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湲蒙头赶往青云山,一路风尘。好家仆秤砣安排着自己的家主家母从原来的府邸搬出来,忙得不亦乐乎。陆尘一个大步从府邸走出,不知所去,天涯漂泊。
说来也巧,这一日正好是夏至。按理来说,夏至是应该吃茶叶蛋的,三人里面,陆清湲在蒙头赶路,秤砣在小心翼翼的搬家,陆尘在逃命,都没有顾得上。
一天半,仅一天半,一天半后,秤砣看就听说城里来了一批黑衣人,黑色面罩,黑色头巾,黑色风衣,黑色的靴子,一行一共十二人,骑着好马在城里横冲直撞,刚入城的时候,十二个黑衣人,驾马直闯,城卫见来人没有下马的意思,上前阻扰,城里多行人,像他这般横冲直撞,是一定会撞到人弄出事的,如此不好。老远的,城卫就打着手势,示意来人不管什么身份,一律近城二百米下马步行。黑衣人不理,马儿驾的飞快,一点要减速的意思都没用,更不用说什么下马了。
城卫怒了,自己好歹也当城卫十几年了,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老的少的,美的丑的,还就是没见过像这样狂妄,一切都不管不顾的呢,就是皇室的钦差大臣来了,也不止于此啊。城卫感觉有些心火涌了上来,这样子的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下,不然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的
城卫拿出刀,站立,横刀手中,势要拦住来人,此城已经三年未有人在城中骑马过市了,不可破于今朝。
当时城门口附近还有好些人都看到了,但也只是看到了,没有说什么,各自还是做着各自该做的事情,卖水果大枣的,继续卖着自己的水果大枣,卖草鞋凉席的,还是在卖着自己的草鞋凉席。或有人抬头张望,但也多是看热闹的心思,这么个小城,安定了好些年了,在这里住上几年十几年,也就对接下去的事没了什么期待。
能发生什么事呢?不会发生什么的。
城卫是第一次拦人,以前没遇上过这样子的,所以这是第一次拦人,一把官刀横握手中,站桩般立柱,纹丝不动,对面十二人马蹄声整齐,速度不减,继续直奔而来。城卫不敢,虎目怒睁,这场面,颇有几分当年蜀道关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有看热闹人边打着草鞋,边把注意力往这边看着,见得熟悉的城卫这般虎虎生威的模样,由衷叫了声好。
“好样的,刘老二,拦住这帮犊子,让他们知道,咱这城有咱这的规矩,由不得他们胡来。”周围不止一个人起哄。
刘老二不说话,皱着眉头,将周遭的杂声全部摒弃出去,到这时候了,刘老二才有些忧心起来,这次来的这伙人,似是有些不一样,恐没那么容易?但是,刘老二转念一想,那又如何,难不成还让我堂堂城卫给这些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让路?现在还不是晚上呢,就带着一副打家劫舍的行头,我若真是让了,以后这南门,我还要不要在这儿混了?
理清楚了这里,刘老二也就明白了,不能退,那么接下来的就简单了。刘老二寻思着,马上自己就这般站定,然后横刀在握,那为首之人到了跟前,见了我站在这里,定要要么是挥刀来砍,要么是举刀来劈,那时我边先横刀架上一招,然后在顺势收刀弯腰,然后一刀看在这为首之人的宝马马腿上,然后马腿受伤,自然是人落马摔,还不止于此呢,则第一个摔下来了,后面的,因为去势太极,一时停不下来,然后定时一个个撞在这第一个摔倒的马上,然后如此,这全部十二人就都竟皆摔倒,哼哼,这就是南城门,老二爷单刀挑悍匪,以一敌十二,以后让那说戏的倒弄倒弄,说不得就是一个好文章,能入了个三侠五义也说不定。刘二爷想到这里,灰常开心。
刘二爷这里,这就是一份平白的,送给刘二爷的沉甸甸的的好名声,运气好的话,能流传千古,被后日日夜传唱也说不定。这是一场老二爷的机遇。
这一会儿,一切都准备妥当,刘二爷运势凝神,气力已经蓄足了。
黑衣十二人来势依旧不减,甚至于,刘二爷隐隐有些感觉,那十二个冲脸而来的黑衣人似乎脸表情都没有变过。
见得如此,刘二爷又是一声冷哼,饶不了你们,现在就是求饶,也来不得啦。
老二爷了事精准,那为首黑衣的动作被刘二爷料的准准的,黑衣人果然是不减其实,挥手就是一刀砍来。老二爷举刀招架,这么一个刹那的功夫,刘二爷终于有了机会仔细看看着为首带队的黑衣了。没看出什么别的来,一切都就是正常的模样,只是,这是有点奇怪的是,这黑衣看着的方向是正前方,而不是自己。
老二爷好生奇怪,不看对手,看那正前方干嘛?是全然不想在自己刀下活命了麽,如此儿戏?只是刘二爷没能继续想下去,下一刻,刘二爷自己的视线也变了,先是朝天,然后又倒着在空中转了一圈。
一旁,看热闹的人看傻了,刘老二驾刀去挡那为首之人的刀,一招,一人砍,一人挡,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黑衣的刀竟然直接把刘老二的刀给切过去了,像是那旁边卖水果的切水果一般,黑衣人看也不看刘老二,却是直接一刀,似是一道银光闪过,就直接将刘老二连刀带脑袋直接给切了。刘老二那大好的头颅在空中还转了一圈,四射的鲜血染上了那水果摊,也染红了那凉席草鞋。
这是刘老二第一次拦人,就直接把自己给拦死了。
所以才说,事情永远不会一直是像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
黑衣人依旧横冲直撞,直直的一行十二人冲过城门,向着内城奔去。身后,看热闹的人突然大叫起来,像是看到鬼一般的大叫。熟悉了几年的,前一刻还就在自己面前的人儿,这么会儿就身首异处了。如何能让人不恐慌?
这些城门的人如何,黑衣人不管,他们只是驾着马赶路。
盏茶的功夫,躲在府邸附近的秤砣远远的看到家主那府邸被十二个黑衣人闯入,看身手就是超级高手,别的不提,只说两样:其一,十二个黑衣人驾着马无论走巷闯市,还是拐弯变向,速度从没有缓过,这得是多么骇人的马上功夫?多么骇人的修为?其二,十二个人驾马奔驰。可是若只是听声音的话,却只能听到一人驾马的声音,十二人的马步子始终同步,从没有乱过,十二个人驾马的声音因此让人只听到一个人的,这又是多么骇人的马上功夫?多么骇人的修为?
秤砣看到这模样,脸色都白了,还好自己事先带着家主和夫人从府邸搬出,不然势必十死无生。只是,秤砣却没有高兴的起来,这样的一个人,做起事来若是没有达成目的,夜以继日急赶了好久去杀人,结果到了那人跑了,若是遇上这样的事了,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呢?何况,这里还是十二个这样的人聚在了一起。
就是这么群人,来杀陆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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