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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不应完全属于自己

七里坡的知青屋里,肖国庆、王永洁、秀芝和蒋麻子围坐在桌子前,大家都沉默着,满脸的疲惫让他们显得十分憔悴。

秀芝的眼睛哭红了,眉宇间堆着明显的焦虑和不安,眼里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李勇离开旅店后下落不明,大伙的心一直悬着。想不出办法就只有无奈地坐下来,无奈等待着结果。

忽然,冉广兴气喘吁吁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李勇找到了……”

“啊?”秀芝大叫了一声,第一个跳了起来。

冉广兴接着说:“县医院打电话到公社了,说李勇被打伤了,伤势很严重,有生命危险,须马上去人。公社派人专程来告诉我,听说李勇上大学的事也搞不成了。”

这个消息让秀芝放声大哭起来,她只感到有一种气直往上涌,身子摇晃着失去了控制。

蒋麻子见了一把将她扶住,大伙也急忙把她扶上床躺下。秀芝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双目紧闭。

“秀芝,秀芝!”王永洁大声地喊。

蒋麻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她太累了,这么久都没有吃东西,咋受得了。”

冉广兴说:“肖国庆,我们现在就去县医院,等秀芝好一点后,让她也去。王老师现在关照一下秀芝。蒋麻子留在队里把修水库和生产的事抓一抓。”说完,转身就走。

秀芝昏睡在床上,她仿佛看见李勇拿着录取通知书向她挥手,嘴里大说:“秀芝,我回来了,我要上大学了。”李勇回到知青屋,秀芝高兴地扑上去,她却扑空了,屋子里哪有李勇!她吓坏了,大叫着四处寻找……“勇哥哥,你上哪里去了?”秀芝哭了起来。

“秀芝……”王永洁呼喊着她,用力摇着她的手臂。

“秀芝丫头。”蒋麻子也大声地喊着。

秀芝醒过来了,她痛苦地抽泣着,王永洁将她拥在怀里,眼泪也跟着淌了下来。

蒋麻子递上水杯,让王永洁给她喂水,接着说:“她饿坏了,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又在县城走了一个来回。我回家去给她做点吃的。”说罢,转身出去了。

王永洁让秀芝躺下,冲了一碗糖水强迫秀芝喝下。

秀芝摇着头,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王永洁动情地说:“秀芝呀,这样可不行,你病倒了,怎么去照顾李勇啊。他现在好需要你去照顾,可你现在这样子,咋去呢?快把糖水喝了,身子好了,我们一起去县城,李勇需要你。他在等你,你知道吗?”

王永洁的话让秀芝清醒过来,她擦干了眼泪,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将糖水喝了下去。

不一会儿,蒋麻子煮了一大碗鸡蛋挂面端了进来,“秀丫头,快吃点东西,休息好了让我儿子陪你去县城,听话。”

秀芝默默地点着头。

县医院手术室里,医生在手术台上为李勇清洗被蚂蝗叮咬过的伤口,他的耳朵、口腔、鼻孔里还残留着蚂蝗,令人毛骨悚然。

被扁担砍过的肩头肌肉已严重受损,肩胛骨骨折,大量的失血和长时间的受冻,已使他奄奄一息了。院长和医生都认识李勇,知道他是县里的十大先进知青,“咋就成强盗了呢?”

院长叫保卫科王科长对几位抬着李勇来医院的农民进行了询问。

方大刚和几位同伴都吓得发抖,吞吞吐吐地讲了李勇被打的经过。

王科长将方大刚讲的情况向院长做了汇报,院长要求王科长立即向县公安局汇报。

方旺才从门旁听到了王科长在向县公安局汇报,立即溜到急诊室前,拉着方大刚他们就往外走。方大刚娘诧异地问为什么,方旺才说公安局要抓方大刚,现在必须先回去躲避一下。大刚娘说:“你们咋尽做些丧尽天良的事呢?我们走了,丢下那知青咋办?”

方旺才、方大刚不由她分说,扶挟着她快步溜出了医院。

等公安干警来到医院时,方大刚他们早就走了。

当冉广兴、肖国庆他们赶到县人民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病房里,躺在床上的李勇脸色苍白,鼻孔插着输氧管,肩上缠着纱布和绷带,面部青肿,还处于昏迷状态,肖国庆见状就哭了,他跪在病床边,双手抚着李勇的瘸腿:“李勇,是我犯了错啊,不该让你一人去招生办啊!”

看见李勇的惨状,冉广兴潸然泪下了,他感到揪心地疼痛。

医院已向县公安局报了案,李勇受伤的事引起了县委县革委的高度重视。县公安局已经立案。

冉广兴心里很纳闷,李勇咋就遭人殴打了呢?而且还被打得如此惨重。

县公安局的人员来了。听了李勇的情况介绍后,公安局的人员也为李勇的事迹所感动。

第二天,秀芝也来到了县医院。李勇仍处于昏迷中,望着李勇满身伤痕,她扑在病床上就痛苦地哭了。他咋就这样多灾多难呢?这两年时间里,他已是第三次到县医院了,而且,李勇每次都是受重伤,他咋受得了啊!

秀芝轻轻抚摸李勇苍白的脸,心里好疼好难过……“秀芝……”李勇梦呓般轻轻叫了一声。秀芝欣喜若狂地抓住他的手,急促地答应,“勇哥哥,我在这里。”

李勇在断断续续地叫着秀芝的名字,秀芝不停地点着头回应:“嗯,勇哥哥,我在这里。”她激动又悲伤的眼泪落在了李勇脸上。

“秀芝。”李勇清晰地叫出了秀芝的名字。李勇的眼模模糊糊的,蒙蒙胧胧看见了秀芝。

秀芝哽咽轻唤他:“勇哥哥。”

李勇看着秀芝,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他渐渐记起了那个寒风冷雨的遭遇……公安局干警听说李勇醒过来了,便过来询问。

李勇吃力地摇摇头,又微微地闭上双眼,此刻他不想见任何人,他只想和秀芝在一起。

突然,门外有人高声叫喊:“你这个遭天杀的,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去受。”

肖国庆快步跨出病房,见一位敦实的老大娘,铁青着脸,双手拉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朝病房走来,几个农民也在推着那个男子住前走,他们不顾护士们的阻拦,直顾往前冲着。

肖国庆急忙上前伸开双臂,正欲问是怎么回事,大娘就先问:“那个受伤的知青住哪个病房?”

“知青?”肖国庆一愣。

“找他干啥?”肖国庆问道,同时心里像明白了什么,身子一侧,用手往李勇住的病房指了一下。

老大娘喘着粗气,把捆着的中年男人推进病房。

病房里的公安干警用手拦着老大娘问:“你要干什么?”

“我是把儿子送来赔罪的。”

“赔罪?”公安干警惊异地问。

“这个遭天杀的,前天晚上,不分青红皂白,把知青打昏死了,还扔进了水田里……”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秀芝听后立即冲到方大刚面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摇晃着,哭道:

“你看看吧,他都成什么模样了?”

方大娘松开绳子,上前看见了李勇的模样,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病床前,双手拉着李勇的手,老泪纵横,“孩子啊,对不住你呀,我把他捆来了,任凭你处置!”

方大刚“扑通”跪在病床前,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公安干警一把拉起方大刚,手指着病床上的李勇,厉声问道:“他是被你打伤的?”方大刚愣愣地望着他们,傻乎乎地点点头。

公安干警用力将方大刚往上一提。跪在地上的方大娘见后惊叫了一声:“儿啊!”一下站了起来,伸手想去拉住方大刚。

公安干警对方大娘说:“我们是公安局的,专程来调查李勇被打案子,既然是你儿子干的,我们现在就要带他走。”

“你们……”方大娘嘴唇一下铁青,不停地颤抖着,“我已经让他来赔罪了,你们咋还要抓他呢?”

公安干警说:“你儿子已构成犯罪了,我们抓他归案,您千万别阻拦啊!”

“啊,他犯罪了?”方大娘吃惊地问,脸色唰地变白了,摇摇晃晃地瘫倒在地上。

“娘!”方大刚见娘昏倒了,便大声地叫喊着,公安干警推着方大刚出病房时,他嘴里还是不停地喊着娘。

秀芝把方大娘扶在怀里,吩咐肖国庆快去叫医生,同时,腾出一只手给她喂水。

秀芝觉得方大娘好可怜,她对儿子的严厉和呵护非常分明,多善良的母亲啊。

医生立即将方大娘送到了急救室,秀芝一直扶着她进了急救室,医生还以为她是方大娘的亲属,叫她在门外等着。秀芝愣了一下,立即点头答应。

方大娘苏醒后,哭得呼天抢地要见儿子。医生连忙喊秀芝进去。秀芝上前抓住方大娘的双手,“大妈,别急,你儿子只要老实交代了就没事的。”

方大娘仰头问秀芝:“我上哪去见他?”

秀芝说:“您要先把身体治好才能去见他。”

方大娘垂下头,不停地流泪,“刚儿命苦啊,从小就压着重担,没过上一天好日子,现在又闯下大祸了。”方大娘突然抬头问:“姑娘,那知青是你什么人啊?”

秀芝一下愣住了,脸也红了。

“你是他的媳妇吗?”方大用娘颤抖着的双手拉住秀芝。“姑娘啊,你一定要行行好,菩萨会保佑你的。”秀芝被方大娘悲戚的声音感染了,心里涌起一股怜悯,但又不知说什么好,她连忙给方大娘递上一杯水。

方大娘的眼睛被泪水浸泡着,怔怔地望着秀芝。她突然跪下,不停地向秀芝磕头:“姑娘啊,你一定要做做善事,放过我儿子吧!他从小就命苦,他被关起来,我们这家人就没法活了。都是那个遭天杀的方老大呀,是他叫我儿子把知青扔进水田的啊!”

秀芝被方大娘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急忙站起身来,将方大娘扶起:

“大妈,您这样是折煞我呀,会短我的阳寿,您千万别这样。”

进病房里的护士这时才明白,秀芝并非方老大娘的亲属,而是那位知青的亲属。

当护士们知道旁边病房里的知青,是被方大娘的儿子打伤时,脸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表情,一位护士对秀芝说:“这位姐姐,你不是她的亲属就请你出去了。”

“这……”秀芝怔了一下,看着方大娘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秀芝心里涌起一阵酸楚,眼泪汪汪地望着护士说:“她没有亲人,让我陪她一会儿吧。”

两位护士对视了一下,微微地点了点头。

秀芝重新坐到方大娘旁边,用自己的手帕为方大娘擦去眼泪。“大妈,别伤心了,我们会一起想办法帮您儿子的,好吗?

李勇落榜,让肖国庆心里生出强烈的愤慨。

陈永川取代李勇上大学是一件极不正常、也是不公平、不合情理的事。陈永川这种人居然能上大学,简直是在给共产党抹黑,是对神圣信仰的亵渎。

这次真是身心俱伤啊!李勇那凄惨的模样像针一样扎在肖国庆心里,让他疼痛不已。他深感遗憾的是阳一湘书记离开了永平县,如果阳书记在,就不会出现这种结局。肖国庆在心里说:我一定要为李勇讨回公道,如果县里不管,我就到市里,到省里,一级一级地往上走,绝不能让他那些徇私舞弊者逍遥法外。

当天下午,肖国庆到公社买了几尺白布后,赶回了七里坡知青屋。他把白布平平展展地铺在桌子上,围着桌子慢慢地踱步,不停地抽烟。他脑海里闪现出一幅凄然的画面……一位诚挚的旅行者,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攀登着,泥泞的山路两边长满了荆棘,也开着不知名的野花,他并不知道脚下的路伸向何方,只是越往前走步履越艰难。越走越窄的路让那旅行者惶恐不安,他似乎感到自己随时会倒在这远去的路上,尽管如此,他却步履依旧。

那幅画面让肖国庆的血液沸腾,心中充满了力量。

肖国庆拿着土碗和菜刀放在桌上,王永洁诧异地问:“你要干啥?”

肖国庆淡淡一笑,说道:“我要为李勇的不平呐喊。”

“呐喊什么呀,你扭转不了的。国庆,你千万别犯傻。”王永洁伸手把菜刀拿开了。

肖国庆又点燃一支烟,长长地吸了一口说:“永洁呀,李勇的不平和冤屈我都不能去呐喊一声,还有谁去呀?”

王永洁怔怔地望着他。肖国庆的神态让王永洁感到惶恐不安,他完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王永洁猛然意识到,必须坚决阻止他这种念头。王永洁努力地使自己镇定下来,缓了一口气问:“你准备采取什么方式?”肖国庆望了她一眼,没作声。

王永洁着急地说:“你倒是说呀?”

肖国庆扔掉了烟头,朝王永洁微笑了一下,说:“你记得鲁迅有句名言吗?”

王永洁不知所措地摇头望着他。

肖国庆接着说:“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什么意思?”

“我们读书的时候,有一篇课文叫《伽利略》还记得吗?”

王永洁点头:“嗯!记得。”

“他为坚持真理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他值吗?”

“值!”王永洁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就好,为了公平、真理付出的代价是值得的。”肖国庆说完就将白布收了起来,对王永洁说:“今晚叫蒋队长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王永洁“嗯”了一声,仍用疑问的目光望着肖国庆,想从他的眼里寻找答案,可他只是笑了一下,笑得很淡定,很坦然。

晚饭时,肖国庆主动要求蒋麻子拿了两斤红苕酒来。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推荐大学的事情。蒋麻子半碗酒下肚,脸上的麻子也红了,从三队队长郭远德一路骂到县委书记张明华,他怀念着公社老书记黄国忠的那段时光,现在这个书记呀,就他妈什么鸟也不知道,连人的好坏都分不清楚,还当他妈什么书记。

王永洁劝他少生气,可他越骂越来劲,越骂越生气。

肖国庆一直听着蒋麻子滔滔不绝叫骂,闷声闷气地只管喝酒,大半碗酒下肚,肖国庆已是醉眼蒙胧了。

蒋麻子准备再给他倒酒时,肖国庆一把抓过酒瓶子,顿了一下,仰头就喝,蒋麻子见状急忙夺过酒瓶:“国庆,你今晚怎么了?”

“蒋队长,李勇的那些事情真的很感激您的关照,李勇现在得到的结果太不公平了,天理难容。我想忘记这些,可就是忘不掉。我打算要为李勇做一件事,我要让那些徇私舞弊的人付出代价!”

蒋麻子听了肖国庆的话,酒也醒了三分,歪着头说:“你可千万别做出格的事啊。”

“不是出格,而是合格但不一定合法的事。”肖国庆故作轻松的样子。

王永洁劝他,“国庆,听蒋队长的吧,李勇今年没去成,明年还可以去的。”

“我知道明年还可以去。”肖国庆身子往后仰了一下,话峰一转,对蒋麻子说:

“蒋队长,沙子坡的桐子树苗长势真好,一定要精心护好,明年或许后年就可以结桐子了,这可是优良品种,收益很高的,千万不能让孩子和牲口糟蹋了。”

蒋麻子晕乎乎地点着头说:“那是,现在那一片桐子树让其他生产队的人很是羡慕的,你是大功臣。”说罢,还用手拍了拍肖国庆的肩膀,“明年还可以挖川芎了,明年是咱七里坡唱翻身歌的时候了。”

蒋麻子半眯着眼睛说:“小肖呀,明年桐子、川芎都有收成了,过年时,我们也别去林场偷树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实话,那偷树的活每干一次都让我心惊肉跳好多天。”

肖国庆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动情地说:“我很理解您的难处,您为大伙受了很多冤枉。”

王永洁突然觉得,肖国庆在向蒋队长叮嘱队里的事,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王永洁顿时感到有些心慌意乱,连忙叫他俩别再喝了,边说边收拾碗筷,催促他俩早点休息。

蒋麻子离开知青屋后,王永洁严肃地对肖国庆说:“肖国庆,你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了,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要负责任的。”

“我什么时候不负责任啦?”

“你听着,人活着不完全属于自已,你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和朋友,你可以对自已不负责任,但你必须对父母,对兄弟姐妹和朋友负责。还有,你也要对李勇负责,他不会希望你用出格的方式,为他争取已经过去的机会。”

王永洁胸脯急促地起伏着,脸红红的,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她哽咽得十分难受,趴在桌子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肖国庆心里骤然涌起歉意。

王永洁又抬起头来说:“你知道吗?那次沙子坡种树苗放炮导致伤人,你被关押的时候,你让人的心都碎了,你……没理由,没理由只属于……你自己。”王永洁断断续续地说着,肖国庆鼻子一酸,闭上了眼睛,泪珠从眼角渗了出来。

王永洁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了他的心窝,“是啊,我不应完全属于自己,我还属于生我养育我的父母和爱着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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