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往事如烟

什么，林府曾经也搬过吗。白羽歆略略有些吃惊。她可从来没在这事上想到林府，不由神色一动对林烟娆道：“如此那你便一起与我说说可好？”林烟娆笑着点头：“自然是没问题。听吴嬷嬷说她曾经是我娘亲嫁到林府时便由爹爹遣来照顾娘亲膳食的，所以她知道的可清楚哩。原先爹爹的产业还不像现在这般广，那时自然也买不了林府这么大的地契。爹与娘就在较靠近山脚下的地方结了亲，听闻那时外公还不愿意娘亲嫁给爹爹呢，说是爹爹会委屈了娘亲。外公从前可不待见爹爹了呢。”林烟娆说着面容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似水，与往日的开怀大笑完全不同。

白羽歆手撑着头，淡笑着看着林烟娆。“那你有没有听嬷嬷说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啊？”白羽歆问道，若是与那地方不太相同的话，便能确定是江侍郎家中的人。林烟娆想了想道：“这个我倒知道的不太清楚，只听嬷嬷说过院子很大，但较破旧。”白羽歆点了点头，较为破旧吗，这还真是模棱两可呢。

林烟娆见白羽歆愣神的模样噗嗤的笑了出来：“我给你讲好生麻烦，不如我唤吴嬷嬷来罢。”说罢朝门外道：“紫裳在吗。”外面一清脆女声应道：“大小姐，奴婢在。”“吴嬷嬷今日在府吗？若是在你帮我唤嬷嬷过来一下。”“是。”然后门外就没了动静。

白羽歆感慨，当侍女还真是不容易，若是主子无事的时候她们也得在门外候着吗？腿不累吗。

不一会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较为苍哑的女声：“小姐。”林烟娆忙起身开门迎道：“吴嬷嬷，快进来吧。”白羽歆站了起来朝来人作揖。

那吴嬷嬷一脸和蔼的笑容道：“原来贵客也在，奴婢失礼了。”说着回了白羽歆一个礼。林烟娆亲切的拉着她的胳膊柔声道：“嬷嬷，你今日给我讲讲林府以前在没搬迁之前的事罢，越详细越好。”

林烟娆说着拉着吴嬷嬷坐了下来，示意白羽歆也坐下。白羽歆见眼前的人看似有五十多岁的模样，但精神不错，看来在府里没怎么做劳累的工作，想必是有一定地位的。

吴嬷嬷笑着，轻声道：“既然小姐感兴趣那奴婢就讲讲罢。三十多年前老爷用了身上仅剩的一点银两从人贩手中买下了我，奴婢便与老爷住在哪个地方。老爷让我往日里照顾他的膳食起居，老爷那时才十三四岁，而奴婢都二十多了。老爷虽然年纪轻轻却懂得做生意之法，奴婢亲眼看着老爷一点一点将林氏的产业越做越大，心中的钦佩之意也越来越大。后来有一日老爷带回了一个比老爷小近三四岁的女娃，说是在路上捡到的。奴婢可不相信，老爷年纪尚轻，世事无常，万一叫人骗了恐怕还不知是怎么回事。果然没出几个时辰便有一个大户人家找上门来，说是老爷拐骗了自家大小姐，非要押老爷去见官。”说着吴嬷嬷还有些心悸的模样。

林烟娆忙拉着她的胳膊，她对林烟娆笑了笑道：“那女娃正是小姐的娘亲，那时因为喜爱舞刀弄枪日日被家里人训斥才从家里跑了出来。那****怎么也不肯随他们回去，直到老爷说，天色也不早了，你若是喜欢来我这，以后便到我这里来玩罢。夫人才作罢，与那些人回去了。那日真是把奴婢吓坏了。后来果然见夫人经常来找老爷，这一来二往的就是五六年，奴婢心中也是高兴的，想着老爷与夫人都心善，定能白头偕老。可夫人家里却是不同意的，毕竟那是老爷无依无靠只身一人，他们都不看好老爷。只有夫人不同，夫人慧眼独具，似是认准了老爷似的。”吴嬷嬷笑着，目光中有些神彩流转。

“夫人不顾家里人反对毅然决然的与老爷结了亲。奴婢记得那日结亲时有个不可思议的一幕，明明那日尚在冬日。老爷将夫人接进家门后，院中一棵巨大的树竟然发了芽一夜间开得一片繁荣，且那整个冬日都没有凋零。冬日蓬山一片雾蒙蒙的景象，唯独老爷院中的那棵大树，绿油油的好似夏天一般。大家都说是吉像，说老爷和夫人都有福气。”说着吴嬷嬷眼眶红了红，可脸上是一副高兴的模样。

白羽歆听了，好嘛，搞了半天自己要找的人就在身边呢。看来那树妖对林烟娆的娘亲喜欢的紧啊，要不然能愿意耗费自己的妖力来发芽吗。

“果然是这样，老爷和夫人确实是有福之人。在夫人过门了没几个月后，老爷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后来就离开了那地方，住在了现在这个地方，再过没多久就有了小姐。”吴嬷嬷看着林烟娆眼眸中满满的都是疼爱。白羽歆笑了笑，看来今日就能将此事解决了，那她也就可以动身做该做的事去了。

半响见吴嬷嬷情绪稳定下来了，白羽歆又朝她作了揖道：“今日真是麻烦你了。”吴嬷嬷忙起身道：“贵客哪里的话，能为贵客讲起从前的事是奴婢的福气。”林烟娆拉着吴嬷嬷的胳膊晃了晃笑道：“还专门让吴嬷嬷跑一趟。”吴嬷嬷笑着摇头：“奴婢就先退下了，小姐有什么事再唤奴婢罢。”说罢退了下去。

林烟娆看着白羽歆笑着道：“怎么样，还是吴嬷嬷说的比较详细罢。”白羽歆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林烟娆。林烟娆被白羽歆的眼神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道：“怎么了羽歆。”白羽歆摇了摇头，林烟娆的娘亲她是见过的，两人还是很像的，干脆将林烟娆带过去让他看看吧，若不是再带回来好了。

白羽歆这么想着对林烟娆道：“烟娆，今日陪我出去走走如何。”林烟娆一脸兴奋道：“好啊，当然好啊。”说着就拉了白羽歆出了厢房。

“你这是去哪啊？”林烟娆跟在白羽歆的身后，见白羽歆走的路线不太寻常问道。白羽歆掩口而笑：“总不会是卖了你的，那日闲来无事偶然走到这个地方，今日想带你来看看。”林烟娆听了此话笑眯眯的跟了上来打趣道：“那日？哪日？是被那位好看的公子拉走的那日？”

白羽歆一听，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不自然道：“不是。”林烟娆不依不饶：“怎么不是，除了那天你我没在一起，往日你我都是相伴而行的啊。”白羽歆看着林烟娆眼睛闪闪发光咬着嘴唇有气无力道：“反正不是。”林烟娆不再逗弄她了，笑着应：“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