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他的一位知交好友,那病状确实很奇特。”
“到底是什么病呀?”
陈敏之眨了眨湿漉漉的星眸,望向周天则。
“咳,是你们男儿家的病症,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不行!我偏要知道,快点告诉我嘛。”陈敏之平日里跟自己的三皇姐撒娇成了习惯,却不知道他现在这副软糯的样子到底有多诱人。
“嗯……是不育症……”
“……不育症!?好像以前也有人得过这种病症,施不凡神医不是也给治过的吗,你是她的亲传弟子,肯定也会的,干嘛说什么会血崩呀之类的话来吓唬人……”
“叶铮的那位好友是内部的问题,孕育的器官生来就是畸形的,想要调整跟普通的不育症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下懂了吗。”
“哦。”陈敏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没关系,我懂不懂都无所谓,只要你会治就行了。”
周天则无语望天,既然如此,你之前还问了那么多,这不全都是废话吗。
作为陈敏之的姐姐,陈相宜赶紧进行补救:“天则皇女,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听说‘如归楼’又推出了新的菜式呢。”
“哦?”周天则目光闪了闪,“那倒是可以一试,‘如归楼’别的先不说,他们家的菜品还真的是没得挑。”
“正是如此呢。”
其实陈相宜姐弟才从“如归楼”吃饭过来,已经尝过那些新菜式了,不过,为了能让弟弟跟周天则多些相处的时间,再次光临也未尝不可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子天,见天色渐晚,就带着下人们出了门,向着“如归楼”去了。
夜晚的金国都城,被满天的红霞映照的红通通一片。要赶夜市和逛夜市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
快到“如归楼”近前,就见楼外围了群人,正在那里指指点点说着些什么。
“怎么回事呀,这还怎么过得去。”
陈敏之个子矮,好奇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偏偏挤不过去,气得跳脚。
周天则见状,弯起了嘴角,有陈敏之在,他的天真还真是让人不由得心情大好。索性站在了他的身后,护着他往前面走去。
周锦和齐惟心领神会,帮着主子一起往前用力。陈相宜看到了这一幕,倒也没有阻止,自家的弟弟估计乐不得周天则能护着他宠着他呢,自己还是别白白替他操心了,反正他也不会领情,弄不好现在心里还乐不得呢。
无奈的摇了摇头,陈相宜也奋力向前挤了过去。
“想吃白食,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如归楼’是什么地方,皇子怎么了,皇子就可以吃白食了!”
“你这刁奴,好不晓事,跟你说是我家主子的钱袋被人偷了去,跟我们一起回去取钱就是了,怎么如此不依不饶的,你们‘如归楼’就是如此做事的吗!”
“被偷了钱袋,听听,多么可笑的借口,谁不知道司国的司明阳皇子在皇内最不受母皇的待见,我看是司国没有给你们送钱,现在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了吧。没钱就在质子馆里老实呆着,那里的饭食即免费又管饱,到这里丢什么人现什么眼来了……”
“你……”
“我怎么了,哼,我们‘如归楼’的司空长老想跟他交个朋友,那是你们皇子的运气,还在这里充什么大头蒜呀,刚才人家要给你付钱,你还把眼长在了天上,怎么着,看不上我们家司空长老,倒是吃白食的时候吃得倒挺痛快的……”
走到近前,周天则就看到司明阳的贴身小侍司雪舞在那里气愤的怒斥“如归楼”的某个管事,而司明阳孤零零的站在一旁,看着很是凄凉。周天则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待上前替司明阳解围,却见一位白衣胜雪的姑娘出现在了人群当中,阻止了那管事的继续刁难。
“冯梅,不得无礼!”
那管事显然认得来人,马上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明阳皇子,手下人不晓事,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这顿饭就当是我请的了,你跟你的小侍这就走吧,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司空竹子,不用你装好人,你不就看上我家皇子了吗,弄不好那钱袋都是你让人偷的呢……”
“雪舞!”司明阳不肯让他继续再说下去,不管谁是谁非,事情弄到这个地步,自己这方终归也有责任,更何况那位司空姑娘是第一次来这里视察,之前两人没有任何交集,这看上自己说法根本就不成立,应该是其他的原因才对。
“司空姑娘,我的小侍说话心直口快,得罪了贵店还请多多包涵,不然的话,就让我的小侍回去取钱,我人留在这里不知是否可行。”
“这个嘛……”
“这当然不可行了。”
正在司空竹子沉吟的时分,周天则上前几步,走到了司明阳的身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司空竹子是第一次来金国,很多人事物都认不全,自然不知道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周国大皇女周天则,所以有些狐疑向对方问道: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