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刚从昨日躲雨的破烂房子走出,雨幕整整下了一晚,而雷也闪烁了一晚,我蜷缩着身体,在雷声弥漫中瑟瑟发抖,伴随着身子的湿衣,寒冷也随其而至。饥寒交迫,可是雷声却让我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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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当清阳开始撒绕在这个房子,我才迷糊的开始发现,自己身上的落魄,破旧的校服,混杂着一股难闻的土味,昨夜的恐惧让我无暇去思考,可是此时此刻,我却发现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这里到底是哪,陌生的环境,让我无所适从,观量了一下昨夜避难的房子,丢弃的沙发,发霉了的烛台,以及丢弃了一地的破碎碗碟,更有一股刺鼻的恶臭,猜想应该是老鼠的粪便所致吧。墙壁也倒塌了一小部分,却没有影响到整体的构造。
受不了里面那股潮湿又混杂着粪便的刺鼻味道,我走出了房间,随意的分辨了一下方位,我便开始往前走,漫无目的,或许才会有转机吧。当我走了几步,心有所感,回头忘了一下昨日里避难的破旧房子,一抹熟悉忽然浮现在眼前,可是一闪而逝,当我再仔细的回想,却好似眼花,好似幻影一般。
随即,我便沿着这条马路走向远方,不知道我的记忆在哪,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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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婆,眼瞎了是不,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滚,滚,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挤啊。”喧闹的街道,此刻已经人来人往,再不复清晨那般冷清,可是一阵吵杂却让行人的目光开始注视着这诡异的一幕,只见一名头发杂乱衣服肮脏的老婆子正在被一名服务员赶出店门。众人也只是惊异的看了一眼这一幕,毕竟一名乞丐走近店里乞讨,店员把她赶出来,也是很正常的。大多数人只是瞥了一眼便伙伴离开,唯独一些好事者剩下围观,
“您行行好,能不能给我一碗面,我有钱,有钱。”老婆子慌忙的从上衣衣袋中拿出一张5元币,递给服务员小哥,“你当这什么地方,5块钱就想买碗面,去去去,去别处要去。”服务员小哥面色难看,坚决不让老婆子进去。“那小哥施舍一碗面汤可好?这钱,我买碗面汤好不好。”老婆子低声哀求,好事者指指点点。
此刻,还有三三两两的好事者未曾离开,服务员小哥面露不耐,“不卖不卖,赶紧走。”许是察觉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服务员小哥只想快点叫老婆子走开。被人围观着让老婆子低下了头颅,转身缓步离去。好事者也未曾说想伸手援助,毕竟现在社会的形势如此,不少骗吃骗喝的博取同情。
想她3天前从乡下跑来城市寻孙女,结果却招了小贼,仅剩5元于身,又迷失路,今天实在饥饿,才想买碗面吃,结果老板以为她是乞讨者,便叫伙计把她赶了出来。饥饿又无助让老婆子满含泪水,举目而无亲,身子都不自觉的佝偻了起来,老婆子刚刚走出人群,便听一声呼喊“等等,老人家等下。”只见一名憨厚面容的中年男子,围着围裙从刚才的店内出来,“老人家,来拿着,这是20块钱,您去别处找点吃吧。”男子身高一米八却弯着腰,把钱塞在老婆子手中,好事者本以为随着老婆子走就该结束了,却没曾想还会有人拿钱出来。毕竟是世态决定,男子没有拿出大额的金额,虽然持有怀疑,却也不忍真的看见一个饥饿的老人真的四处乞讨。给20元,对方吃点喝点,也能买他个心安。四周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虽听不到,却能感受到那异样的目光,老婆子泪眼阑珊,却也义无反顾的把钱递还回给那名汉子。“谢谢你,我不要钱,你能给我一碗面汤吗,小伙子,我给钱给你。”面对着对方这般发问,汉子竟无言,然而汉子也有自己的难处,本身这家店的老板就不好相与,自己要是做面汤倒无所谓,就怕对方日后刁难自己。可是,面对对方的眼睛,他想起的是自己过世的母亲,相对比之下,汉子就觉得心中一阵抽搐,子欲养而亲不待,假若我母亲轮流到如此地步,无人慰问,无人促其膝下,汉子眼中泛起了泪光,“老奶奶,您等下,我去给您端来。”汉子转身回店内,寻到老板,与老板交谈,却见那老板脸色难看,不过在汉子从围裙下的裤子拿出钱给老板,才好看一点,不过却对汉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汉子笑着回到厨房。老婆子没有走远,就静静的站着在外面等待自己的面汤,手中拽着那5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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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此刻在街道的另外一头,我终于走出了那条街,这里叫做海西步行街,很诡异的画面,我礼貌的对着我身边的人发问,却无一人回应我,“好似看不见我一样,那么大一个人站他们面前,居然不理我,这些人真是傲慢。“然后我随着人流也开始走近了这条繁华的步行街,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各式各样的店面,各式各样的招待方式,甚至很多派传单的人员在穿梭着,眼看前面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拿着一张传单,向我伸手而来,我也伸手去接,对方却好似一下子看到我的打扮,不屑一顾一般,转向把传单给了我右侧的小伙子,真是太尴尬了。也是,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打扮,从我醒来,就发觉了,自己身上没钱,就算传单上面有什么东西我也消费不起啊,没办法,我唯有慢慢跟随人流。走啊,走啊,走了10来分钟,忽然一抹熟悉浮现眼前,”咯咯,来追我啊。“头……好痛,怎么回事,女孩的声音,我转动自己的视线,哪里有什么女孩,周围的人流熙熙攘攘,”咯咯,来啊,来追我啊。……“好疼,不,我双手抓着头发,疼痛,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涌现而来,”咯咯,你追不到我,追不到我。“”来啊,你来追我啊,“”快点啊,你跑那么慢“那空灵的声音,如同占据了我整个脑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痛,我开始压制不住,不,”救救我,求求你们帮帮我。“我呐喊着,可是周围的人却好似真的看不到我一般,”啊啊啊啊,疼啊。求求你们救救我“,脑袋就如同爆炸的气球,我不知道会不会爆炸,可是此刻,我无助的呐喊着,无助的撕扯着头发,拉扯着头皮,剧痛伴随着脑袋里那空灵之音,就好似一场噩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噩梦,周围人的冷漠,让我厌恶,为什么你们可以视而不见,为什么你们那么无情,我心中痛斥着这些人,却无能为力,因为疼痛折磨着我,我已经无力去质问,我闭着眼睛在街上抽搐,寒冷,孤寂,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的人影响了我的情绪,此刻哪怕艳阳高照,我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只有那无尽的寒冷,还有一份孤寂,不知为何出现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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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哭丧着脸,”呜呜,已经找了一夜了,万一要是奶奶出事可怎么办啊。“谭维维搂抱着无力的林溪,两个女子在街边无助拥抱一起哭泣,足够多闲人看着了,”不哭啊,我们会找到的,不要急,我已经安排那么多人去找了,不要担心,我们会找到的。“
”你说,奶奶怎么就不提前通知我才来呢,要是她出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昨日下班回家,林溪便打电话回家给奶奶,奶奶却没有接,本以为是出门去佬姨家便没有在意,后来刚做好饭之前,林溪不放心,便打了电话给隔壁家的安叔,谁知道安叔却说奶奶三天前已经去城里找林溪了,还带了点钱。这一阵如同晴天霹雳里响彻了林溪心中,恐慌,对的,是恐慌,奶奶三天前来了,如今还没有来到是不可能的,奶奶不识字,又那么大年纪的一个人了,自从父母车祸过世,全是奶奶拉扯大的,现在父亲这边家中唯一的亲人。林溪不敢想象奶奶出事了会怎么办,脸色苍白的她急急忙忙跑回房间拿了包包就去穿鞋子,谭维维正在端着热汤,看着林溪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一阵诡异。
”林溪,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再不回来我就自己吃了啊。“刚接起电话,谭维维就一阵抱怨,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她回来,,可是随即便听到林溪的哭声,”溪,你怎么了?你在哪。“”呜呜,维维,奶奶来找我了,可是奶奶三天前就来了,我现在在车站,可是,我还没有找到奶奶。“
“你别急,什么事,慢慢说,你现在在哪个车站,我先过去,不要急,不要急啊。“谭维维顾不上收拾,赶紧从餐桌上起来,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很慌忙,毕竟是从高中认识的,去过林溪家很多次,她也记得这个慈祥的奶奶,回房间拿上自己包,赶紧的向着林溪那边赶去,可是电梯却如同蜗牛一样,谭维维心焦如焚,而另一边的林溪,却在偌大的汽车站哭泣,无助的看着这个偌大的汽车站,刚才她便走遍能看到的地方,可是让她寻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即便泪流满面,也不曾有人过问,只是好奇的看着这位女子,就好似被人抛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