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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女孩

就这样,玉党四巨头就在包厢里一直喝酒,从下午喝到晚上然后人人醉醺醺的从王朝中走了出来。

每个人都摇晃晃的,不用说,现在就是他妈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认得……

这时柯玉华撞到了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留了个光头,左臂上纹了一只老虎,人长得倒也是满脸横肉。

只见他正准备向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伸出毒手,忽然被撞了一下,明显很生气。

又见柯玉华什么话也不说,连看都不看他就准备走,感觉被拂了面子,于是出声喝道:“喂,小子你给我站住!怎么?不打算道歉,然后在赔偿?”中年人说起话来痞气很重,无疑是个混了十几年的小混混,哦不,现在又可能得称为老混混了。这种人一辈子只能当小混混,因为他们毫无追求,对生活满足于现状,不懂的拼搏……这更像是整个中国人的悲哀。

柯玉华背对着中年混混,停下了脚步,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奇异的角度……耻笑?不,是不屑……连最低级的耻笑都不屑于给予这个老混混。

随后而来的易广宇从头看到了尾,烈酒正好刺激了那一颗本就不成熟的心,理都不理那个老混混,直接向柯玉华问道:“阿华,怎么办……嗝——”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柯玉华差点没抽他……真他妈给我丢人!

他转过头去,看向中年混混,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了其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眼神一暗——她的妹妹柯玉颖就是被恶人害死的……

还记得那是01年的夏天——

柯玉华的故乡在距离昌汉六百多公里的莲花村,夏天的莲花村很美,荷花都开了。果然都如诗中所写: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他带着柯玉颖去小河中游泳,还记得当时柯玉颖的手中拿着一束柯玉华刚折下的荷花,欣喜地光脚跑在黄土路上。

当时有一个昌汉人,来莲花村旅游。见柯玉颖手中的莲花的漂亮无比,顿时想买下来。

柯玉颖根本不会卖给他,这可是莲花中很少出产的莲花王,何况更是哥哥费尽心思摘下来的,可是天性软弱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拒绝他,只能含糊其辞。

那个人见柯玉琳如此胆小索性直接抢过来,由于柯玉颖抓得紧,被狠狠一带,本就瘦小没有什么体重的柯玉颖就被甩到旁边的鱼塘中去了。碰巧柯玉颖还不会游泳……

当柯玉华慢慢悠悠的走过来的时候,只见那个中年人还在找人救他……最后的结果是,柯玉颖死亡……

当时柯玉华提着菜刀在莲花镇找了两天,最后才被告知那个人在当天就回了昌汉……而且最后警察给出的结果是‘死者柯玉颖失足落入水中溺亡,与黄谷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这个结果时,柯玉华无助的笑了……其中夹杂着一种情感——说不清是什么,像伤感又像喜悦……

其实柯玉华来到昌汉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此事。

时间回到现在……

这个女孩与柯玉颖竟然有七成相似……柯玉华的眼角流下了一丝眼泪……

冰冷的泪水将柯玉华带回了现实。

易广宇和随后摇摇晃晃走来的鱼儿和柱子只见柯玉华呆在哪儿看着坐在地上无助的小女孩发呆。

酒劲上头的柱子用手肘捅了捅鱼儿说道:“阿华不会看上这个女孩了吧……”

碰巧喝醉的鱼儿一反常态的贱兮兮回过头对他说道:“我看有可能——”

又是两个人在易广宇身后偷偷淫笑了起来……

柯玉华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女孩身上,并没有在意鱼儿和柱子的荤话,反倒是吩咐易广宇道:“把这个老东西的手筋挑断,然后摁在马桶里五分钟,能活下来算他命大,活不下来……直接送火葬场。”

“知道了。”易广宇冷笑一声,然后将试图反抗的老混混打昏带走了。

柯玉华只知道,他从此再也没有在昌汉见到过他。

柯玉华走到这个小女孩面前,蹲下,对一脸害怕的小女孩笑道:“小妹妹,没事吧?你怎么在这儿啊?”随即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不知道是柯玉华的笑容很有亲和力还是他摸小女孩头的手掌很有安全感,反正小女孩就扑到了柯玉华怀里哭。

多年之后,柯玉华问起这个事,现在的女孩,未来的昌汉公主说:“我只知道当时看到你我就感觉像见到了父亲似得……”虽然父亲这个称呼令当时的柯玉华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也感觉到了温暖,来自血脉深处的温暖……

至于旁边观看的鱼儿和柱子两人,则是自动被忽略了……虽然这俩货目瞪口呆……

“老鱼……现在的女孩有这么容易钓吗……”柱子的酒顿时醒了一半……

“我他妈哪儿知道!”鱼儿痛苦的说到。

柯玉华则是对女孩说:“小妹妹,你先别哭,你的家在哪儿?”他压根就没理鱼儿和柱子。

小女孩抬起头,用大眼睛看着柯玉华,睫毛上的泪水闪闪发光“我没有家了……坏人把爸爸妈妈捉走了……”刚说完又是扑到柯玉华怀中一阵哭泣。

柯玉华的脸色阴了下来……就像妹妹在向我哭泣一样……

对身后窃窃私语的柱子说道:“柱子,给我查查,最近有没有有绑架之类的事发生……”

这时柱子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说道:“之前我不就解决了一个绑架的吗?!”他说的是之前来酒吧时随手解决的事。

柯玉华忽然转过头来说道:“人呢!”脑门上青筋蠕动。明显,他愤怒了。然而王的愤怒必须将有人为之付出代价……王的颜色是血红的……

柱子从未见到柯玉华如此愤怒过,不由得也有些害怕,说道:“按照你的吩咐,绑架的全都投江了。”

“我问的被绑架的人!”

“死了……”柱子没想到这件事会牵动这么大的事,所以并没有阻止绑匪临死撕票……他现在很后悔,也很害怕……于是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小女孩听到死字的时候,身子明显的一颤……

“死了?”柯玉华冷静了下来,声音又平淡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一家有可能不是小女孩的父母……虽然这个几率很小,但也只有祈祷了。

于是对小女孩柔声道:“小妹妹,有可能死的人不是你的爸爸妈妈,先别伤心,我们先去看看好吗?如果你爸爸妈妈看到你这样一定会不高兴的。”又手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她的头。

“嗯。”小女孩但是失去了思维能力,亲人的失去,去她来说,太沉重了,她暂时接受不了。不过柯玉华的话又让她燃起了希望“我们先去看看吧,到底……到底是不是爸爸妈妈……”声音越说越小转眼间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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