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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董氏春秋 抉择篇

有诗云:

善良唯诺与孤独,打开心门过一生。

举棋抉择终不定,灯火通明看黄昏。

疾呼之声无人听,谎言逐渐代真理。

想时盛夏恨时冬,离别天黑沉寂落。

相遇街角雨刚好,赌气流泪无预兆。

微光越过天际线,时光荏苒又一年。

转身之前乌云密,回头之时见晴空。

北上列车缓启动,四季故事诉心情。

童话曲奇和料理,哥本哈根回忆多。

目击证人有线索,作案凶手无理由。

世界末日还未到,抬头却已满星辰。

春天阳光在绽放,岁月静好吐芬芳。

霓虹街道灯点亮,抚摸琴弦在游荡。

一桥轻雨遇见你,原来只是想象中。

聪明之人何其有,遇难之人度春秋。

我不知道这首诗写的是什么意思,看起来好像是一段奇遇。

我也是一个有过奇遇的人,但这一点从没有人相信过,若不是因为你手上的这本《董氏春秋》,我可能自己都不会相信。

记得那个夜晚,夜色微凉。我正在喂着最后一只流浪猫,之后我将起身回家……准确的说,那并不能被称之为一个家。

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怎么说也到了娶妻生子,事业起步的年纪。但一切都没那么顺利。

就在前不久,我刚被最好的朋友骗了。我们合伙做生意,然而他在我们事业的低谷期时选择了全身而退,并且带走了我的那一份财产。

就这样,我一无所有了。我最终败给了自己的那份傻傻的天真。其实想来也是,从小到大都因为自己盲目乐观而吃了不少苦头。

国小时,隔壁班的大块头一直会问我要零食,于是我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总是不曾拒绝他的请求,因为我坚信,他一定是真的缺那么点零食,而我又是他的朋友,朋友之间就该无条件的帮助,不对么?所以哪怕饿着自己,我也会替他准备零食。

然而有一天,我路过他们班门口的时候,听到他说:“XXX真好骗,大家快来吃他给我的零食!”

嗯……人生第一次的挫败感涌上了我幼小的心头。

国中升学,参加联考,抱着好好努力便能出人头地的美好愿景,我成功地落榜,事后得知同班的XXX叔叔是联考办负责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提升了一名,得到了最后一个宝贵名额。

我总是会做一些傻事,比如为一篇单纯为了骗你眼泪的矫情文哭个半死。比如一看到公益爱心事业便会盲目参加,即便我被他们以莫名理由婉拒。

事后我才知道,我穷到他们都懒得费心思骗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去离家很远的草坪散步,带上一些剩饭剩菜去看望流浪猫们,即便我可能自己都吃不上饭了……

从回忆中跳脱回了现实,我看着眼前这只正在进食的漂亮的喵咪,不禁感叹世事无常。

下个月我的房子就要被银行收走了,再来这里看望你们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吧?

夜色微凉,伴随着冷色调的路灯,凉到了我的心底。

我站起身,打算与猫咪诀别。

“年轻人,请等一下……”

“……”

我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我的眼光瞬间聚焦在了那只漂亮的猫咪身上。

……天,莫非是它在说话。

“没错,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和别人有些不同,你的身上散发着一种特别的光芒……以至于我不想再伪装下去了……”

“……”

猫咪突然消失不见,眼前出现了一位少女。

“嗯……我是掌管这个世间爱与恨的神,这些年来化身一只流浪猫行走在人间。一个人毕竟精力有限,我想找一个合适的人,替我去别的时空感受这个世间的疾苦与幸福,了解了你的经历后,我觉得你可能是不二的人选。相信我,这是其他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的体验,你很幸运。但有一点,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你会丧失关于这段时间的所有,包括记忆,唯一能陪着你回到这个时代的只有这本笔记本,愿你能好好使用。准备好了的话,走进这个时空隧道就行了。”

“……”

说话之间我看到自己和她正被一团光芒包裹。

看来我也别无选择了。

反正,我也无处可去了,不是么?

我拿上了笔记本,纵身跃进了那一道光芒的中央,消失在了这夜色中……

真的有时光隧道吗?

我没有体会到隧道的感觉,只是觉得,一瞬间,时间与空间都变了。

我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只是觉得,这里并不是现代。

我穿越了?不可思议。

看人们的打扮……嗯……我还是没有看出这是什么时代。

其实我也没看到几个人,此时已经傍晚,天就要黑了。

这地方并不大,用今天的话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大城市。

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那就暂且叫它小镇吧。

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在一座房子前停了下来。

他走下马,轻声叩门,里面无人回应。

能听到的,只有棋子落地的声音。

“子长啊……我又来找你下棋了……”

没有任何回应。

“再不说话,我可要进去了啊!”

还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来人拴马,推门。

“子长啊……你看看你……自己下棋多无聊啊?这样不好……”

“你和我下?”

“当然!每次不都是我和你下吗?”

“家父所著《太史公书》,至今尚未完成,如今我却在这里下棋,真是辱没家风啊!”

“这都不是问题……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下棋,等到哪天你再也不想下了,你就出去采采风,以后一定会留下一部史诗级巨著的!”

“史诗级巨著是什么……话说你现在都还没有告诉过我你是谁……”

“说过多少次了……你不用问我是谁……请叫我雷锋……”

“雷锋?是你的名字吗?”

“唔……说漏嘴了……那就今天不下棋了,我先闪了……”

我正站在门外听着这两个人奇怪的对话,只见门开了,里面却只出来一个人。

只见那个叫“子长”的人说:“真乃神人也,一瞬间就不见了……可是为什么马都不要了?”

我感觉到眼前的场景都在变化,在彻底变化之前,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幕:多年后,一个中年人,骑着一匹老马,走遍了名山大川,写下了一部史诗级的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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