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是的。哦,对了,李副总兵还说,让王大官人速速离去,不要进城!”
王远急于进城,道:“为何不要进城?”
那人道:“总兵只是匆匆交代几句,属下亦不知。”
李平道:“既然我哥都如此说,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我父亲吧。”
王远思考之后,点了点头。一行人行不过数里,宋财带人截住李平等人,对众人下命令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王远见状,道:“狼心狗肺之辈,枉我待你如兄弟!”
宋财道:“要怪只能怪李平,如果不是李平,你安安静静死去,怎会得知这一切,最后还要痛苦死去?”
李平道:“是你害我哥入狱?”
宋财道:“不错,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今天早上得知你哥给你部分兵马,便买通江平太守、江平总兵,你们兄弟知道太多,不得不除!”
李平大啸一声,欲与宋财拼命,奈何宋财人数多李平、王远数倍。李平不敌宋财,为宋财所杀,王远目滋欲裂,恨不得啖宋财血肉。王远家丁死命相保,保得王远性命,王远遂与一家丁逃脱。
王远见宋财没有追赶过来,停下歇息,寻思道:“下甘未必可去,如今可去何处?”
思忖良久,王远不觉取出翼游翎羽,问家丁道:“此翎羽主人现在何处?”
家丁道:“据问离此地百里处建了个山寨,名唤白羽寨。”
王远道:“此去白羽寨要多久?”
家丁答道:“需三日日程。”
王远听得,带家丁往白羽寨而去。四日之后,王远主仆二人来到白羽山寨下,报得姓名,守寨小卒报至翼游。翼游领诸多头领前来迎接。
翼游道:“恩公之子,恕某未能远迎!”
王远道:“如今身遭变故,望祈收怜!”
翼游道:“兄弟此话何来?我白羽寨任君留居!”
王远叹一口气,神情疲惫。翼游命人以轿子迎接王远入大殿,问王远缘由。王远将家中变故、李平身死及其李仁因自己遭受牵连之事一一诉说。
火杏幔道:“这朗朗乾坤之下,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翼游道:“兄弟如何打算?”
王远道:“李平身死,其兄李仁身遭大狱,我不得不救,只可惜我如今势单力薄,无能为力矣。”
翼游道:“兄弟莫说这等话,昔日要不是你父亲义气相助,我翼游哪里有今日。既然李平、李仁为仁义之辈,救之何妨!”
王远道:“如今你们好不容易有此等家业,为我之事去与官府对碰,让白羽寨受危机,我心难安!”
翼游道:“我当初建立白羽寨,一是让我羽族有个安栖之所,二是让我白羽寨人活得顶天立地。如今你有难,我等怎么顾自身安危,忘你父亲大义,如此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王远感激涕零,跪谢诸人。翼游命翼秋悄悄前去江平郡打探宋财及其李仁情况,三日后,翼秋回来,道:“‘红杏容’柳红杏前日在家举行吊唁,请了法师为王远作法,并向官府举报,言李仁勾结土匪,杀害其夫。江平太守吴训就在当日便结了此案。五日后,李仁以勾结土匪杀害王远罪问斩。”
王远道:“李仁父亲是下甘郡总兵,他没来?”
翼秋道:“我也打探了李仁父亲情况,据说前几日,也就是李仁被抓那天,李仁父亲便被调走,恐怕他至今不知情况!”
王远道:“那如何是好?”
翼游道:“事不宜迟,现在集结人马,务必在五日后救下李仁,活捉宋财!”
翼秋领命,立马安排事宜,半日后,人马、粮草都准备完毕。翼游带领白羽寨大军数万人马往江平郡去,由于大部分人没有马匹,翼游和其它头领商议,自己和翼秋带着王远先去,救得李仁,随后攻打江平郡,活捉狗官吴训!
李仁行刑前一日,翼游等三人找了间客栈住下,观察江平郡动静。
却说‘孔方兄’宋财和‘红杏容’柳红杏在两天前得知白羽寨大队人马往白羽寨来。宋财问柳红杏道:“你为何不早告诉我王远和白羽寨还有交情?”
柳红杏道:“我也只是偶尔听王远说起过,小时候他父亲救过一支羽族人。如今王远父亲死去多年,我以为那些羽族人早忘记与王远家的恩情瓜葛了。再说,谁会想到羽族真的那么傻,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大举进攻江平郡?”
宋财怒道:“你个无知娘们!”
柳红杏弱弱道:“太守知道了吗?”
“吴训当然知道了,如今他正在向隔壁州郡求救呢!”宋财道,“不行,得做两手准备!”
柳红杏道:“都怪你,不处理干净,让王远给跑了去,如今倒好,人家杀回来了!”
宋财怒道:“闭嘴!赶紧收拾家产,我们转移到冰仙帝国去,江平不能待了!”
柳红杏道:“如此紧急,能转移多少?”
宋财道:“用马车装,能装多少是多少!”
柳红杏只得去库房装金银财宝,而且专门捡贵重的收拾,命家丁装在车上。
后人有诗戏曰:
都说宋财好儿郎,
打理资产全在行。
家家教子作榜样,
满面笑容好风光。
邻居不知是豺狼,
人面兽心还猖狂。
一朝事发东窗日,
谋夺家产装车忙。
宋财两日来通过钱庄、银铺等各种途径,转移王远家众多财产。
李仁行刑之日转眼来到,翼游、翼秋和王远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在行刑前一刻出现,揭穿宋财、柳红杏和吴训真面目。
吴训坐在案台上,也不问话李仁,见时辰刚刚好到行刑时间,立刻丢出令牌,道:“行刑!”
翼游一箭射出,打落刽子手落下去的大刀。王远飞身而出,落在行刑台上,江平郡人见王远还活着,诧异不已。
王远道:“我知道诸位父老乡亲对我活着一事深感诧异,我还知道诸位父老乡亲心中纳闷,我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我王远也是没办法,因为我迟迟到今日出现,就是为了揭发我妻子柳红杏与宋财苟合之事!”
江平郡在场诸人听完皆诧异无比,各个交头接耳。
王远又道:“而要杀我的人,也是宋财和我妻子柳红杏!李仁弟李平与我自幼相交,他撞破柳红杏与宋财行苟且之事,被宋财追杀!”
“李平得知我王远有难,向其兄,也就是行刑台上的江平副总兵李仁借了一队人马,前来救得我性命。待我与李平回城之时,却得知李仁将军被抓起来了,且宋财这个狼心狗肺之人还来截杀我等,李平被宋财所杀!我不敢回来,乃是台上吴训这个狗官收宋财好处,欲置我等于死路!”
“幸好苍天有眼,让我活着揭发柳红杏与宋财这两个奸夫*******柳红杏气急败坏道:“你胡说!我与宋财天生一对,是你横插一脚!”
江平郡人一听哗然,宋财气急败坏,一巴掌扇在柳红杏脸上。宋财见事情败露,哈哈大笑,道:“王远啊王远,不得不说,你命真的很大,三番两次都没弄死你!你说的不错,老子确实上了柳红杏的床,可老子凭的是真本事,你行吗?”
王远一听,又气又急,一时间竟无话可说,这乃是他平生所见最无耻之人,大庭广众之下,没想到宋财竟然无所谓,大大方方讲出来了!
柳红杏也是目瞪口呆看着宋财,她竟然不敢相信,此番话是从她一口一个宋哥哥嘴里说出来的!
江平郡的街坊邻居听得此番言论,皆大骂宋财、柳红杏二人!宋财直视王远,竟不在意周遭人的话语。
吴训见状,忙道:“好个宋财,差点让本官误杀忠良!来人,把宋财这个逆臣贼子拿下!”
宋财道:“吴训啊吴训,你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收我钱财之事?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你那顶乌纱帽?早知今日结果,我宋财早就找好了退路,你们能奈我何?”
宋财说完,一个闪身便走,任凭柳红杏如何呼喊他,宋财皆是不理。王远道:“翼游大哥帮我救下李仁大哥,我去追宋财!”说着,王远也闪身消失在人海,柳红杏独自坐在地上哭泣,街坊邻居还对她指指点点,柳红杏听不下去,一头撞在行刑台的柱子上,头破血流而亡。
翼游一箭射断李仁双手捆绑的绳索,李仁夺下刽子手大刀,一刀劈死吴训!
不久,王远败兴而归,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柳红杏,心中莫名绞痛。抱起柳红杏,在城外埋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江平郡诸人见宋财竟然如此不要脸,时人有诗戏称,曰:
王远王远空姓王,竟让老宋翻了墙。
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能出状元郎。
宋家有子宋财狼,算谋已久送娇娘。
不怪老王太善良,是那老宋深道行。
老王不识偏上当,老宋淫歌夜夜长。
乘着主子在外忙,夜夜伺候美娇娘。
隔壁老宋好儿郎,捉奸在床还猖狂。
抓了现行嘴还强,我凭本事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