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笑尘一个翻身,抓起一块石头,掷向沙捕头。石块瞬间被刀气劈碎。雨笑尘瞅着空档,趁势猛扑,在手臂被刀气划开一道血口之后,终于撞进了刀网之中。
近身之后,雨笑尘的T型棍便威力骤现。
他反手握着T型棍不断地急速刺下,次次不离要害部位。沙捕头只好回刀格挡,金属碰撞声不断响起。
T型棍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生出无数道残影。棍间不断地刺在沙捕头的刀面上,渐渐的,沙捕头脸色难看起来。
雨笑尘的T型棍棍尖,是整副棍唯一实心的地方,整体由精铁铸成,如何是青铜刀具能够抵挡。
不一会,沙捕头的刀就被刺满了密密的孔洞。
孔洞影响了沙捕头的出刀角度,不一会儿,他的身上就被扎开了数个孔洞,鲜血直流。
“这小子的兵器挺好玩的。”元洪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
“末将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的兵器。”副将笑道。
“刀绽莲花!”沙捕头急了,瞬间聚集全身元力于刀上,直接祭出绝招。
一朵完全由刀气凝聚的莲花瞬间绽放,沙捕头双手握刀,疾刺。
含苞待放的莲花,很美丽,只要将对手纳入骨朵中,任你通天本事,也得受上骨朵内那八十一道刀气的折磨。
他能够稳坐封邑大捕头之位十三年,刀下亡命之徒不下百人,依仗的便是这绝招。
“霜打莲叶!”雨笑尘也是一声暴喝。
一道金光起,数道血光绽。还未完全绽放的莲花被金光斩在花径之上,随风凋零。沙捕头那握刀的手臂齐根断,一道血光崩落。
雨笑尘竟是漫身金光的撞入莲花之中,一刀断手臂,凋莲花。刀光不禁削断了沙捕头的手臂,还有一道恐怖的伤口自他的左肩斜开,直右腹没。
看着地上的断臂,沙捕头不禁发出撕心裂肺的呻吟,气机牵引之下,身上的伤口迸出血光,他跪倒在地大口吐着血沫。
雨笑尘这一刀角度极刁,竟是连心脉带肠腹全部斩断,沙捕头已经活不成了。
雨笑尘左手持棍,右手斜刀,冷冷看着沙捕头痛苦的抽搐。
雨笑尘自然没有修炼过刀气,但他的刀的锋利,足以比肩这世间任何刀气。
“咦?这一刀并无任何刀气,怎么斩击的距离如此远?”元洪疑惑的自言自语。
其他人却都没有注意到,适才沙捕头与雨笑尘之间的距离,的确要比刀身和胳膊的长度之和要大。
雨笑尘脸上浮起一丝杀气,迈步走到沙捕头的身后,望着他已经扭曲的脸,右手斩刀刀尖向下,高高举起,猛的刺下。
“呃……”这一刀直接贯穿了沙捕头的头颅,他瞪大了眼睛气绝身亡。
雨笑尘仿佛做了一件无所谓的事情,他伸起左脚踩在沙捕头的脖颈处,慢慢将刀拔了出来,而后用他的衣袖将刀上血渍擦干,还刀入鞘。
“雨笑尘拜谢元大将军保全!”雨笑尘毫不含糊,跪地拜谢。
“小子,你不错!出刀够准,心性够狠!不当兵实在是可惜了!你可愿跟随我啊?”
元洪竟翻身下马,将雨笑尘扶起来,面带微笑的问道。
“元大将军,您别怪小子不识抬举,可我家里还有百十号兄弟,小子舍不下他们。”雨笑尘恭敬的行礼回答。
“我估摸着也快要起战事了,我就当你拉了队伍投奔我。我可以先给你个先锋将当当,如何呀?”元洪捋着胡子笑道。
“不知道雨笑尘何德何能,能得大将军赏识!”雨笑尘听闻喜笑颜开。
“如此甚好,想不到我封野境内,竟出了如此英勇的少年英雄!笑尘,你可要好生跟随元大将军,来日伐谌之时,要多立战功才是!”
此时雨笑尘才发现,元洪军中还有一人,身着布衣,手拿简书。
先前的话,正是这名书生所言。
“你这位建野的野宰大人,倒也会做人情。”元洪摇头笑道。
听到封野野宰这四个字,雨笑尘记起猎户前去杀李大麻子时,算命先生所言。
“小子雨笑尘,感谢野宰大人两次出手相助,笑尘定全力完成大人的交代!”
雨笑尘虽然惊讶于堂堂一方封地大员,掌管偌大地界的野宰大人,竟会对自己两次出手相助,但他也是高兴无比,自己的帮会总算有了足够大的保护伞。
“明天你带着鬼老先生我军营,就自然明白了。元某现将这事圆满了,这就回营了。”元洪拍了拍雨笑尘的肩头,转身摆了摆手。
“鬼老先生?”雨笑尘有些愣神。
“帮主,干爹平日自号‘鬼算子’……”赵二麻子小声说道。
随着元洪大将军的调转马头,那几百军士整齐如一,原路返回。
“我也走了,那王室猎场还没准备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野宰大人轻催战马,晃晃悠悠的离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再也看不到,雨笑尘还有些愣神。
“帮主……咱……咱们这就成了士兵了?”王铁棍来到雨笑尘身边,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在回家的途中,从王铁棍和赵二麻子的口中,雨笑尘才得知原来猎户爸妈和干爹算命先生都不是村子里的原著居民。
两家是十年前的一个雨夜突然出现在村口,后来猎虎爸爸在大山深处多次救起被一只大妖伤害的村民,更是将那只大妖斩杀,这才为村里人熟知。
算命先生每日都会扛着一张不知道哪里得来的书桌,坐在村东头摆摊算命。
村里人自然不信那些,但听长辈们提过,这算命先生曾经给远道而来的好几位贵客排忧解难,这才出了名。
后来有一位儒士听闻此事,更是亲自到了桌前,与他辩论了足足五个时辰,最后竟是那位儒士败下阵来。
到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位儒士竟然是野宰大人。
听完这些,雨笑尘不禁暗骂自己傻,竟然身处宝山不自知。早知道干爹的能量如此巨大,他又何必偷偷摸摸的搞地下组织……
压在头上的大山搬走了,一行人心情畅快的回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