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秦钟听她们说话很无聊,就去大殿玩耍了。远远的,看见智能儿走过来了,宝玉笑道:“能儿来了。”
秦钟说:“理那东西做什么?”
宝玉哈哈笑着说:“别装了,那天在老太太屋里,一个人没有,你搂着她做什么?”
“哪有的事儿。”秦钟狡辩。
“快让智能儿给我倒杯茶来,有没有的我就不追究了。”宝玉说。
“你要喝茶自己说去,为什么要我说。”秦钟脸红红的。
“你让她倒的茶里有情意。”
秦钟只好说:“能儿,倒杯茶给我喝。”
智能儿自小在贾府里走动,经常跟宝玉、秦钟他们玩耍。如今长大了,喜欢上了秦钟的风流潇洒;秦钟也爱智能儿的妩媚秀丽。自从那天以后,俩人情投意合,虽然秦钟还是秦钟,智能儿还是智能儿,但是他们已经不再是他们了。当这段真诚的爱情摆在秦钟面前时,秦钟选择了珍惜,珍惜智能儿望过来的眼神、智能儿的笑以及智能儿对自己那颗纯真的心。但这却是“错爱”的开始,这段感情注定要以悲剧结束。
智能儿看秦钟叫她倒茶,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很快,一杯散发着爱情芬芳的茶端上来了。
“给我。”秦钟笑着说。
“给我。”宝玉也笑着说。
智能儿见两人争,抿嘴笑了:“一碗茶也争,难道我倒的茶好喝吗?”
“茶中自有颜如玉,茶中自有甜如蜜。”宝玉说着,从智能儿手中抢过茶,一饮而尽。
这时,智善来叫智能去摆茶碟子,并叮嘱宝、秦二人一会儿过来吃糖果。刚才还在服务区农家院信誓旦旦从此不再浪费粮食的宝、秦二人,面对寺庙里“粗糖淡果”哪里咽的下去,略坐了坐仍旧出去玩了。
凤姐也是略坐了坐,就回临时卧室了,众婆娘媳妇也各自休息去了,老尼净虚见屋里只剩几个贴身丫头,乘机说道:“我有一事,想去府里求太太,既然奶奶来了,就先听听奶奶的意见吧。”
“何事?”
“阿弥陀佛,当年我在长安县内善才庵内出家时,认识一个姓张的大财主,财主有个女儿叫金哥,生的花容月貌,已经许配给了长安守备的公子。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早晨,金哥来我们庙里进香,偶遇长安府府太爷的小舅子李衙内,李衙内对张金哥小姐一见钟情,回家就跟姐夫说非此女不娶,他姐夫就打发人去张财主家求亲,张家说已收了人家的聘礼,就辞了李公子。谁知这李公子执意要娶张金哥,张家很为难,两边都是领导,谁都不敢得罪。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守备家听到了传言,不问青红皂白,就把张财主骂了一顿,说坚决不退聘礼,然后,又把张家告上了法庭,说张家一个女儿许几家。张财主一怒之下,赌气偏要退亲,这不,张财主知道我认识太太,托我给太太求个情,让老爷从中做做工作,老爷出面,不怕守备不答应。这事若办成了,张家甘愿倾家荡产感谢太太。”
凤姐怎允许别人小看她手中的权力,于是,她轻描淡写地说:“这事倒不大,可惜太太再不管这些事了。”
老尼净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迅速改口:“太太不管,那就请奶奶帮忙了。”
凤姐说:“我不差钱,这事我也不管。”
净虚无奈了,动了“半晌”的脑筋,终于,她想出了一招:激将法——我们有理由相信,在寂寞的时光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净虚挑灯夜读过《三国演义》。
“这张财主已经知道我来求府里了,如今奶奶不管这事,张家并不知道奶奶不差钱、没工夫管这闲事,还以为咱府里没这本事呢,你说这可咋办?”
此法果然奏效,王熙凤一听,这不是贬低我的工作能力吗?老尼的一番话立刻勾起了凤姐显示权利的强烈欲望:“让他拿三千两银子来,我替他出这口气!”
凤姐喊出了报价,净虚心里偷着乐:区区三千两对一个土豪来说算不了什么。
凤姐又说了,我虽然报价三千两,但是我一分钱也不会要他的。这三千两是给小厮们的跑腿钱。我不差钱,就是三万两,我现在也拿得出。
净虚说:“我知道奶奶不差钱,奶奶是个热心肠的人,既然奶奶答应了,那明天就把这事办了吧?”
凤姐说:“你看我现在忙得,哪里少了我能成?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肯定尽快办。”
“能者多劳嘛,这些事难不倒奶奶。奶奶日理万机,也要保重金体才是。”
净虚这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凤姐听了,心里舒服极了,也顾不得劳累,跟老尼彻夜长谈起来。
话说秦钟趁天黑没人,偷偷跑去找智能儿。智能正独自在后面的屋里洗茶碗,看秦钟进来装作没看见。秦钟二话不说,上去便搂着智能亲嘴儿。智能推开秦钟,急得直跺脚:“这算什么呀,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秦钟求她:“好人,我都要急死了,你今天再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智能说:“要我答应,除非等我出了这牢坑,离了这些人。”
秦钟说:“这容易,只是远水解不了解渴。”说着一口气吹灭了灯,将智能儿抱到床上,摸着黑云雨起来。
智能儿起初百般的挣脱,无奈秦钟死死地压着她,又不能叫,最后只好依了秦钟。俩人正难分难解的时候,忽然黑魆魆进来一个人,也不出声,上去一把将他俩按住。
秦钟、智能吓得大气不敢出,也不敢问谁,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等着来人发落。
只听那人扑哧一声笑了,俩人才知来人是宝玉。
智能儿羞得一溜烟儿跑了,秦钟一边系裤子,一边埋怨宝玉:“这算什么呀,人家好不容易才到手,你却把人吓跑了!”
宝玉说:“还跟我嘴硬不?”
秦钟笑了:“好人,别跟人说呀,求你了。”
宝玉笑道:“好,暂且不说,等一会睡下了,再跟你慢慢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