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的时候,我闭上了眼,我怕我眼里的愤怒、哀怨、还有……悲伤吓坏她,我闭着眼,没有看见她的表情,我的唇角滑过带着温度的水,我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急剧收紧的瞳孔足够彰显我当时的震惊,我猛地看向光晕里纯美无暇的她,我的心里如遭倾盆红雨似地欣喜若狂,如同一湾春水被搅弄的久久不能平静,我惊喜的更加激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即使你忘了我,心里却始终有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此刻,只有楚暮菲的心里惊颤不已,是咸的。
他为我流了眼泪。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居然为我流了眼泪?俊美?霸道?温柔?邪气?我心里的某个地方,一次又一次情难自禁的划过一丝丝甜蜜的疼痛……
我认识他吗?那双如鹰一般犀利却温柔如水让人深陷乃至窒息的眸,那样深邃的眼神,那样俊逸飘尘却霸道的拥着自己无助流泪、害怕失去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
“暮菲……暮菲……该死的……不准睡……”
“……”
“暮菲……我好想你……”
“……”
“暮菲……6年……我找了你6年……”
“……”
“暮菲……暮菲……我找了很多地方……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
“暮菲……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想了你整整6个春夏秋冬……暮菲……暮菲……”
“……”
楚暮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疲累的闭上了眼,而一双如鹰般像找到了自己猎物般的眸闪烁着星芒,深情宠溺的望着她稚气的睡脸,俊气的眉宇本能的轻轻挑起,俊美的脸上轻轻地扯着一个温情的笑。
“唰……”地一声,是落地的蕾丝窗帘被拉开的声音。
正午的阳光不浓烈、依旧温柔如水,落下柔和的阳光在床上人儿的纯亮柔和的脸上。
井拓然立在床边,手抚上那纯美的睡颜愣是有足足一刻钟的失神。她……长大了,那个青涩的女孩现在已经是个妩媚多姿的小女人了。
他淡淡地笑了,深邃的鹰眸里深情溢满,深如夜海的深情宛如一道凝碧的波痕,“唔……”只见她嘤咛了一声,又翻过身继续睡的香甜。
井拓然宠溺的笑了起来,她还是老样子,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温柔的帮她掖好被角,在床边坐了下来,深深的看着她傻笑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房间,现在他要做的是好好地为他的暮菲煮一顿早餐……呃……不对,应该是午餐,呵呵,想必她一定饿的可以吃下一头牛了吧……呵呵……他只是单纯的想给她做份早餐,但看在管家奶奶和一些小仆人眼里,那简直是足以吓到彗星撞地球的“911”事件,那温柔的能腻死人的眼神,那嘴角勾起比地球到了尽头还令人头皮发麻的微笑,冷然清心了六年,少爷什么时候又回到了6年前那个时候的样子?
“少爷?你真要这样?”
“不然呢?”
“少爷要不我上吧?长这么,你可从没干过这粗活。”
“管家奶奶你劝劝少爷吧。”
“少爷……”
“你管太多。”
“少爷,要不我去帮你?”
“你是闲自己没事干么?嗯?”
“可是……少爷你一个人,成吗?”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
“不是不是……可是少爷,您从来没做过饭……”
“所以呢?”
“啊?”
“啊什么,该死的再废话都别干了,还不出去,我要忙了,快点出去。”
6年来少爷可是一直阴沉不定、不苟言笑,可是……可是现在……这少爷开心的表情……还有那笑起来的样子……这也太……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吧?
过了许久,床上的人儿渐而有了一点动静,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她柔和的脸上,她有些无力的地用手挡住漏泄的几缕光线,眯着眼,这是哪里?凉凉呢?眼里的清澈一点一点找回了所有的清醒,她想起来了!该死的臭男人!大力的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她低头,“噌……”的羞红了脸,转瞬脸色变得阴沉,她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吼!死变态,连衣服都被你撕的不成样子了,这根本就是一对碎步了嘛!”吼!她低咒!拉开偌大的衣橱的门,她暗自深抽了一口气,那死变态到底是哪根筋抽了?竟然全都是女款的衣服,从睡衣、家居服、运动服、休闲装、连衣裙到晚礼服难以置信那个变态男人的房间居然都放了这些?难道这些都是为他带回家过夜的女人们准备的吗?一想到,她和他带回来的其他女人一样……她就觉得心里像塞了一块疙瘩似地,闷闷地憋着一肚子火,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这没由来的感觉,她不喜欢!
“喜欢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的身体一怔,失神片刻之后,她愠怒不已,这算什么?
“不喜欢!”楚暮菲猛地拉上了橱窗的门,冷冷的拍掉那只意图不轨的手,“别碰我!”井拓然从身后用力的抱住了闹脾气的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脾气还是那么倔,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可爱,单纯明净的牛奶香,她的身子硬住了,他把头埋进她的脖间,深深的留恋,以前只要她发脾气,他都会这样圈住她……“不喜欢吗?那我再让人换一批。”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连它们的主人都不喜欢,那么……它们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轻轻地磨蹭着她的脖颈,他知道她喜欢这样亲昵的动作。显然他是对的,抱着的身子陡然一震,他扬了扬俊逸的眉,唇角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
“这些……这些都是被我准备的?”她惊异的转头,撞进他深潭般深邃犀利的鹰眸里,陷进了无限的温柔。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