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没有吗关系吗?和我?”
百里澜沧捏紧她的下颌,涌动的眸光盯着她怒视的杏眼
“我怎能让你如愿?别忘了去年云页山崖,本王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百里澜沧自己的。况且,我还有那个能力让你只属于我!”
风云芷突然一个激灵
“轩逸回京是不是被你害的?你说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你要这样手足相残针对他?到底你长没长人的心肝?”
“我的心肝,你可以自己看。”
百里澜沧将她的小手放到自己胸前。
“我早晚会看的,但不是这种方式。变态,你滚出去。”
百里澜沧没有表情,桃花眼微眯泛着水雾,定定地看着风云芷嫌恶的表情。
忽地俯身紧紧咬住她的嘴唇不再是浅尝即止。
他的舌尖侵略进她的唇齿裹吸着她的舌尖。
他的大手撕开她肩上的衣裙,抚摸那一朵嵌了金边的牡丹直至胸下,小腹。
风云芷挣扎不过,开始面色绯红,意乱情迷,接着脸色变青浑身发抖寒战不已。
澜王似发现了她的变化,蓦地急点她檀中,心俞两处穴位。
抱起她娇躯移到榻上,解开自己的深衣用体温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风云芷虽发着寒邪,但被他裹在怀里感到是对自己的万般羞辱奈何浑身寒战无力只能咬碎银牙。
稍倾,暖气上涌,风云芷感觉心脉平稳了些,怒目瞪视着百里澜沧
“滚!”
“怎么,升为公主,得了公主病?”
澜王轻启唇角讥笑。
放开她穿好深衣,跃窗而去。
太子寝宫,御医们束手无策。这种江湖的毒术向来都是独家秘方,只有施毒之人可解。
“太子哥哥,我怎么向云儿姐姐交待啊。”
张灵芝边为百里轩逸用棉球擦脸,边哭的如个泪人。
栗铜脸色紧绷的走出内寝。
展开手里刚接到的鸽子信:无天绫宫主踪迹。
狠狠地捏碎纸条化为粉灰。
一挥手,青金出现外殿
“老二,江湖上可有慕容千寻消息。”
“大哥,有。是三年前。据说东厥太子从海上仙山找到为东厥皇后诊治失心那次,从此音信皆无。”
“青金即刻动身寻访慕容千寻,没有人知道慕容千寻的真正样貌,有传说慕容千寻一介老翁居住海上仙山携一只猫宠随潮涨落漂移四海为家;又传说慕容千寻翩翩公子生性放浪形骸不羁喜欢乔装打扮眠花宿柳,可多去花楼酒肆寻看。”
“是,大哥。青金定当尽力寻出慕容千寻不遇不归。太子这边就交托给大哥。”
“放心,大哥寸步不离守护太子殿下。”
栗铜,青金,赤铁,紫玉。是皇后皇浦婉当年在太子还小的时候从几千个孤儿中挑选的骨骼奇骏的练武奇才,加以严酷训练。自幼跟在太子身边。
西出上京千里之外的香阳城是管辖西北附近五城十二镇的中枢市。城里繁华不次于上京,主干道上车水马龙骚年少妇摩肩擦踵。
城南一座风雅熏香的南风馆里,青金侧卧玉榻,听南风馆的小倌扶琴,
开元是内陆国,境内无海,只有几条江水。
青金一路往东厥出海,一路足迹遍及每座城像点样的花楼男馆。
太子的四大近身护卫中,栗铜显老,赤铁生硬,紫玉为嫫母丑女。
只有青金确是人堆里的玉貌公子,翩翩美男。
小倌一曲弹毕。
青金蹙眉
“贾月南风在香阳城里可算首屈一指的豪华之地,弹曲的就你这水平?”
“呦,有道是出一分钱得一分货。我家最红的花魁,你出的起价钱吗?”
南风馆管事的老bao从外间走进来
青金袖内掏出一张百万两的银票在老bao眼前一晃。
“你说呢。还不速速招来。”
见了哗哗银票的婆子赶紧绽放一脸核桃纹屁颠颠上楼。
不久,一位姿容清丽,面如玉盆的少年怀抱古琴被带至青金面前。
“名字?”
“倌儿十八,自小精通琴艺,上峰城人氏家门不幸亲人失散流落到此卖艺为生名唤易生。”
清倌面色无惧兀自落座蒲团开始抚琴。
“本公子没问你那许多,你如何说出。,”
“此时不问彼时也会问,何不说个干净。”
青金从榻上起身
咦,倒是个有趣的性子。
“易生,你精于何曲?”
一阵潺潺流水倾泻而出。
“倌儿精于高山流水伯牙子期之韵,但是基本不奏。”
“因何?”
一股清入皎月的琴音随易生的手指流动
“古人说得好,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既无知己何谈知音之曲!”
青金抱起双膝坐在榻上对眼前的小倌多了份审视。
“如此说来,一曲高山流水你只能夜半自弹无有人听过。”
易生自顾拨着古琴。
“只有一次。上月踏青我夜半在桃林抚琴,桃花尚未开放,琴音引来一位公子。”
易生也不待人插话兀自回忆,仿佛心里的积郁需要宣泄。
“公子貌美如仙,走至琴旁,说‘如此知音之曲,没有花仙相伴不成美景’于是素手一挥,桃林里未开的桃花居然满树绽放。
青金心里一动。能瞬间催开桃花不是用药高手还能是何人,而这颇具仙气的手法,似乎就是居于仙山之人才有。
青金佯装闭上眼睛,漫不经心之意
“易生所遇真奇。此公子听曲催花才是知音,再见过吗?”
易生专注手指舞动琴音流泻,良久伤感道
“从此,我****夜里在桃林抚琴等待,等到花儿也谢了……”
“缘分可遇不可求。易生等了几日?”
“那日为望距今也有二十余日。”
青金一算今日十三快到望日。
“易生琴音超群,徒升无有知音之概可以理解。你那公子望日出现,至今未现身也许只在望日月圆之时出现。”
小倌不语一曲仙音弹毕
“公子可还有其他要求?”
“没有。易生自顾去忙吧。”
望月银光泄在铺满落花的桃林。
青金蜷身一株百年老株之上。
月上中天,易生怀抱古琴席地而坐。
“咚”
流水之音流出,如泣如诉如醉如痴袅袅余音
浸润每枝树梢。曲毕良久,一白衣公子飘逸走来,出尘如仙。
“今日所弹奏之曲非知音之曲而是酬答之意。少年之心,本仙知晓。你医好了本仙体内走火之滞淤。这个锦囊送你,待有痛病之时打开便可化解。”
易生睁着懵懂的眼睛痴痴的经历这一切。
如坠梦里。
青金施展绝技无痕脚,跟在白袍公子身后忽远忽近几次恍惚险被甩掉。
心知此等高人用雕虫小技追踪无异于给高人笑柄。
遂急伏身跪拜
“仙人请留步,青金有急事相求恳请仙人救治。”
白袍身影停住脚步确似浮于凌空。
“开元太子之疾,源于情痴之人心病之毒。心病还需心药医。每月即望日,晦日,朔日,以来自神秘之地少女之身沐之。三次。自然可愈。”
“万谢仙人,敢问何为神秘之地?”
良久无声,青金抬起头,白袍公子早已无踪。
“就这些?”
栗铜看着去了一月只带回这一句话便星夜赶回的青金。
“是,大哥。青金以人头担保白袍公子宛如仙人章姿出尘,一定不会有错。况且我还未语,仙人已经说出太子之疾为情痴之人的心毒。”
栗铜沉吟半晌。
“或可一试,但哪里有来自神秘之地的少女?何为神秘之地?”
“是啊,这神秘之地何解?”
这时,张灵芝哭着闯入
“快去看看太子哥哥。突然吐了一口血。”
“去请御医。”
栗铜吩咐青金立即走到内殿太子榻前。
百里轩逸自从昏迷一直脸色潮红,似未生病,此刻吐了血后的脸色开始晦暗。
“医正,太子心脉如何?”
医正老皱紧锁
“太子体内突生燥郁,不知因何。待我开点去淤之药先压压吧。”
栗铜示意青金走出寝殿
“昨日满月今晚就是既望。”
“是,大哥。昨夜满月我才见到的仙医。”
栗铜眼神扫过张灵芝,神秘之地少女,一时难找总不能坐以待毙,就让张小姐今晚给太子沐身。”
“太子妃的朋友,那太子妃?”
“太子妃也不会眼见太子如此昏着吧,我们也只能试试,出了事我顶着。大不了太子妃怨我恨我,我没有话说。”
晚饭后张灵芝被婆子们带去沐浴更衣视查其守宫砂是否还在。
“干什么呀,我还要去照看太子哥哥,带我来这里洗什么澡啊?”
“灵芝小姐,你要走运了。被献给太子,再怀个龙种,你此生无忧啊。”
婆子帮她洗好檫上香氛膏。
张灵芝一头雾水,什么献给太子啊?我不是一直在照顾殿下的嘛。
“姑娘,你及笄之日母亲没教过你男女之亲吗?”
“教过啊,那和这有啥关系?”
婆子抿嘴偷笑不再言语。
张灵芝虽然天真但也不愚笨。纵身蹿出香玉殿直奔栗铜值更之处
“栗大哥,你给我一个解释?”
栗铜灰黑的皮肤泛红不自然的扭头。
“张小姐,你照看太子月余,也知道太子的境况必须要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