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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劝引

“容容未必后多福,白壁谁言不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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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莹陪了我一下午,不过珠玑还是在腊祭之前赶了回来。行完腊祭礼后,已是人定时分,我们便各自回屋睡觉了。第二日,东方未明之时,萧秀和邓属便过来,叫醒我,然后一起动身去玄都观。进到观内,使了些钱财,小道士将我藏在三清道祖像的后面。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我在暗处见一道士引着一个衣着清雅,妆容尊贵的妇人进来。只见那妇人虽面无忧色,看起来神态温和,但在眉宇间隐约能看到半分郁郁累累。

通过领路的道士与那妇人的对话,得知他便是金堂长公主。等他行完一礼三叩,接着让随从侍女和道士都出到殿外。待殿门关上,金堂长公主就开始低声诵起经来。

我知道可以与他相见了,便从暗处走了出来,对虔心诵经的长公主说道:“今日乃是‘岁终大祭’之日,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大行悖逆之举?”

“你是谁?躲于暗处有何企图?”金堂长公主大惊失色,忙反问道。

我见状,又故意回道:“这世间多少事,只有在暗处才看得清楚!我若堂而皇之地站在明处,你还会在我眼前行此密事吗?”

“吾乃皇室宗亲,堂堂长公主,如何不能光明正大地为亡灵诵经了?”长公主淡定地反问道,接着横眉冷对地说:“倒是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我听完,忙行礼,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回道:“尚风月不知是长公主殿下,出言无状,多有冒犯,万望见谅!来长安多日,对‘玄都观’只闻其名,未曾细看。今日‘岁终大祭’,想着观中清净,便早起来此观摩。不想竟冲撞了殿下,实在万死!”

“罢了!你也是无心之过,不知者不罪!”长公主长舒口气说道,接着闭上眼,面向三清道祖像,不再看我。顿了一下后,又问我:“你就是节儿口中的凌烟才子?听说你身染‘醉梦令’,我劝你还是在家里好生休养!若将病养好了,看什么都有时间。可若是为了一睹三清尊容,伤了性命,便是再好的景致也无福消受了!”

“长公主劝诫的是,谁不想趋吉避凶、高枕安卧呢?可世事无常,人间不比天上,就算关起门来,也阻止不了被人惦记着。我若闭目塞听,那来日院内起火,我便是房梁下的一堆灰烬。倘若开门迎客,纵给人可趁之机,但只要谨小慎微、运筹得当,将来鹿死谁手,却未可知!”我装作恭敬的样子,缓缓道来。

长公主依旧神态不改,回我道:“无论死于谁手,鹿不都死了么?若是关起门来不行,那就再逃得远些,隐于市井也罢,藏于山林亦可。为何明明实力不济,却偏要抛头露面,成为别人的箭靶呢?”

“只可惜,这只鹿生于圈中,从一开始就没有藏于山林的可能。鹿虽不起眼,却也会惹人垂涎,又如何隐于市井?更何况它身有旧伤,要想逃脱困境、抚平伤口,唯有殊死一搏。”我接过话,追着说道。

长公主的脸抽搐了一下,随后说:“正因身有旧伤,才更懂那些切肤之痛。历经过劫难更该明白齿敝舌存的道理,岂能不善自珍重?”

“世人皆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这话终究是不错的,哪怕公鹿被屠夫送上餐桌,母鹿连踢屠夫一脚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连恨都不敢恨。母鹿只顾着舔自己身上被划伤的刀痕,背地里默默为公鹿诵经。就不知公鹿的在天之灵,会否真的因此而得以安息?!”我有些不怀好意地,对长公主讽刺道。

“就算母鹿踢了屠夫一脚又如何?难道不会招来屠夫以刀相向吗?”长公主的眉间轻皱急忙辩驳道,随后又深沉地叹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哎···你非母鹿,又岂能明白母鹿的无奈之处!”

“倘若屠夫以刀相向,那就一直踢下去,踢到死为止!总比生而无望,日日战战兢兢,不知死期何日,要来得痛快!”我鼓动道。

“痛快之余呢?是谁死谁生?”长公主追问道。

我无所顾忌地又说:“屠夫死了,母鹿得以脱身,自然最好。就算最终母鹿不幸罹难,也能将屠夫踢伤,足以告慰公鹿的在天之灵。其实,只要路是对的,肯全力去做,又何必在乎谁生谁死呢?”

“你当然可以不在乎!可母鹿却不得不思虑再三。母鹿膝下的小鹿还未长大,母鹿一死,小鹿何生?唯有委曲求全,在屠夫想吃鹿肉的时候,母鹿用身躯挡住屠刀,方能保全小鹿。你没做过母亲,怎会懂一个母亲的护子之心?”长公主猛地睁开眼,有些郁愤地对我说道。

我直视着长公主的眼睛,反问道:“可母鹿给小鹿这样的庇护,真的是小鹿想要的吗?母鹿能护小鹿一次、两次,但他能护一辈子吗?就算他护得了一辈子,那小鹿的子孙呢?难道小鹿要像母鹿一样,对屠夫卑躬屈膝,在屠夫的刀下苟且偷生,等到屠夫想吃鹿肉的时候,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献出来吗?如此往复,小鹿的子子孙孙是该像马一样被驯服,成为驮骑的工具,还是像羊一样被圈养,成为待宰的美味?小鹿本该在广阔的草原上自在奔跑,在茂盛的丛林里悠然觅食,可却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甚至到最后将他放归草原和丛林,他都已经不知道如何奔跑,如何觅食了。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母鹿的懦弱。这样的护子之心,只不过庇护了小鹿的身躯,却毁掉了小鹿的灵魂。就算母鹿用身躯保全了小鹿,在天上的公鹿也不可能原谅母鹿。因为母鹿犯下的错,是他用命都无法弥补的。家族之衰,始于其颓,小鹿若知道真相,亦会为此愤懑终身······”

“够了!”长公主大声喝止我,眼含泪水,用忧伤地眼神看着我,又问:“你究竟是何人?又意欲何为?”

“我是何人不重要,长公主殿下能明白自己是何人,该行何事,才最要紧!”我说完,见长公主不为所动,便补充道:“长公主自有长公主的尊贵荣耀,但享受这份尊贵和荣耀的同时,也有自己肩负的使命和责任。饶阳公主为非作歹,你可以纵容,阉党只手遮天,你亦可不问,但关乎大唐国运,关乎靖节前途的事,长公主···你岂能真的置身事外?靖节是个通透的孩子,他本该立鸿鹄之志,行康庄大道,拥锦绣前程,成为国之栋梁。长公主何必一定要横加阻拦,令他蹉跎岁月呢?”

“你才多大?你懂什么是康庄大道,什么是国之栋梁?”长公主用鄙夷地眼光打量我,随后又闭上眼,不看我,继续说道:“你不是身在宫墙之内,自然不懂这世间从来都只容得下一个鸿鹄大志的人。旁的人,就算是千年良木,也不可能成为国之栋梁。宫墙之内,越是木秀于林,越会被风摧残。我们孤儿寡母,能够化枭为鸠已是不易,无论你是何人,都请不要再来打搅我们!”

“长公主当真能忘掉亡夫之冤,忍下寡居之苦,笑对靖节之困吗?”我毫不收敛地直指要害。

“忘不掉又如何?”长公主猛地睁开眼,站起身怨怒地看着我反问道。他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眶里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没等我张口,长公主用颤抖地声音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狠!这些年来,我早已习惯了忍气吞声,不想再招惹他们,你又何苦咄咄相逼呢?”

“靖节是个至孝的孩子,若非殿下亲自开口,他绝不会违逆你的意愿。他知道你的心思,所以即便蹉跎岁月,也不肯越雷池一步。而长公主殿下,明知他的志向,却偏要逆意束心。他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困阻着,其心中的苦楚,长公主殿下却未曾体察,这难道不是为母之失吗?”我继续逼问道。

“节儿从小便天资聪颖,正因为太聪明了,我才不得不将他护在怀中,怕他被人猜忌,被人伤害。可若非情势所迫,逼不得已,我又怎忍心如此?我虽身为长公主,却是世间最无能之人!”长公主的心情平静些许,语气也在伤感中,稳定下来。

我看着长公主,笑道:“呵,长公主殿下身居高位,若是也用‘无能’二字来为自己开脱,那黎民百姓,遇到无可奈何之事,岂不是都该自戕?”

“这世间能够把握自己命运的又有几人呢?大多不都是早已死了,只不过到耄耋之年才埋入土罢了!”长公主回着我,眼神空洞而绝望。

我立刻反驳道:“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道路,即便强如虎豹,也需自行狩猎,才能填饱肚子。若不去争,不自强,等来只会是洗颈就戮。亨泰的命运从来都不会自己送上门,若有人扼住命运的咽喉,令你感到窒息,那就去奋力抗争,哪怕是折断对方的手,以死相抗也不退缩,只有这样才能重获自在。”

“独木岂能成林?蚍蜉何以撼树?我虽是深闺妇人,可也不会轻易就信了你的蛊惑!”长公主用怀疑并带着敌意的目光,盯着我说道。

我不看他,走到门前,背过一只手继续说:“我从来都没有强求殿下信我,只是希望殿下不要扼杀了靖节的赤子之心,留住他心底那份光明的火种。殿下若心未尽死,不妨拭目以待!”

“你想做什么?”长公主担忧地问道。

我回道:“殿下不必问,我亦不会说。”

长公主虚张声势地又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许你将靖节牵扯进去!否则······”

“否则如何?”我反问道,接着转身,邪恶地对长公主笑着,而后又问:“难道长公主要去屠夫那里告发我吗?”

“你就料定我不会那样做吗?”长公主还是疾言厉色,不过底气却不那么足了。

我听完,走到他面前,冷笑道:“哼···为了靖节,殿下当然会!但我自信,殿下不忍如此。”

长公主欲争辩:“你······”

“我可以让逝者的冤屈得以昭雪!”我立刻打断长公主,抢着说道。我坚定地看着他,继续说:“我知道那些你知道的事,也知道那些你不知道的事,虽然殿下不肯信我,但殿下的赠药之情,靖节的关切之心,我却十分感念。我非仁善之辈,满心的阴诡计谋,正因如此,更能明白不含杂念的真情有多可贵。一饭之恩,当千金相报!”

“阁下若是为了那几颗药,全无必要。我就当今日未曾见过你,往后也不会让节儿再与你相交。”长公主说着,又面向三清道祖像跪下,闭上了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想了想说:“若殿下依然心存顾虑,那我可在此立誓,绝不会让靖节踏入险境。今日来此与殿下相见,便是刻意要避开靖节。若是殿下觉得我并非可交之人,执意阻止靖节与我相交,我亦无法强求。只是殿下可曾想过,我与靖节心性截然不同,为何他会愿意与我相交?还不是因为,有很多话,他无法跟殿下去说。而他身边的那些人,就更不能说了。这些话,在心里搁久了,是会生成病的。话尽于此,还望长公主殿下仔细斟酌!”

说罢,我便朝着三清道祖像的背面迈步,从后门出去了。

出了门,萧秀和邓属正在不远处等着我。我与他们从小道绕过大殿前门的那些侍卫和随从,去到停放在道观门口的马车处。之后邓属骑着马在前面开路,车夫驾着马车载着我与萧秀,便动身回去了、

上马车后,萧秀忙问:“如何?还顺利吗?”

“金堂长公主还是顾虑重重,虽然我将来意说明,可他却似乎无动于衷。”我边摇着头,边回萧秀。

萧秀忙宽慰道:“他平日深入简出,从来都不问世事,可能一时无法领会尚兄的好意。不过久居深宅的人,最是喜欢琢磨,等他醒悟过来,自然明白尚兄的良苦用心。”

“但愿如此吧!我只怕,他虽有些怨气,却已没了争心。纵然明白了我们的好意,也不敢为自己争一争。”我想着方才长公主一心委曲求全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叹道。

萧秀又安慰说:“长公主现在如惊弓之鸟,故疮未息,而惊心未去。忍让久了的人,意志大多消沉。不过,只要他心中还有怨,还存着一点执念,总有一天会鼓起勇气。这勇气,别人是给不了的,尚兄且耐心等等吧。”

“我能等,可陛下等不了啊!他何时才能鼓起这勇气,谁也不知道。”我又一次摇摇头,无奈地说。

萧秀稍思片刻,对我说道:“既然尚兄有此担忧,那我们便留一后手就是了。倘若将来情势不允,我们将后手亮出来,也能起到些效用。”

“依萧兄之见,该选谁呢?十六宅中宗亲的卷宗,我翻阅过,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人了。”我皱起眉头,问萧秀道。

萧秀露出淡定的笑容,平静地问:“尚兄觉得,梁王如何?”

“梁王李休复?那个花天酒地的闲散王爷?”我不解地望着萧秀,吃惊地问道。

萧秀忙跟我解释说:“尚兄别看他表面上是个纸迷金醉的人,其实他才是长安城中最清醒的王爷,也是最适合来帮我们的人。梁王是敬宗次子,敬宗被杀后,宦官王守澄立文宗为帝。两年后,敬宗长子李普薨逝。到后来文宗太子李永薨逝,文宗膝下再无子嗣,此时理应梁王成为继承大统的第一人。但当时他却能看清大局,用尽办法让各方势力都与他保持距离。所以在后来‘三王争储’时,当今皇帝被宦官仇士良和鱼弘志矫诏拥立以后,杨贤妃、安王、陈王均被逼自戕,而本该是对皇帝最有威胁的梁王却能置身事外。并且由于对当今皇帝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他不仅没有被杀,甚至得到了皇帝的宠爱,平日赏赐不断。足见梁王虽无治国安邦之才,却是能看清大局的人。再加上他喜好吃喝玩乐,虽只不过弱冠之年,却在这上面数一数二,所以身边聚集着一帮爱好相同的王侯宗亲。将来若情势所需,我们稍加点拨,他就能明白该如何做。只要他带头,那他身旁的宗亲们,大多会望风而倒,我们也可因此而得到些助力。虽不及金堂长公主的助力大,但多少还是有些作用的。”

“嗯,萧兄如此一说,倒是让我刮目相看。那就先定他吧,找机会先与他接触接触。”我冲萧秀点点头说道,心里想起郭靖节似乎与梁王走的很近。能与郭靖节投契的人,想来也不会是傻子,我也不再为此担心了。

回到万金斋已是午时,用过午膳小憩一会儿后,萧秀来我住处告诉我,对于‘岁终大祭’没有去南郊举行一事,六部官员们虽有些微词,但几乎可忽略不计。不过萧秀却带来一首白崇儒讽刺该事的诗,说是半日内已经传遍了儒林:

微风腊日惊銮驾,殿内三清替百神。

敢问南郊谁奠玉?魂归太庙鬼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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