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樱并没有出现在柳婉颜面前,她知道娘亲绝对绝对不会过得不好,雪剑那个男人那么爱娘亲,怎么舍得娘亲受苦,只是娘亲心里肯定不好受。不过她现在可还不能出现。时机时间地点都不对,所以只能委屈娘亲再等一天了。反正到了明天一切都应该会结束。
不过雪剑就不要对付了,那般痴心的男子世间难寻,虽然用错了方法,可是说到底还是娘亲魅力太大。再说了,就算她颠覆了雪国谁来做皇帝?明天之事一旦泄露出去那么墨子宸绝对知道自己在雪国,她可不会笨到在雪国呆呆的等着被墨子宸抓回去。跑路才是最好的做法。
法场,雪剑并没有在场,毕竟处斩的是他的弟弟。他也不是那么绝情之人。自然不会亲自监斩。
“午时三刻到,斩。”
侩子手拔掉雪清背负的牌子,拔出澄亮的刀子,手起倒落。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侩子手等待着刀切入肉的感觉,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一阵疼痛,钢刀已经飞到了远处。侩子手亦跌坐在地下。
粉色一闪而过,监斩官和那侩子手双双人头落地,待那粉色身影落地,却是一个清丽女子。
只见女子抓紧今日要斩首的要犯,闪于马上,只留下一片烟尘滚滚,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甚至等到女子走远,众人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个,貌似叫劫法场。
“夏月照顾好我父亲。”
雪清呆愣着,好似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女子是谁?好像从未见过的样子?可是却感觉一阵熟悉。
皇宫,巍峨的皇宫。门口森森的士兵,看见伴随着满地黄沙而来的女子。粉色和黄色,多么不搭调的颜色,此刻却有一种诡异的协调。
来人未曾停顿,士兵们大惊,这个女子居然要闯宫。这,这简直是太,太闻所未闻了。
“来人关闭城门,将那女子就地绞杀。”皇宫守将立马大喝发令到。
雪樱勾起一抹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这皇城的卫兵还不错,只是,会不会太高看自己了点。
依旧是烟尘,不过这次可不是那马蹄扬起的黄沙,而是雪樱撒出去的毒粉。士兵们可不能抵御,不少人闻到毒雾就倒下了,口吐白沫抽搐不止,眼看生命马上就要终结了。
雪樱却不关注,马鞭轻扬,便到了落颜宫。将柳婉颜抱到马上,两人同骑,飞快的到达了那个宫殿,那个柳云最后待过的宫殿,也是雪樱正式认父的宫殿。弃了马匹两个人从密道离开了。整个过程亦是快速无比。而且是在出乎人的意料。
“清哥。”柳婉颜双眼含泪。看着那不停走来走去的男子。
“颜儿。”雪清这下子彻底懵了。他被人劫法场,颜儿被人劫出宫,而始作俑者,貌似是自家已经远嫁墨国的女儿。实在有点玄乎。
看着自家父母亲,雪樱心里暖暖的。露出了这十几天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显得十分之柔和美丽。
“你是樱儿。”雪清很激动的问道,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有那么几分吓人。这个女儿不凡,可是这胆子也太大了点。简直超乎想象。
柳婉颜亦是永激动的眼神看着这个突然出现把她带离那个尴尬境地的女子。这,是她的樱儿吗?
雪樱点了点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了言语。经历了生死,回到了父母身边,那种感觉,简直是无法言语,可是却是那么的动人心弦。
夏月看着这一家三口团聚,想要说些很么,却发现自己不忍心打扰这一幕。作为弃子的她心理产生了一种渴望,可是却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她发现自己如此渴望温暖。
“武儿呢?”既然樱儿在这里,那么他的儿子武儿在哪里呢?雪清不得不注意到这个事实。
“武儿?父亲说周武?”额,周武,他在那里?雪樱发现自己好像完全把这个人给忽视。
“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不过他和摄魄在一起应该没事吧。”一个顶级杀手,还能随时获得恨月宫的帮助。一个是纵横沙场多年的将军,这两人怎么着也算是强强联手了吧。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出事。
夕阳西下,连带那古道也显得昏黄。本该渺无人烟的地界,却伫立着一栋两层的小楼,大门口零零散散停着几辆马车,还有些单独的马匹。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吉祥客栈。
远远传来一阵马蹄声,代表着又有客人到来了。
“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三间上房。”清脆的女声响起。让人很好奇这个声音的主人。
客栈内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身红衣倒是十分的爽朗。
却见那一辆马车,车夫掀开帘子,马车上走下来一位清秀佳人,不过十五六年纪。女子站定之后,伸手往车内一引,一双芊芊玉手便扶着那女子出来了。
那女子长的甚是美艳,嘴角似有似无得勾起。好似嘲讽又似无奈。任由那清秀女子将她扶下了车。目光淡淡的扫过,那出来迎客的女子。又扫了扫客栈。点了点头。
车内继而又出来一对夫妇,男的倒是上了三十,女子却也不过是二十七八的样子。男子将女子打横抱起,然后跳下了车。
最后下车的是一位三十一二的妇人。模样也是美艳得很。
红衣少妇上前说道,“客官随我来。”女子将一行人迎上了楼。
“你是掌柜的?”那美艳女子笑问。带着一些打量的目光,身子斜斜的倚在柱子上,轻佻慵懒却也高贵。让人很难相信,或许想骂两句,世风日下,不知羞耻。
“奴家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的。”红衣少妇倒也不是那么扭捏。坦坦荡荡,爽快得很,让人喜欢。但想必也是个泼辣的人物。
“你很不错。”美艳女子得到答案便回了房间。
红衣少妇正待走开,却听得清脆的女声说道。“劳烦掌柜的让小二哥送些吃食上来。”
少妇应了一声。心底里却在奇怪,这小客栈里怎么今日回来这么多,不凡之人。这行人虽然不是多么富贵华丽的着装打扮。可是却个个气度不凡。客栈每日里往来商客行旅不少,这般人物却是十分罕见的,没成想今日来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