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都不记得我们以前三个人有多开心呢,不过……师父好像是不是不喜欢白七哥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白七哥哥为什么这么激动打伤了你,但是他人真的不坏啊。”
白狼不以为然的撇过头,不理会她。
见白狼还在堵着气,刚想说什么,只听青帝远远的叫她,一面回头应着一面将是冷帕子纳入怀中,却不想白狼劫住她的手,将帕子打掉,“湿的有寒气,对身体,不好。”
小狐狸胸口闷闷的,好像看见以前师父也是这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什么都替她想好,什么都替她做好,可是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为师父做过。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样,为了一点点小事就会感慨万千,有时候会检讨,有时会遗憾,有时会感激,而触动自己的仅仅是不过是那些平常而已。
小狐狸咧嘴一笑,重重的点了点头,把帕子晾在一旁,便向青帝走去。
只见青帝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瓶子,稳稳的托在左手上,右手试探性的抚了抚小狐狸毛茸茸的小脑袋,“阿喜莫怕,阿喜不小心丢了样东西,现在我要把东西放回你的身体,闭上眼不要动好么。”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远处盯着他们的白狼听到。
白狼眨眨眼,抿起唇。
即使知道青帝不会害阿喜,奇怪的是,白狼却还是很紧张,紧张到手心都冒了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里似乎只有那只小狐狸,或许是她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下他的那一刻,或许是她试探的又肯定的叫他师父那一刻,或许是她笨手笨脚的替他包扎的那一刻。
白狼不知道的是,前世的他就已经深陷其中了。
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目光,阿喜转过头咧嘴一笑,又回头恳求,“可以让师父过来么,他不在我身边,我会害怕。”
害怕?青帝一怔,却没错过小狐狸眼中一丝狡黠。
——是你害怕还是那白狼害怕?
青帝轻笑着点头,却没有戳穿
阿喜转头唤了声师父,才乖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青帝打开瓶子,那魂魄缓缓流出,盈盈一笑表示感谢,转身凝视小狐狸片刻,俯身靠近她,眼里却是满满的悲伤,小狐狸长的极美,细看她眉眼之间与那莫忧确实是有几分相像。
莫忧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补偿小狐狸,毕竟白景千错万错,可是他们的孩子没有错,拿她父亲的错误惩罚她,毕竟有些残忍。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还太弱了,弱到没办法保护这两个孩子,弱到还要把自己的魂魄寄在阿喜身体里才能活下去。
许久没有声响,阿喜以为已经结束了,却不敢轻易动弹,也不敢睁眼,感受到冰冰的触感在额头,随即眉间那一抹红有些出奇的热,又痒痒的不舒服,欲要抬手,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拦住。
她知道,那是师父的手,心中安定下来,随即反握住那双手安心等那热痛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