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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人醉酒冒犯狄琉

晏步秋激动道:“师傅还会卜筮之术?”司空曜自豪的笑了笑,但是那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露着忧伤道:“你以为这观星阁是怎么命名的?”晏步秋猴急道:“师傅,那我想学这个。”司空曜摆了摆手,道:“我这一身卜筮的本事,你不能学。”晏步秋问道:“为什么?”司空曜摇摇头道:“你以为学了这个就能避祸消灾?很多时候,命运是注定的,躲不开,避不了。星斗卜筮之术,窥了天机,十算九伤,逆天改命者,少之又少。江湖上的算命人,皆是皮毛,坑蒙拐骗罢了,真正的大师,是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再者,我这一身本事只能传司空这一姓的人。”晏步秋笑了笑又说道:“照师傅这么说,命是注定的咯?”司空曜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要说命运是注定的,卜筮之术卜的是一个人大体的运的走势,并非就事而论。”晏步秋朦胧道:“师傅,那命运做何解?”司空曜道:“命乃天定,为先天;运乃身造,为后天。”晏步秋又问道:“何为先天,何又为后天?”司空曜道:“人以天为天,天以人为天,人被天制之时,人是天之属,人同一于天,无所谓人,此时之天为先天;人能识天之时,且能逆天而行,人就是天,乃天之天,故为后天。这些话你要记着,先天、后天的道理多得很,你在淬武途上也用得着。”

二人说着说着晏步秋就快到房间了,司空曜道:“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先回去休息吧。”晏步秋道:“师傅,再见。”司空曜点了点头道:“明日早晨,举行正式的拜师仪式,早点起床。”

翌日,观星阁山海堂,晏步秋打量着高堂之上,正中央摆着天地君亲师的大玉牌子,左边摆放着流古殇祖师李牧听之位,右边摆放着流古殇大成杜初之位,下面的一排排小牌子应该就是流古殇各辈宗主之位了。晏步秋发现下面一些牌子上写着某某某之位,一些写着某某某之灵位,灵位大概就是淬武失败或者因为其他什么事亡故的人吧。

司空曜坐在高堂前,晏步秋手执五支香,在高堂前面的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司空曜站起接过晏步秋手中的香,虔诚的对着牌位鞠了一躬,然后插上香,拿起香台旁的一把镶玉金匕首,割破手指把血滴入了旁边的一只盛酒的琉璃盏,把琉璃盏递给晏步秋,这一行为象征着师者为父。

晏步秋皱着眉头接过琉璃盏一饮而尽。司空曜摸了摸晏步秋的头,道:“好了,师徒之礼算完了,下去修行去吧!”晏步秋扛起画戟,走出山海堂,狄琉、狄璃迎了上来。晏步秋对奉先道:“这酒劲真足。”奉先道:“我想喝还喝不着呢,知足吧。”晏步秋走着走着就开始颤颤巍巍了,奉先道:“还回得去吗?”晏步秋笑道:“这点酒,我还是回得去。”狄琉道:“你在说些什么?”奉先默念道:“这个呆子,才多少酒就醉了。”晏步秋走着走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狄琉一把扶住他,夺了画戟道:“狄璃,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狄璃在姐姐的催促下赶紧搀住晏步秋的手臂。

在路上晏步秋东倒西歪的走,两姐妹好不容易把他弄回了房间。狄璃抱怨着酒气冲天就把晏步秋丢到了房间就走了,狄琉把画戟靠在了晏步秋床边的墙上,正准备出去,晏步秋一把抓住狄琉的手,道:“别走!”晏步秋艰难的从床上翘起来,从身后一把抱住狄琉,道:“我有话对你说。”狄琉心里咯噔一下,挣脱晏步秋,道:“晏步秋,你喝醉了。”晏步秋乘胜追击,一下把狄琉摁在了墙上,注视着狄琉的眼睛,狄琉脸挂着红晕,看着晏步秋,晏步秋道:“我到流古殇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总是摆着一副臭脸,对我一脸的不屑。今天,我终于抓住你了,你终归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狄琉害羞道:“入山的第一天,你在哪里看见我的?”晏步秋酒酣耳热道:“你忘了,我进山的那天,莫名其妙的搞破了结界,你出来清山的时候啊。”狄琉心越跳越快,心想:“原来他早就看见过我。”狄琉看着晏步秋目光迷离,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借着窗外的月光,狄琉清楚的看到晏步秋脸上的爪痕,狄琉胸部起伏越来越大,晏步秋轻声说道:“白芷,我好像喜欢上你了。”狄琉猛的睁开眼睛,想到:“白芷?”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迎着晏步秋的脸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然后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而看着这一切的奉先,在画戟中偷笑着。第二天,日上三竿,晏步秋一个懒腰撑了起来,道:“睡得好爽!”突然,感觉脸有些不对劲,用手一碰,晏步秋“嘶”的一声,问奉先道:“奉先,你知道我脸怎么回事吗?”奉先冷言道:“不知道,你问问狄琉吧,她或许知道。”晏步秋穿好衣服,出去看到狄琉正在过道上的长椅上盘膝而坐,道:“狄琉。”狄琉不好气道:“睡到现在才起来,说吧,什么事?”晏步秋痛苦的问道:“你知道我脸怎么回事吗?好痛。”狄琉顿时火冒三丈,又一巴掌向晏步秋打去,晏步秋大叫一声:“狄琉,你疯了?”突然晏步秋感觉很熟悉,恍然大悟道:“哦~昨天晚上是你打的我,你莫名其妙的打我干嘛!”狄琉怒道:“我为什么打你你自己清楚!”晏步秋简直哑巴吃黄连,道:“我……我知道……”奉先此时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把昨天的原委都给晏步秋陈述了一遍。晏步秋听完立马开始给狄琉鞠躬道歉,道:“昨天是我不对,酒性上头了,你看两边脸都给你扇肿了,消消气大小姐。”晏步秋没想到狄琉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那个白芷是谁?”晏步秋尴尬道:“前天我测试的时候,与沈凌崖在一起的那个女的。”狄琉不屑又略带醋意道:“你喜欢那个男人婆?”晏步秋道:“我不知道,昨天是醉话,醉话!”狄琉嘲笑道:“你不知道酒后吐真言吗?”晏步秋急道:“退一万步讲,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现在的关键是你原不原谅我?”狄琉狡黠道:“我服侍你一个月了,你今天服侍我一天,我就原谅你。”晏步秋突然发现狄璃不在,道:“好好好,我就服侍你一天,我的皇家大小姐。”

狄琉在晏步秋的床上盘坐,突然道:“我饿了,你先去给我端份饭菜来。”狄琉伸个懒腰,走到晏步秋的书桌打开抽屉,拿了根香出来,道:“时间要快啊,就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晏步秋道:“您等着呗,我马上就回!”晏步秋像条狗一般的匆匆而去,匆匆而来,给狄琉带来饭,看着狄琉玉脂樱桃嘴香喷喷的吃着饭,晏步秋肚子不争气,突然“咕~”的一声,狄琉看了晏步秋一眼,递给晏步秋一根鸭腿,道:“喏,赏你的。”晏步秋接过鸭腿,如获至宝般的撕咬起来。

一天的时间,晏步秋就在给狄琉端茶送水、按摩跑腿中愉快的度过了。

晚上,晏步秋躺在床上,想到白芷,心想:“我难道真的喜欢她?不可能吧!”晏步秋一阵烦躁,盘起腿就开始运行小周天了。

第二天,晏步秋让狄琉、狄璃给他找了几组不同的石锁,以用来煅炼力量用。找来石锁后,晏步秋就发现狄琉不见了,问道:“狄璃,你姐呢?”狄璃一头雾水道:“说有点事,让我先看着你,她就离开了。”晏步秋拿着那组最小的石锁,在奉先的教导下煅炼着,狄璃看着满头大汗的晏步秋,不解道:“你这是何必,打通各经脉后,元力可以到达身体的任意一处,你刻意的练什么力量。”晏步秋喘气道:“小屁孩,懂什么。”狄璃道:“你才是小屁孩,你们全家都是小屁孩,再说我可比你大。”晏步秋笑道:“比我大,单单指胸部吗?”狄璃嘴嘟着道:“色步秋,不和你说话了,会怀孕。”晏步秋笑着摇摇头,继续挥霍着男人的汗水。

另一边,狄琉在演武场找到了白芷,白芷正在和李琼麟磨炼一个新学会的武技,狄琉打量着白芷,看着她不苟言笑的脸,上前笑抱拳笑道:“请问,这位就是白芷姑娘吗?”白芷皱眉道:“你是?”狄琉此时内心翻腾,心想:“亏我们还见过面,你个男人婆居然对我没印象。”李琼麟看着狄琉,李琼麟打着圆场道:“你是狄琉姑娘吧?”狄琉娇笑道:“还是李前辈好记性。”李琼麟继续道:“不知狄琉姑娘,找我们芷儿所为何事?”狄琉笑着道:“阁主托我过来办点事,路过演武场见到白芷姑娘剑气凛冽,一时手痒想与她过两招,不知道白芷姑娘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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