吃着大块的饼干,嘴里嘟嘟的响。
“慢点吃,才刚刚吃过晚饭没多久就吃这么多饼干,小心长得跟猪一样胖!”母亲一边沏茶,一边伸过手去抢天阳妹妹手中的大包饼干,还真怕把自己女儿的肚子给撑坏了。
“人家就是喜欢吃嘛,谁叫这饼干好吃!”天阳的妹妹一把将饼干搂在怀里,让母亲够不着。
“呵呵,母亲,妹妹喜欢吃就让她吃,她再怎么吃也是长不胖的,要是长胖了更好,我们把她卖到菜市场去。”楚天阳突然想起照片中的妹妹小时候很胖很黑,完全就像一只可爱的小黑猪,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哥你真坏!妹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哼!”妹妹撅起小嘴,头一扭,俨然一副生气样。
“哈哈!”楚天阳和母亲一见到那个小猪样,开怀的笑了起来。
一杯清茶入口,母亲望了望天阳,问道:“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干脆明天我打个电话跟你们老师说下,再请几天假算了。”
“不了母亲,我现在身体没大碍了,也想回学校看看,挺想念在学校里的同学!”天阳虽然上辈子没读过什么学校,但是今生的记忆中保留着学校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了。
“那好吧,多读点书没错!对了,高考准备得怎么样了?想报考哪里?干脆就报我们南州的韩山师院吧,离家比较近!”
古语说得好,“儿行千里母担忧”,最为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留在自己身边,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母亲,我想报读东州的海洋大学,这件事我已经跟父亲商量好了,父亲也答应了。”
天阳虽然很想留在母亲身边,但是他却有着这么一个理想——闯荡江湖,名垂千古!
“哦!你父亲答应了就算了,好好努力,别让母亲失望!”
母亲似乎有着一丝失望,作为父母的,唯有支持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是孩子想要的,他们都会想方试法帮他们实现。
“嗯!我会的。”
天阳轻点着头,端起茶杯来闻了闻:“母亲沏的茶就是香!”
一句话逗得母亲失落的心好了一大半,一旁的妹妹更是差点将嘴里的饼干喷出来……
“哥哥,我服了你了,拍马屁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小妹我佩服佩服!哈哈!”
“就你最会耍滑头!”一句话激得天阳不知是喜还是怒!
“对了母亲,请问“风轻云淡”是什么意思?”
天阳将茶杯放下,询问起母亲关于自己父亲心中所讲到的“风轻云淡”之意。
“小阳,你现在闭上眼睛,设想自己置身于星空之上,看看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母亲让他自己去体会,毕竟古人有云:书上得来终觉浅,得知此事须躬行。
楚天阳慢慢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妹妹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母亲制止住了,示意她不要打扰哥哥的清修。
“风……”天阳闭上眼睛之后,感觉到缕缕清风飘过,天地一片宁静。
“还有呢?”母亲问。
“繁星……流云……”天阳轻起片唇。
“忘记这一切,记住,你的世界里无风、无云、只有漫天星斗!”母亲再次指点自己的孩子。
“忘记风,忘记云……”
楚天阳只感觉到四周万籁寂静,风平而云止,虽然此时还无法真正到达那“无风无云”的忘我之境,但是一种祥和的气息正在云政的体内流动,这股气息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说它熟悉,那是因为感觉到它那独特的气息所在;说它陌生,则是因为记忆中并未有它的存在。
片刻钟之后,天阳缓缓睁开双眼,彷佛自己过了一个世纪,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奇异感受。
“怎么样小阳?说说你的感受!”母亲发问。
“很祥和,很奇特,彷佛世界定格在那一秒!”天阳将心中的感悟道了出来。
“很好,小阳,你要记住,只有当你的心境真正达到了“风轻云淡”的时候,你才能进一步去领悟那宇宙终极法则——万古皆空,那才是属于你自己真正的道!”
母亲终于将埋藏在自己心里多年的话给将了出来,因为她怕在不远的将来,她可能就没机会再好好教导自己的孩子了!
“我的道……万古皆空?!”楚天阳再次陷入沉思之中,或许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无法领悟到“风轻云淡”之意,更别说是“万古皆空”的宇宙终极法则,只是他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一时难悟道,干脆就姑且放弃,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再尝试。
一刻钟后,楚天阳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对着母亲微微一笑,端起一只茶杯,品起茶香来。而母亲,也不再对他说什么!只是旁边的妹妹又开始唧唧咋咋的吵个不停,惹得寂静的夜不再宁静,熙熙嚷嚷,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