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一种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存在物,其个体微小,结构简单,需要在活细胞内寄生,通过宿主细胞进行复制,以复制进行繁殖的非细胞型微生物。
病毒,从世界诞生开始,它便一直存在着,无所不在,连同人类世界的进程而进化着。
病毒,吞噬着这个世界的生灵,不会因为上帝的光辉而让生灵们免受灾难与痛苦,它就是恶魔的代言人,它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在人类的历史中,出现过无数的致命病毒,他们大多数都是难以治愈的,从过去的一百年来,人类所知的病毒从几十种、几百种,发展到如今的5000多种,它们已经变得无孔不入,无所不在。
从那些人们熟悉的流行性病毒、麻疹病毒、狂犬病病毒、天花病毒等到让人们恐慌的黑死病病毒、埃博拉病毒、非典病毒、瘟疫病毒等和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汉江病毒’,它们一直跟随着人们的,不断的进化和完善自己。
人类每一次时代的进程和科技的进步,都是导致病毒成长的最基本原因,病毒是无法独立生长和复制的,它们只能寄生在宿主的细胞中,而所谓的宿主细胞是指所有具有细胞结构的生命体,不单单是动物而已。
自然界中存在着病毒,但是然而对比起自然病毒的威胁性,可能远远不及人类所创造的病毒,在那些已知的病毒中,又有多少病毒从人类自己手中逃脱,而报复杀掉人类的呢,或许有些人知道,但是更多的人只能成为这罪魁祸首的替死鬼。
生化病毒,存在着电视中,但是它真的只是存在在电视中,我们的想象里吗,人类,上帝创造了他,而他又用上帝的手段创造了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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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的记忆有些凌乱,以至于我已经分不清现在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记忆中的最后,是灿烂的如同烟花,但是却又让人睁不开眼睛,看不清那烟花的模样,只是在心底的最深处,感到莫名的恐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是如此的又熟悉,但是却又如此陌生,因为我叫不出她的名字。
“醒醒!”这是我还没睁开眼听到的第一句话,或者说是两个字,我努力的睁开眼,但是眼皮像是摸了一层蜜一样,黏黏的,当我努力的时候,又有更多的蜜从眼皮上滑落,滑落到我的嘴角,我忍不住张开干涸的嘴唇,吐出舌尖,贪婪的吸允着。
这蜜如同想象中一样,甜甜的,但是却又腥臭的让人呕吐,或许正是这腥味,才让我沉重的眼皮睁开,让我嗡嗡作响的脑袋回复清明。
眼前,是一片血红色的世界,那蜜一般的东西,不停的流入我的眼睛里,让我的双眼刺痛难当,不远的地方还冒着滚滚黑烟,这世界像是撒旦的老巢一般,深渊而恐怖。
还没等我多想,不远的地方响起一声爆炸,那剧烈的冲击波让我和她一同被掀翻的老远,恍惚间,我看见了那爆炸的源头,如同我记忆中的烟花一样,只是灿烂,但是却没有让我感到恐惧。
爆炸声让我有了动作,下意识的抬起手臂在眼前擦拭了一下,眼前的红色开始变淡,恢复了这个世界本该有的颜色,那一片黄沙般的戈壁,但是在我脑中却奇怪的想到了海滩,那海鸥的声音似乎也在耳中回响。
“快跑!”这是她的第二句话。
我只感到身上一轻,胳膊下一只纤细的手臂穿过我,像是有无穷的力量一般,将我扶起,跌跌撞撞的随着一群人后面慌张跑去。
耳边不时的传来呼啸而过的枪声,像是死神的召唤一般,从我耳边响起,又将前面那人后背给撕裂开,血花顿时绽放出艳丽的颜色,打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有些炙热。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随着耳边的枪声和身边的呼叫声逐渐减少的时候,我们终于躲进了一间残破的土屋里面,这一路上我十分出奇的平静,似乎并没受到身边那地狱般的影响,也许是她身上的味道,又或许是我记忆深处那道绚丽而恐惧的烟花吧。
侥幸而大难不死的人们,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在地,疲惫的样子里却传来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哭喊声,也不知是谁沉重的喊道:“不想死就闭嘴。”
他把这个死字说的很重,也正因为这个死说的太重,让那些哭啼的人们变成了低呜、抽泣和害怕。
我的脸上突然传来一阵冰凉和那熟悉的体香,似乎是一张沾满水的毛巾在擦拭着我脸上和眼皮上凝固的血浆,因为水的冰凉,也终于让我从昏昏沉沉中完全醒来。
还没等我先看清楚那个女人,一个持枪的男子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一脸的严肃和硝烟,刚毅的脸庞让人觉得很安全,很有主心骨,这是个值得将生命托付给他的人。
“十六,立刻在原地组建防线,等待救援。”那男人说完就丢下一把抢和两个弹夹给我,看了看外面,便摇头离开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他那小声的嘀咕也传进了我的耳中:“希望我们都能活下去吧。”
十六?是我的名字?这应该是编号吧,他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可恶,我拍了拍脑袋,虽然已经不再昏沉,但是却传来一阵疼痛感,我龇牙的倒吸一口凉气,脑袋上是还没完全凝固的血污,难道我失忆了?
“小心,你刚才因为躲避炸弹,头部受到了撞伤。”那个女人担忧的声音响起,立马将背着的医药箱打开,简单的为我头部进行了包扎,在她为我包扎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的白色大褂和身上挂着一个徽章的药箱,是一条蛇盘绕着一根权杖,权杖下面是一个圆形的世界地图,那是联合国的标志,在看那标志下面的三个英文字母缩写,WHO,这才想起来,这是世界卫生组织的徽章。
虽然她脸上还带着甜美的微笑,但是她的眼中却是一阵伤感,我忘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这群侥幸逃生的人群中我依然能看见那浓烈而无法散去的悲鸣。
“这是怎么了?”我小声的问道,感觉有些难以启齿,从我自己的着装上看去,我因该和刚才那男人属于武装人员,是保护这只世卫组织的战斗人员,而自己不仅没能保护他们,反而失忆了,更难受的是这个女人居然救了我。
话说完,我立刻解释道:“我可能脑袋受到了撞击,出现了短暂的失忆。”
女人没有多大的反应,似乎已经知道我的现在的病状,有些伤感的说道:“我们遇到了伏击。”
伏击,世卫组织遇到伏击的可能性应该很小才是,哪怕是基地组织,能挟持平民,也不会对世卫组织下手的,毕竟你就算是恐怖组织,也必须要有人道,做事不能太绝。
我的眼神透过已经没有窗户的窗口小心的向外张望了一下,漫天的黄沙,不是中东,就应该是非洲吧,在看看周围的人们,皮肤和面孔各有不同,但都是穿着同样的世卫组织衣服,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个在后门警戒的同时拿着卫星电话呼救的男人。
看来现场唯一的武装人员就是我们两个了,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那些伏击我们的人什么时候会到来。
“这里是中东还是非洲?”我继续对这个东方面孔的女人问道。
“非洲。”女人简洁的回道。
“伏击我们的人是谁呢?”我继续说道。
女人这回摇了摇头,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当我正准备到那男人去询问一下情况的时候,那男人突然吼道:“趴下。”
当听到男人的吼叫后,我竟下意识向一旁翻滚扑去,只是眨眼的功夫,我刚才那地方就出现了一个弹孔,随后,四面响了咆哮的枪声。
而我却早已经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那冷汗立刻将我的背后打湿,衣服已经整个的粘在了身上,十分难受,当我还惊魂未定的时候,男子吼道:“十六,立刻进行反击,拖延他们,救援部队已经赶过来了。”
说完,男子提起手中的抢就开始回击,我不敢在多想什么,说不定下一次失神,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我立刻来到刚才的窗前,小心的透过窗外看了一下外面卷起的沙层,和沙层前面那呼喊声,枪上膛,便开始扣起扳机。
他们衣衫褴褛,似乎像是一支反政、府武装,我不停的点射,不敢浪费那珍贵的两个弹夹,只要手中还有子弹,我们就能多抵抗一秒,为我们的希望多争取一秒。
但就算是这样,我枪镗里的子弹丝毫不曾对我留恋,弹壳一颗颗弹出枪镗,一颗颗同地上的弹壳碰撞着,显得十分无情,面对外面似乎永远也打不完的子弹,我终于被压制的连头也不敢抬起来,更不知道我打出的子弹命中了多少人,那空空的弹壳也没有诉说他们的战绩,也没有为我争取到什么,它们唯一能证明的或许只是我们多存活了那么几分钟吧。
当第一个人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已经抡起手中没有子弹的抢和他开始肉搏,女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叫,反而用自己薄弱的身躯帮我干掉了那个出头鸟,用她那把锋利而又冰冷的手术刀。
看着她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恐惧的眼神,第一次杀人而饱含热泪的眼眶,她丢掉了手中的手术刀,那把曾经只会救人的手术刀,原来你也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啊,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很想和她开几句玩笑,淡化她心中的恐惧。
可是我没有哪个空隙,更没有那个精力,因为下一个敌人已经来了,不,不是一个,是一群了,我不知道男人说的救援在哪里?甚至我已经看不见那个男人在哪里了?或许他已经躺下了。
他们如同狼入羊群,肆虐的笑着,堪比恶魔的他们收起了抢,抽出了奇形怪状的冷兵器,一个个的开始收割着人命,像割草一般轻松,他们的刀又快又准,每刀都割到别人的喉咙,让别人想叫也叫不出来,想死也不能那么快就死,他们享受的看着别人动脉破裂,像喷泉一样喷射出的血花。
我似乎已经没了意识,那夺人命的刀划到身上也不再感到疼痛,只是感觉冰冰凉凉的,随后伤口流出炙热的血液,像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中,血滴滴答答的流在地上,在地上画出了一幅画,一副我看不懂的画。
有人说,人在死的那一刻,意识是最清楚的,今天我验证了这个说法,我倒下去的时候,清晰的看见不远处捂住脖子,已经没了生息的男人,双眼虽然没了生气,但是依然圆瞪,那眼神依然带着杀气和不甘,可是这杀气最后的作用也只是将他脖子中的血液流入别人脚下而已,甚至连阻止他们脚步的作用也没有。
耳中传来了女人咯咯的笑声,我很奇怪的将眼神转向她,她的笑如同冰霜,她的笑也不再美丽美丽,十分狰狞,像是死神的笑容,是的,死神,她的眼神就像是死神看着死人一般,看着那些逐渐靠近自己,脸上挂着肆无忌惮笑容的人。
只见她小心翼翼的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液化的棕色血液,当看到那瓶中的液体后,我的瞳孔一缩,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又什么都没想起,我张了张嘴,但是声音只在我的喉咙中打转,发不出声来。
但是我却听见女人微微的说道:“我叫苏忆梦。”
说完她笑了,笑的很美,带着那东方人的古典美,美的让人心碎让人陶醉,我也微微一笑,闭上嘴,看见她将瓶子狠狠的摔向地面,那血液如同瓶子一样碎裂开来,到处四溅。
女人死了,用的是她那把手术刀,割破了手上的动脉,那殷红的血液同那棕色的血液融为一体,逐渐流向我的身体。
我笑着闭上了眼,什么也看不见,最后的意识也终于烟消云散。
“获得埃博拉病毒原体,埃博拉病毒发生变异,获得炎热抗性基因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