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将军不愧为木将军,对他没有不可能之事。这都是爱妃的功劳,来,我敬你!”
木雨小姐狡黠地笑了,陪着太子痛饮,撒娇道:“太子爷再不能这样叫了。木雨还不是你的妃,让外人听到不好。”
太子忘情地揽住她的肩,在她娇红的脸上啜了一口,低声暧昧地说:“本太子答应过你,登基之后一定封你为后,这是你的命,你逃不掉。”
“木雨一定好好辅佐太子,不,是未来的皇上。”木雨也报之于同样的暧昧。
“这次冀王弟弟可惨了,估计明天父皇的谕令就到。哈哈,哈哈。”太子又连饮两杯,对住了木雨小姐的嘴,“来,本太子喂你,我的大功臣。”
木鱼小姐娇笑着推开他,问:“截获的冀王和谈书毁了吗?”
“毁了,当然毁了。”太子又追一步,“今后多陪陪太子爷我,少去你义父那里。本王想你想得很哪!”
“木雨还不是鞍前马后为太子爷奔命吗,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木雨小姐点开他的头,“你何时会少了女人?”
“她们哪一个也没你勾爷的心。”太子蹭进木雨怀里,贪婪地吮吸。木雨小姐抚着他的头,强压下眼里的泪光。
中路军大营晚上接到了叶统领送达的密信,派人秘密送给公主别院的冀王,冀王看罢,冷笑着撕毁了。
果真是妙计。一环套一环。大局定了,要我回去,我的人分派给木将军到南蜀各地受降,哼,太子,暂时你赢了。
他来到公主的房内,公主刚刚吃药睡去。皇甫洌端详着她的脸,叶统领交代不要带她回去,和谈之事父皇不知道也不相信,如果带回,父皇真会怀疑他为了女人殆误战机。
可是,怎么能抛弃她,为了他,她失去了国和家,那么多亲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太子的人杀人后毁灭证据。连她本人,也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切不说早年的那段恩情,怎么能抛弃她呢。
铁杆呆在木木身边,怒视着刚刚过来的从卫长。从卫长憨厚地点头,不理会他的敌意,在木木的床脚坐下来,一下一下地擦着弯刀。
木木已醒来,只是不愿睁眼,有太多的事需要整理。
“走,出去!”铁杆发话了。
“干嘛!”从卫长头也不抬。
“决斗!”铁杆握剑的手几乎控制不住。
“外面都是我的人。”他仍然擦着刀。
“我和你单独决斗!”铁杆几乎是命令。
“何必呢?各为其主,耍的是计谋,不是匹夫之勇。”
“你说什么?”铁杆提高了声音。
“败了就败了,要接受现实。”从卫长若无其事,在铁杆身手抓他领口的时候,恰当地接住了。他看了看木木,示意铁杆坐下。
“我看你和木姑娘感情不错,同为冀王身边的人,希望你为她考虑,说服冀王放她离开。我带她走,你不要直接告诉冀王!”
“什么?不可能!”铁杆清晰地说。
“不是让你背叛冀王。只是木姑娘留在冀王身边,凶多吉少。”从卫长说得真切。
“哼,你知道什么。”
“对认为的叛徒,你会不管吗?”从卫长反问,力求说服铁杆。
“我不认为木木是叛徒,木木也不会故意背叛王爷,我铁杆知道,王爷也清楚。”铁杆说得坚决。
从卫长见不能说服铁杆,只好起身离开。铁杆靠着床腿儿打瞌睡,王爷暗地里交代务必看好木木,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看来,真有人对木木虎视眈眈。
“唉!”铁杆叹气,事情走到今天这地步,谁会想到呢。王爷经过这事,对西门公主是真上心了。都是爷们的事,可木木偏偏插那一杠子,搅乱了局。
只是一个夜晚的时间,怎么就偏偏那么巧呢?只要坚持到天亮,中路军过了一线天,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西路军只能哪儿来回哪儿去,乖乖听从冀王爷的调遣。
“木木啊木木,你真是会闯祸。怎么遇到你爷的事就这么不顺呢!你是不是爷的克星啊,真想私下里放你走,可不敢违背爷。”
铁杆在自言自语,木木在床上听得清楚。
他不顺,不正是接近他的目的吗?这样也好,虽说是无心,只做故意复仇好了。铁杆儿慢慢没了声音,躺了一天的木木没有睡意,正好趁着人静的时候出去走走,公主的人回来了,冀王的人也来了,在这个院子里,还是安全的。
木木小心跨过铁杆身边,却被铁杆儿抓住了腿。
“你奔波了一天,休息吧。我就在外边走走!”木木小声说。
“我陪你!”铁杆睁开眼就精神十足。
知道拗不过他,木木任由他跟着,有怀抱利剑的侍卫,更放心。
是没有月亮的夜晚。曾经惧怕晚上,特别是有着明亮月光的晚上,可如今,什么也不怕了。空气里海弥散着血腥味,和早上已截然不同。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逃不掉的无论怎么做都逃不掉。也许冥冥之中有定数,让冀王遇到我,在家不消停,在外不安生。
“铁杆儿,你相信我吗?”木木问。
“当然相信,爷也相信你。不然不会要我不离身地保护你!”铁杆还在为冀王说话。
“可我不相信自己。真的是因为我生灵涂炭,死了那么多人吗?公主也是因为我失去了家人吗?”木木看着漆黑的夜空,孤漠而清冷。
“木木有这么大的能耐吗?”铁杆听出了木木语气里的空灵和伤感,没有直接回答。
“是啊,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吗?”木木仰天自问,漫天闪烁着的星星,是因为木木而离去的人吗?
“铁杆儿,陪我出去好吗?我保证一定回来。”
“这个,”铁杆顿了顿,王爷只说要贴身保护好她,没说不让她出去,她这么伤感,出去走走也好,“好吧。”铁杆同意了。
“谢谢你!”
大街上很静,连哭声都是压抑的。突然的变故让沉浸在快乐里的人们惊恐,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宫被血洗了,军队被血洗了,那么多平民被无缘无故斩杀路旁,对于平民不啻于世界末日。富庶也是罪恶之源,被虎狼窥探。
木木和铁杆来到青阳楼,青阳楼没有什么变化,虽然有点凄凉。
听说是木木后,福伯小心开了门,把他们带到后院,看得出,青阳楼里戒备森严,外松内紧。
“木木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公子孤身去汴京寻你,现在不知到了没。”青阳公子果然相信了皇甫洌的话。
“福伯,我来就是告诉你,告知青阳公子,回去大婚吧,不要再惦记木木,更不要为了木木再浪费过多的时间。”木木很冷静地说。
“这怎么可以呢?公子已告知所有青阳楼的人,木木姑娘就是青阳楼的女主人,你可以任意使用青阳楼的一切力量。有什么吩咐您就说吧,福伯一定全力办到。”
“福伯,不用了。无论出现什么,都是木木自愿的选择,木木不想连累更多的人,更不想青阳楼和皇家为敌。如果想帮木木的话,后天是所有无辜惨死之人必须下葬的日子,木木想请福伯用青阳楼可能拿出的财力尽可能帮助那些死难者和他们的家属,帮他们顺利安葬,安置好困难的和有需要的家属及子女,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