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这样?”
“嘿嘿。老爸,我可是看着你给我买玩具的份上才大发慈悲的哦。”
“小的遵命……呵呵呵……”
“你这小鬼!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暮菲好笑的抚了抚他的小脑袋,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数日后的某个午后,恬静的让人忍不住发抖。
有人在微笑。
优美如春夜的樱花雨。
有人在神伤。
阴郁如天晴时的骤雨。
煦日普照,清清朗朗的光线洒在林立在高级商业区的整幢办公大楼。
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的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静静的空气。
莫名的,涌动着一抹紧张和阴沉。
全球化的跨国公司能有今天的局面,单单只凭着6年前想用更强大的力量将那个突然失踪的小女人找回来罢了,6年来不知道联系了多少家侦探公司,不知道派出了多少的人力物力……
6年了,多少个天我都数不清了,她居然毫无预警的出现,6年来竟是这咫尺天涯的距离隔开了……但是,她终于还是出现了,她竟和自己出现在同一个城市,呵……“擦肩而过6年,不管6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这一次……”
他的鹰眸燃起一道灼热的金芒,一闪而过,快得连他自己也来不及捕捉。
这时。“咚……咚……咚……”
“进来。”只见毅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推门而进,我的一颗心竟有些涩然的紧张,强装镇定下更多的是迫不及待,我的心不说谎,我不得不承认我想知道这六年来她过得好不好,我不得不承认我恨她恨她在六年前一言未留便弃我而去,我更不得不承认我想她,很想很想……
“是的。”
“毅,已经找到了吗?”我明知故问,只想保持最后的冷静,我怕我会冲动的破门而出去找她,然后,忘记她的背叛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我不能,我是井拓然,我有我的骄傲。
“是的,因为他们是一年前才从其他城市迁过来的,所以费了点时间。还有一些照片……下面的是一些资料……”毅淡淡的语气看不出有什么波动,但我的心里却在这一刻波涛汹涌,简直像有惊涛骇浪席卷而过,我的心空空的,眼里也空空的,我直直的盯着毅递放在办公桌上的资料,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在忍不住的颤抖。是激动?是恨?还是思念?亦或是想要报复……我已经分不清心里的情绪如何如何的风起云涌。
“恩!很好,毅你先出去。”
“是的,总裁。”毅带上门出去了,偌大的办公室只我一人,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我直勾勾的一瞬不瞬地盯着放在桌上的那些资料,呆呆的,竟有些迟疑了。
犹豫了半晌,我以为时间快要凝固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心里最初的冲动,伸手将那叠厚厚的资料拿了过来,有些挣扎的翻开……
当那熟悉的照片豁然出现在眼前,久别重逢般的悸动,那一刻我以为我和她的记忆都在昨天。
慢慢的往下看着,我有些怅然若失,“楚暮菲……24岁……未婚……24岁……未婚……”暮菲,你还是忘不掉我的对吗?你一定是在等我的对不对?
“楚莫凉……5岁……关系是……儿子?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握着资料的手指紧紧地捏着白皙的薄纸,此刻,竟有些颤抖有些泛白。
她连孩子都有了?她竟然连孩子都有了?5岁……5岁……孩子竟然有5岁了……呵!楚暮菲,这就是6年前你一声不吭离开我的理由吗?这就是你背叛我的证明吗?哈哈哈哈……楚暮菲……楚暮菲……你竟然欺骗我……骗了我6年之久……
静静地。
空气中泛起阴郁的涟漪,此起彼伏的震怒不停涌动着,思念俨然生恨,恨意渐渐愈来愈浓……
狭长的眸散着冷冷的光,视线一点一点往下移。
当看到那如雷贯耳的名字时。
身子狠狠一震,“儒宇晗……”
若有所思的鹰眸底下结了一层难以消融的霜。
儒宇晗,25岁,当红少年画家,台北市身价过百亿的黄金单身汉……
他听过这个名字,甚至是如雷贯耳!
呵……他狠狠抽了一口气,眼底的恨意疼得他撕心裂肺。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是么?呵……楚暮菲!我找了了你6年,你该死的连孩子都生了?竟然还……还5岁了?好!很好!真是太好了!楚暮菲,你该死的天真以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放过你们么?
“啪……”地一声,手中的资料被狠狠摔在了桌上,资料里夹着的一些照片七零八落的洒在了地上。
站在高楼窗边,向下俯视,45度的眼神回神时刚好落在那些凌乱的照片上。
阴沉中的暗眸满是疼痛,麻木的悲愤就算是恶魔也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眸安慰他那颗快要枯竭成怨的心。
空气里。
漂浮起郁沉的气息,那瞬,他深抽了一口气,震在了原地。
十指攥的泛白,阴鹜的鹰眸紧紧地转过视线,狠狠定在了地上的一张张照片上,其中一张照片正面朝上,紧紧的躺在那里,说不出的碍眼,刺得他心痛如针扎。
他冷冷地盯着地上的那张照片,恨意如针芒突兀丛生,同荆棘地那般令人毛骨悚然。
若眼神能燃起一簇小火苗,那……那些照片想来早已成灰烬,甚至是……挫骨扬灰……灰飞烟灭……
一步一步。
偌大的办公室只他一人。
空灵般的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如此的清晰,冰冷的如此愤恨。
他拾起地上那张正面朝上的照片,视线冷冷的在那一瞬凝固了。
冷冷的鹰眸,俊美如斯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温度。
那是在游乐园的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