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府中,易沧海正为应天赐庆贺。府中灯火通明,笙歌艳舞,大厅之中,却只有应天赐和易沧海两人对坐。酒过三巡,茶过五味,两人欣赏着王府中歌姬的妖烧舞姿,真个满室生香。此情此景,易沧海抖眼观看应天赐脸色平静,似乎对上午天玄大帝册封的国士并不十分热衷,以为应天赐初来帝都,不知道国士的尊崇显贵。这时举起酒杯祝贺道:“应兄弟,今天你得了国士的头街,本王在这里敬你一杯。”两人都是一饮而尽,吸了一口,易沧海这时才道:“应兄弟,想不到天玄大帝对你如此赏识,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天玄大帝还是第一次用这样高的奖赏礼遇一个陌生人呢,你算第一个。”
“嗯?”应天赐知道易沧海必有下文,做出吃惊的样子,等待下文。“应兄弟,你初来帝都有所不知,这国士在圣元国地位十分特殊,只有那些某方面特殊才能的人才能进入国士府中,国士是升迁的一个台阶,国士虽然只是一个头街,无权无职也无品,但要升官任职,却是一条捷径。”易沧海就着酒杯品了口酒,美酒入口,心情舒畅,接着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圣元国人口不下三亿,但是全国上下,被封为国士的一百人不到,现在加上你九十三人,这九十三人以后有可能就是国之肚骨,也就是说百万人之中才会有一个被封为国士。”
“百万人里挑选一个。”
“当然,凡是被封为国士的人,都会被安排在国士府院中,明天我就带你去,你现在有自己的府邱啦,哈哈,为了我们以后的同朝共事干杯。”国士府其实是一个府群,每个国士一座府邸,这些府邱毗邻而建立,形成一个十分巨大的群府,总共一百座,应天赐就居住了其中一座,还没入住,易沧海已经给自己安排了十个下人,府中一切自有人打理。三日后,应府整理完毕,很多朝中大臣纷纷前来道贺,也有来一探虚实的,其中不乏在积云山和应天赐交过手的,兵界镇远将军步绝、法界革尚等就在其列。宰相府楚聪和楚楚来的最早。“应兄弟,恭喜恭喜啊,想不到你一来帝都就捞了个国士的头街,这可是很多人一辈子耗尽去挤破脑袋都枉然的事呢。”楚聪满脸笑意的恭贺。“呵呵,楚兄过奖了。”应天赐在帝都除了积云山见过的几人外再没有熟人,但是来祝贺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当今天玄大帝钦点的国士,和普贤王又走的近,官场中泥久了的人当然能从中嗅出点什么味道,只要在朝的,都会来应府凑个热闹送份人情。应天赐只是笑脸相迎,身边易沧海介绍,见过多少,收了多少礼他自己也不记的了。时光如梭,岁月如轮,不知不觉大半年就这么眨眼过去了,为了探听天城珠的下落,应天赐偶尔去见见天玄大帝,再就往易沧海出走动走动,对皇宫中的一些人一些事渐渐的了解起来。费了不少周折,应天赐已经打听出天城珠就在皇宫,在皇帝的藏珍苑里。丐帮九刀堂和普贤王府虽然只相隔两条街,但应天赐的观察,朝中的人也好,丐帮的人也好,知道易沧海两重身份的人并不多,只限于一些亲信和朝中重臣。如此过了段安逸的时日,应天赐白天在府院中练功,偶尔看看书籍增加见识,一日无事,正在府中书房看书,楚聪突然闯了进来。门子知道他和应天赐很熟,就没有通报。楚聪身边还带着一个年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白净面皮,手中折扇,风度翩翩,一看就知道是个官宦子弟,不过让应天赐感到奇怪的是,看到这青年,让应天赐想到易沧海,两人还真有点相似。楚聪一旁介绍道:“应兄弟,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普贤王的大公子易水寒,上个月刚刚却任平江令,因功绩突出,被调回帝都任职,听说应兄弟英雄了得,闻名已久,想来认识认识,我就带他来了。”随后指着应天赐介绍道:“这位就是在积云山结识的好兄弟应天赐。”两人各自客套了一番,应天赐命人上茶,三人闲谈。“应兄弟,后天便是元宵节,你可有什么节目安排?”楚聪吸了口茶问。“后天是元宵节?“应天赐一惊,不知不觉,自己来帝都这么久时间了。“可不就是,看应兄弟这般表情,八九没有安排,不如这样吧,我们哥三个元宵节出去逛逛如何,这元宵节满街花灯,游人众多,更难得的是美女不少,人群中可以大把大把的楷油占便宜。”楚聪说话时两眼放光,双手来回不停的揉搓,似乎他揉搓的不是手,而是……看到楚聪略显狠琐的眼神,易水寒折扇咦的打开,性情大发,哈哈长笑:“楚兄说的没错,这帝都别的没有,就是美女多,尤其是到了元宵节这等热闹的节日,无论是王后将相的千金,还是小家玉都会去一睹热闹,应兄弟,倒是就看我们男儿的本事了。”两个淫棍相视一笑,大有此等勾当干来已久,深有心得体会一般,应天赐有些措手不及,易水寒是第一次接触,但是楚聪是当今宰相楚可喜的三公子,平日一本正经,想到不到朋友相见时就原形毕露。见两人不见外,把自己当朋友看,别人很光棍,自己也不好装清高,开怀大笑“原来两位兄长都是此中高手,那到时一定要带上小弟我呀,这么好的事岂能错过,啊,哈哈。”
“好,好,一定一定。”两人异口同声,起先还以为应天赐会拒绝,两人颇是担心,现在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后天我准来约应兄弟一起前往。”
“你们去哪里?我也要去。”冷不防,楚楚从楚聪背后一把揪住她三哥的耳朵,“说,你们要去哪里。”感情是小辣椒来了,楚聪脸色顿时白了,风流潇洒的易水寒此时竟然有些呆头呆脑,不敢说话了。应天赐见识过楚楚的泼辣,也不敢招惹,忙解释道:“我们正和你三哥商量着后天元宵节去赏灯的事呢。”
“哼,赏花灯。”楚楚眼睛盯着楚聪和易水寒滴溜溜的转:“这两个二世祖有这么好的雅兴会去赏花灯,肯定是想去楷油占便宜,不行,我也要去。”
“这种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干嘛?”楚聪趁机挣脱楚楚的魔爪,揉着发烫的耳朵道。
“嘿,就许你们男人去看美女,就不许我去看帅哥。”楚楚杏眼一瞪,吓得楚聪忙闭了嘴。
“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个淘气包啊。”楚楚转头看向应天赐:“他不在似乎安静了不少。”
“谁说我不在,好好的觉被你给吵醒了。”就在他们不注意的瞬间,原本在院子角落上的一盆青苔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正是青苔精。元宵节,户户张灯家家结彩,帝都最繁华的几条大街都是人头攒动,到处火树银花,天上焰火烟花如绽放的花朵,整个帝都笼罩着一片欢乐节日的气氛。楚聪、易水寒眼睛只不住的溜转,往往都是往人流最拥挤的地方去,年轻女子最多的地方拥挤。今天街上靓女帅男多了去,女子也不会介意男子上前楷油,当然前提是不着痕迹,要太过显山漏水往往就是那对方一巴掌加上流氓两字,然后在众目睽睽中可以杀死人的眼神和鄙视的眼神下逃之天天。“我们分头游玩,你们楷你们的油,我们玩我们的。”楚楚还有一个古灵精怪小树精两人只往热闹放焰火的地方去。“应兄弟,我们去前面看看,那里好多人。”顺着楚聪手指的方向,应天赐一群人围着在那,仰歪歪不知道说些什么。挤过人群,三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些围观看花灯猜灯谜的。各色各样、五彩缤纷的花灯都有,看的人应接不暇,花灯之上都有不少的诗词谜语以供赏玩。三五成群的游人围在一起,赞赏花灯之余对花灯上的词句也不住议论。应天赐看到一排花灯之后临时搭建了一个偌大的帐篷,街边搭建帐篷的并不多,很多人都是带了花灯然后挂在沿街的绳索上、屋檐下或者树枝上,很少有人还会搭建一个帐篷。“这应该是哪家的小姐不喜欢和大家伙挤,但又想感受元宵节花灯的乐趣,所以才有这样的帐篷,每年这样的情况都不少。”楚聪知道应天赐初来帝都,很多风俗不懂,忙着在一旁解释。“那里人多,我们也去看看。”易水寒指着帐篷门口处的一大堆人道。三人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应天赐这才注意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花灯,花灯旁还站立着两个黑衣服的侍卫,不与人言谈,一言不答的看守着那一盏花灯。更奇怪的那花灯,和别处的完全不一样,别处的花灯都是充满喜庆欢乐,多为花鸟鱼兽等为图;或为祈福消灾为目的,多以福禄寿喜为字样。和那些佳人们制作的花灯更不一样,佳人们的往往都是制作精巧,显得十分秀气精致,花灯上还写些婉约诗词,格调十分高推,使得帝都的官宦子弟或者才子留恋往返,这种元宵节往往会传诵出很多才子佳人的故事,此风圣元国甚是流行。而眼前的这个花灯制作十分奇特,不像出自楚聪所说的女子之手,但也不似一般之物。花灯是一个七层八角玲珑宝塔,每一层都是楼空的,里面分别是十八地狱的情景,人物栩栩如生,个个面目狰狞,只是在宝塔的每一层的四个角落上,分别放了一枚不大不小的爆竹。这个宝塔似乎很眼熟,在哪里见过一般,应天赐微微一愣,想起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