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抽泣着,看到他,是自己心中所愿,还在怨他,可是,还是想见他,自己还是不能放开,还是要想着他,被他抱着,闻着那熟悉的味道,还是自己所迷恋的感觉,可是,可是,自己刚刚,不,不要,自己对不起他,也对不起瞳,自己不配了,不配了,真的不配了!
猛的挣开,“我对不起你,我不配,不配呀!”又是尖叫,声音有些嘶哑了,可是还在叫,这是她的心里话,真正的心里话,这是她的道德观所不能容忍的,她到底在干什么,自己到底是什么,怎么可以,不可以,啊,又快要崩溃了,琳儿的心理快要受不住了,这是她不能承受的。
她只想逃开,逃到没有他和他的地方,自己躲起来!
此夜注定是个无眠夜。
皇奕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琳儿过去的,只记得床上还留着她的味道,枕头上因为她的哭泣湿了好多,自己在干什么?怎么会这样?他们这是,一切都完了吗?不禁开始恨起自己,怎么这么的冲动。
是,从遇到的琳儿,他与冷静再也挂不上钩,琳儿总是可以让他乱,这种力量,不是谁都有的!
心乱如麻,皇奕瞳的眉头一直皱着,怔怔的回想着刚才的种种,回想着她的唇,她的白瓷般的身体!这些都已经是自己的,可是她的拒绝……
琳儿狂奔回家,像个疯子一样,离家越近,她却又害怕了,家,真的可以帮她解决痛苦吗?妈妈,她想起了妈妈的骂,不分青红皂白的骂,和那尖锐的声音,不,这也不是我要的,怎么办,那里还有我可以呼吸的地方,怎么办呀,头突然的痛,有种晕眩感,不行,不要这样,妈妈会问我问到崩溃的,不能这样。
倔强的想要掩饰,掩饰自己的伤,抬头看天,泪水朦胧了夜色,琳儿用那已经湿的没法再湿的袖子,开始一遍一遍的擦拭已经哭得红肿的眼,努力地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状态,可是泪水却是湿了再湿,鼻子一直酸,这是多大的委屈才有的感觉,那么的悲惨,这么个小女生,这个脆弱的小脑袋,怎么经得住这番的折腾。
看了一下表,再不回又不正常了,琳儿又做了一个深呼吸,走上了楼梯,每上一阶,都在逼着自己,不要哭,要平静,努力的睁大眼睛,把自己显得没那么的惨,可是这可以的坚强不知道又会哭了多少人。不知道都久,琳儿还是到门口了,看着熟悉的门,她又怕了,妈妈问了,怎么说,怎么办,她又怕了,又是一阵头痛,真的快死,算了,就这样吧,妈妈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想定,进门……
妈妈果然在门口,果然发现了她的不对,“你怎么了,老师批你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妈妈很关心的问,可是琳儿要的是安静,妈妈等到的是沉默。
“说说吧,你怎么了?”
“你看你,给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什么?”
“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不和我说说知心话,是不是……”
琳儿不知道妈妈用那特有的声音说了多少,她只是低头,什么也没听到,她也怕这个家了,回卧室会不会好一点,开始坚信卧室会是自己的疗伤地,静静的等待妈妈的结束。
三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在梦里也在纠缠不清,缠的让人窒息。
是谁呢,琳儿心里装的那个是谁呢?或是,这两个都有。
就这样纠结吗?就这样的崩溃下去吗?谁来救救琳儿。
也许需要什么非常大的刺激来让他们清醒吧,天真的用了巨大的刺激来叫醒了他,他,她!
我们总感觉灾难和死亡离我们太遥远,可是当他们来到我们身边时又是那么的猝不及防。这时所有的钢筋混墙突然间变得那么的脆弱,就在那一瞬间被撕裂,被粉碎,人命在灾难面前变得的微小,那么的脆弱……
平静的下午,大家都刚午休,就要上课时,天热热的,带着朦胧的睡意,这么慵懒的时刻,大地开始震动了,教室的一切都在动……
一阵手忙脚乱,大家都下了楼,有一丝的惊心动魄,大家都好奇的在楼下偷偷地兴奋,这是平淡生活的加料,谁知道只在新闻电影里出现的情节,会在这里出现,都在兴奋的刺激着,盼望着这一刻能有重演的机会……
可是,好奇中还有侥幸和恐怖,如果不是只有震感,那么,太恐怖,大家开始联想,到时,些遗嘱,舍生救人,这一切,那将是多么的感人,而这些肯定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时的自己将是多么的伟大,到时候,妈妈,爸爸,同学,说不定自己就死了,他们肯定会哭的,哎,不行,我不能让他们伤心……一切的乱七八糟的联想……
确定了只是有震感,有的人想起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有的想起问问同学,有的开始听新闻,在不知道我们国家发生了那么大的灾难之前,大家都是放松的。
琳儿也像别的人一样,有些拥挤地下楼,没有别人的那番好奇,在操场的一角,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她还在为昨天的事伤神,她爱萧语,喜欢皇奕瞳,这是现今她最纠结的事。
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来,他在找人的样子,那么的着急,看的到那有些浑浊的汗水和背上湿了一片衬衫,这是萧语,找的是谁呢?
琳儿赌气的暗躲到一边,偷偷地看他是在找谁。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要这样的互相折磨,互相的伤害,直到遍体鳞伤,才发现这种折磨是那么的不必要,原来他,她一直还在这里。
她不知道,刚才在拥挤地楼道,大家都带着恐怖又刺激的表情往下冲着,这时却有一个在人潮中逆流而上的人,那么的坚决,这是萧语,他怕琳儿下不来,他要去救她。现在找的也是她。
该死的,萧语诅咒着,听他同学说她好像下来了,人呢?跑哪里了,有没有被吓着?还是出什么事了,该死的!口中说着该死的,可心里却万万不是,那么的焦急,在人本能要保护自己逃跑时,却想起要去保护她,这样的爱,这个男人,值得托付终身,那个男的愿意用命去换女人的命,这是爱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